她心忖世子肯這般哄騙朱涓,就表示他對朱涓確實是上了心,才會一開始就破格納朱涓為妾。
她接著想到一件事,替朱涓感到得意。「待你成了世子的妾後,虹姨娘看見你,可得向你問安行禮,叫一聲嫂子呢,哈哈,想到那情形就大快人心,誰教她之前竟然壞心的想把你指給陳伯。」
朱涓也笑道︰「還好我當初沒答應她去伺候二少爺。」
「涓兒,這下子你可是飛到枝頭當鳳凰了,也算是王府的一個主子了,日後你可得好好關照我哪。」玉梨涎著一臉討好的笑。
朱涓被她刻意裝出來的諂笑給逗得笑出聲,她感動的想,幸好玉梨沒有惱她,要不然失去玉梨這個好朋友,她會覺得很孤單的。
不久,杜氏將朱涓召了過去,好言叮囑道︰「廚房那兒的活你別再去干了,我已命古總管差人整理出個院子給你,待會兒會有人領你過去,對了,還有伺候的丫鬟,你是要自個兒挑,還是讓張嫂給你安排?」
她其實壓根看不上朱涓,也對于她害得兒子被墨瑛熙摑了一掌感到不滿,但一想到墨瑛熙對朱涓的重視,她也不敢太怠慢,這才召朱涓過來,表示表示關心。
朱涓恭謹的侍立在王妃跟前,輕聲的回道︰「我能自己挑一個嗎?」她想把玉梨討過來陪著自個兒。
「自然可以,是哪個,你同張嫂交代一聲就是。」再叮嚀了幾句話後,杜氏便揮手讓她退下。
朱涓一離開,杜氏身邊的一個心月復嬤嬤便嫌棄道︰「真不知世子究竟是瞧上了她哪一點,不過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丫鬟。」
「你可別小瞧這丫頭,她是上不了台面,卻能讓世子對她上了心,這丫頭可不簡單。」
接下來尋陽王府上下忙著籌備世子納妾的事,原本只是納個妾而已,無需如此鋪張,可偏偏世子吩咐要依側妃的規制迎娶,要置辦的事便多了。
為此,就連袁嬸也被找回來,幫忙做宴席那日的糕點。
對于朱涓竟然要嫁給世子為妾,袁嬸得知時自然免不了吃驚,後來從朱涓那里得知了經過,也為她感到高興。
因為是納妾,尋陽王府只派人送了帖子給一些交好的朋友,當日,來的賓客並不多,然而這些賓客過來時,卻驚訝的發現,墨瑛熙不過納個妾罷了,皇上竟然親筆賜下一幅墨寶替兩人祝賀。
這一來意味著皇上對墨瑛熙的器重,二來也表示皇上認可墨瑛熙所納的這房侍妾。
早前他們也都听說了墨瑛熙此次是納個丫鬟為妾,原本不當回事,此時不得不慎重以待,即使墨瑛熙納的妾是個出身低下的丫鬟,可若是得了皇上的認可,身分自然抬高不少。
墨瑰熙與朱涓行了禮、拜了堂,媒人將兩人送入洞房後,新郎官只出來舉杯向眾人敬了杯酒便回房了,接下來的宴席是由墨璉熙和岑佩南幾人幫忙招呼賓客。
「諸位要原諒瑛熙,他活了一大把年紀,這可是頭一回成親,迫不及待去看他的新娘子呢。」岑佩南替好友向賓客解釋,還趁機揶揄了好友一頓。
眾人聞言,不禁哄笑出聲。
尋陽王也替長子說話,「瑛熙好不容易終于肯成親,說不得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辦喜事,今兒個大家就盡情的喝吧,不醉不歸。」
他心里明白兒子是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存了想要扶朱涓為妻的心思,這輩子怕真是不會再娶別的女人為妻,所以他心中暗暗把這場喜宴當成兒子娶妻的婚宴。
前來祝賀的賓客們以為他只是說笑,紛紛笑應著。
坐在女眷區的杜梅虹心中怨妒的想著,墨瑛熙哪里是因為急著入洞房才不來招呼賓客,那是因為他晚點就會變成怪物,見不得人,接著她幸災樂禍的勾起唇,就不知道朱涓等一下會是什麼反應了,呵!
喜房里,喜婆和所有下人全都被屏退,只剩下朱涓和墨瑛熙兩人,他趕在變身前與她飲下交杯酒。
由于婚禮素來皆在日落後舉行,此時已接近酉時,兩人飲完交杯酒,他只來得及再對她說句話,「今晚委屈你了——」他沒辦法與她完成圓房的儀式。
下一瞬,他的臉孔變成獅臉,身上所著的喜袍也被碩大的獅身給繃開。
朱涓蹲,將披在獅身上的喜袍破布取下,臉上和眼里盛著滿滿的情意,靠坐在他身前,將桌上為他準備的肉食端下來,一塊塊喂他吃,一邊說道︰「不,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我覺得我彷佛在作夢似的,這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議。」
她擺月兌了前世悲慘的下場,是他給了她全新的命運。
她為自己再斟了杯酒飲下,偎靠著墨瑛熙的大腦袋,呢喃道︰「我很怕醒來之後,發現這一切全是假的,只是我作的一場夢而已。」
不是夢,是真的……墨瑛熙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她臉龐一口。
喜燭照映得一室通明,一人一獅親昵的依偎在一塊,互相陪伴著彼此。
朱涓絮絮叨叨對他訴說著平日不敢對人身時的他說的話,說著說著,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嘴角還彎彎的翹著,帶著甜甜的笑意,他滿足的看著她的睡臉,心頭也一片柔軟。
至于後院的小貓們,墨瑛熙事前已吩咐隨從拿吃食去喂它們,因為今晚他們辦喜事,所以小貓們也跟著加菜,每只貓都有一整條大黃魚。
破曉前一刻,墨瑛熙變回人身,今日比起先前,又再提早兩刻恢復人身,可他此時顧不得驚訝,瞥見昨日與他說著話便不知不覺睡著的朱涓,他赤|luo著身子,將她抱上喜床。
昨晚他是獅身,沒辦法抱她上榻去睡,只能讓她將就的陪著他睡在地上,幸好這會兒已入夏,天氣燥熱,夜里睡在地板上也不冷。
抱著她香軟的身子,他下月復隱隱緊繃,昨晚他們本該圓房,但礙于他在入夜後便變成獅身,無法行房,此時體內燒灼著一股欲火,讓他的蠢蠢欲動。
可他不忍將她吵醒,索性陪著她一塊躺在喜床上,片刻後,初綻的晨曦從窗子照進房里,他側著身望著她的睡顏,抬手輕輕描繪著她那張越看越美的臉龐。
有些人乍看令人驚艷,卻不耐久看;而有些人第一眼瞧著不覺得如何,可越看越有滋味,朱涓就是屬于後者。
他看著看著,情不自禁俯下臉,在她粉女敕微張的唇瓣上輕啄一口,想再啄吻第二口時,突然迎上她緩緩睜開的雙眼。
她的眼神有些迷蒙,似是不知他在做什麼,那嬌憨呆傻的模樣瞧得他心癢難耐,彷佛有根羽毛在他胸口上撓著。
他沒委屈自個兒忍著,因為她已是他的妻,即使名義上她是他的妾,可他打心里認她為妻,他動手剝著她身上還沒換下的喜袍,喜袍下還穿著一層中衣和一層里衣,這麼多件層層迭迭的衣裳月兌起來很麻煩,而此刻他漲痛的幾乎快等不及想佔有她。
罷蘇醒的朱涓怔了怔,才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麼,腮頰登時染上紅霞。
她沒有推拒,見他手忙腳亂的月兌著她的衣裳,她連忙抬起身子,配合著他的動作,接著她發現他此時全身赤|luo,更感羞臊。
當她白玉般的胴體毫無遮掩的曝露在面前,墨瑛熙覺得脹得更痛了,但他沒有貿然佔有她,他的手揉撫著她,他的唇含著她可愛的秀耳,用唇齒輕嚙著,他的手移向她柔女敕的縴腰,一寸寸探索愛|撫。
朱涓的身子在他的撫模下染上一層嫣紅色,當他的手再一步一步往下移時,她難耐的緊摟著他的頸子,吐出細碎的嬌吟,最後她兩條白玉般的長腿纏在他勁實的腰上,催促著他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