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振妻威 第17頁

白千量過來時听見兩人的談話,原本他還有些擔憂他帶她前來這里,她心中多少會有抱怨,不想她倒是挺能隨遇而安的。

紅衣抬頭看見他,連忙與丫鬟們朝他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花蘿也朝他福了個身。

他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而是朝紅衣吩咐道︰「往後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同木管事說。」趙總管留守在王府里沒跟過來,木管事是這府邸原來的管事。

說完,他便徑自離去,剛來這里,他尚有些事要忙,無法多待。

第6章(2)

夜里,紅衣服侍花蘿寬衣時,忍不住說道︰「王妃,您有沒有發覺王爺待您不一樣了?」

「那又如何?」她淡淡開口。

紅衣試探道︰「也許您可以試著與王爺親近。」

以往王妃不得王爺的心,只能獨自黯然神傷,但如今王爺改變了對王妃的態度,若是王妃能好好把握,說不定就能得到王爺的寵愛了,只是令她擔心的是,現下似乎輪到王妃不待見王爺,這真是讓人急死了。

「紅衣,我這里累了,」花蘿指向自個兒的心口。「我已沒有心力,也不想再去祈求任何人的呵寵,人生在世,自個兒好好舒心的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紅衣猶豫道︰「可是王爺他……」

「太遲了。」她的心已經死了,不願再多說這件事,她抬手道︰「累了一天,你也下去休息吧。」

紅衣咽回想再勸說的話,應道︰「是,奴婢告退。」行禮後退了出去。

躺在床榻上,花蘿回想起前生備受冷落的處境,一絲絲的幽怨充斥在心口。

她不禁嘲諷的想著,前生的她處處委曲求全,還求不得他一個眼神,而今生她變得涼薄冷漠,卻得到了他的關注。

身邊曾有的不懂得珍惜,失去後才曉得要在意,但已經來不及了,她不會在原地等他了。

鎮守皇陵的日子十分枯燥乏味,平日里幾乎沒什麼事,白千量除了每日清晨集合那六百名守軍操練他們一個時辰,便沒其它的事了,所以他不自覺多把幾分心思放在花蘿身上,他每天總要上她那里去,同她說說話,逗逗狗兒。

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他發覺她就像杯醇酒,每次啜飲都能發覺不同的滋味。

罷開始只是遠遠看著,以為她就如同水那般淡而無味,及至淺嘗一口,才發覺原來不是水,而是酒,再嘗一口,那醇厚的酒香漸漸在齒頰之間蔓延開來,順著咽喉滑下,有些微辣,但須臾之後,回甘的香醇讓人忍不住想一口接著一口繼續飲下去。

所以即使她仍不待見他,也阻止不了他想去見她的腳步。

皇陵地處偏僻,守軍日子過得十分清苦,平日里既沒什麼消遣,也沒地方可去,這日,剛好太子派人送來了一批物品,晚上,白千量宴請了守軍們,讓他們打打牙祭。

白千量飲了幾杯酒,回府時帶著幾分醉意,準備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時,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花蘿,特意繞到她的院子想去看看她。

進了屋里,沒見到她,他詢問值夜的丫鬟,「王妃呢?」

「回王爺的話,王妃在房里頭,奴婢這就去請王妃出來。」

「不用了,本王進去找她。」帶著酒意的他,想著她是他的妻,也無須回避什麼,于是來到她的房門口,徑自推開房門進去。

花蘿已寬衣,正準備要就寢,突然見他闖進來,略略吃了一驚,蹙眉道︰「王爺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

「本王想見你便過來了,你這是要睡了?」白千量瞧見她一頭黑綢般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身上僅著單薄的褻衣褻褲,包裹著她縴瘦的身子,帶著酒意的身軀忽然之間臊熱了起來。

「嗯,不早了,王爺也快回去歇息吧。」無論她的神色還是話語,皆明顯流露出逐客之意。

他不知是沒听出來,抑或是蓄意裝傻佯作不知,朝她再走近幾步。

他那異常熾烈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她身後就是床榻,她沒有逃避的余地,直接一跌坐在床上。

白千量逼近到她跟前,垂眸俯視著她。

花蘿仰起臉,抑下鼓動得略快的心跳,輕啟粉唇再次強調,「時候不早了,王爺請回房歇著吧。」

他沒搭理她的話,情不自禁的抬手輕撫著她的腮頰,嗓音有些沙啞的道︰「本王記得咱們還不曾圓房。」

聞言,花蘿愀然變色,不客氣的撥開他的手,臉色轉冷。「臣妾身賤,配不上王爺。」嗅到他身上傳來的酒味,她緊皺起眉頭說︰「王爺醉了,還請王爺回去休息。」

白千量眯起眼,霸道的命令道︰「你是本王的人,該當服侍本王,今日本王就要在你這里歇下。」說完,他順從自個兒的心意,猛然抱住她。

花蘿沉下臉,一只手死命抵著他的胸膛。「臣妾愚昧,伺候不來王爺。」話里流露出明顯的拒絕之意。

他眼神醺然的直瞪著她,不滿的喝斥,「放肆!本王肯讓你侍寢,是對你的恩寵,你知不知?」

她臉上沒有一絲受到恩寵的喜悅,只有濃濃的不滿和不堪,尤其此刻他帶著醉意,也不知是把她當成誰了,她更不願屈身在他之下,她猛地一用力推開他,站了起身,寒著臉道︰「這樣的恩寵臣妾不希罕,王爺還是留給那些在乎的人吧。」

她不敬的話令白千量動怒,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顎。「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拒絕本王!」

「王爺可認得出臣妾是誰?」花蘿懷疑他醉得已分不出她是誰。

「本王又沒眼瞎,豈會認不出你來?」

「那臣妾是誰?」她質問。

他眯眸注視著她的臉。「你是……花蘿,本王的王妃。」

她有些訝異,原來他沒認錯她。

白千量用指月復撫摩著她的唇瓣,帶著醉意的眸色轉深。「如何,本王可有認錯人?」

他注視著她的眼神熱燙,身子彷佛也蓄了一把火,下月復傳來一股熱切的躁動,叫囂著想要她,他情不自禁狠狠吻住她那張誘人的櫻唇,他的吻透著一股強勢的急躁,並不溫柔。

花蘿驚嚇得瞠大了眼,雙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他嫌她的手礙事,用右手將她緊緊環抱住,不讓她動彈,恣意的吮吻著她。

被迫承受著他的吻,她又氣又惱又羞,僵著身子,分不清此刻是氣惱多于羞怯,抑或是羞怯多于氣惱。這種事她曾經渴求而不可得,可如今他在醉意下這般對待她,只讓她覺得受到了羞辱,于是她狠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的離開她的唇,惱怒的瞪著她。「你敢咬本王!」

她伺機推開他,往旁退了一步,沉下臉道︰「請王爺自重。」

被她拒絕,白千量頓時惱羞成怒。「你可是本王的妻,膽敢如此不知好歹拒絕本王!」

「這四年來,在王爺的心里,何曾將臣妾當做是妻子?」花蘿犀利的詰問。

「你……」她的話讓他猛地一窒,須臾之後,才霸道的說道︰「本王可以冷待你,你不能冷待本王。」

這蠻橫無理的話讓她氣極反笑。「臣妾偏要冷待王爺,王爺又待如何?」

白千量長臂一伸,想將她拽回懷中,她掙扎間,腳步一絆,跌倒在地,他忙上前想扶起她。「可有摔傷?」

花蘿氣憤的拍開他的手,不發一語的睨瞪著他。

她那怨慰的眼神把他看得酒意稍稍清醒了幾分,回想起適才自個兒對她做的事,他心里一驚,張口想辯解什麼,但在瞥見她那張含嗔帶怒的面容時,一時之間所有的話都咽回了嗓子里,過了好一會兒才硬擠出話來,「本王……今晚喝多了,有些醉……」說完,他扭頭狼狽的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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