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呢!」
「你丟臉就是我丟臉。」
「我說了不會丟臉你是听不懂嗎?」這回她改掐他大腿。
「很痛。」
「就這樣捏一下哪會痛啊?」
「就是痛啊!」
「大男人這樣耍賴你才丟臉咧!」
「這老婆說話怎麼都不懂得給老公留點面子?」
「哼,這個家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要什麼面子?」
「看樣子老公我不教?老婆一下不行。」
「呵!你要怎麼教訓我?」
「這樣……」
話語方落,他的牙己咬上她後頸,像吸血鬼似的貪婪地吮吻她滑膩的肌膚,大手更不安分地從她腰間探進衣擺,攫住那渾圓的椒乳。
氣氛忽然變得很曖昧,她軟女敕的臉頰染成薔薇色。
「我覺得這樣不對……」她細細嬌喘著。
「哪里不對?」在她頸脖種完萆莓後,他將目標轉向她瑩潤的耳珠。
「感覺……好肉欲喔!你明明受傷了,可是我們不管在醫院還是家里好像都一直在做這種事。」
「我們是夫妻啊!做這種事很正常。」
「太常做不好吧?會不會影響你傷勢的復原?」
「笨蛋,你不做才會讓我的傷好不起來。」
「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我得自己動手做啊!你說這樣我不是更累嗎?」他的回答好邪惡。
想象他DIY的畫面,她的臉燒得更燙了,體內血流沸騰,如火山爆發。
「韓醫生你真的很壞……」她嬌嗔地低喃,整個人酥軟如融化的巧克力。
他不客氣地吃干抹淨。
她在做什麼?是否正跟那家伙卿卿我我,做的事?
秦光皓獨自在家喝悶酒,桌上的威士忌酒瓶己空了一半,而他的理智也逐漸城酒精醮得昏沉。
自從韓非受傷後,方楚楚便向他請辭助理的工作,他的經紀人幫他找了另外一個助理替他處理開攝影展的雜務,而他除了偶爾去藝廊晃晃盯進度,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家里。
他想著方楚楚,想著大學時自己是如何對她一見鐘情。
那天傍晚,黃昏的夕照映著她靜坐的剪影,意外地闖進他的鏡頭。
她拿著一本書,心思卻不在書上,而在樹梢幾只吱喳吵鬧的麻雀,她看著那些活潑的麻雀,唇畔勾著淺笑,水眸氤氳若霧。
霞光溫柔地拂著她的臉,拂著她含笑的憂傷,她像是很羨慕麻雀們的充沛活力,凝睇的眼神滿是羨慕與愛憐。
她看著麻雀,而他看著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夠這般無聲無息地佔領他所有的視線,她是很美,但並未美到傾國傾城。
她身子太瘦,臉太蒼白,有股病弱的姿態,很不健康。
但就是如此嬌弱柔荏的她,猶如春天的雪崩,宿命地吸引了他。
為什麼?
之後,秦光皓曾無數次想為自己的單戀找一個理由,想了很久很久,只得到一個結論。
因為她不看他。
即便他拿著相機在她附近偷拍了好幾十張照片,即便他後來主動上前自我介紹,直到她加入攝影社成為他最寵愛的學妹,她也從來沒真正將他看進眼里,放進心里。
這對他是不可思議的,不是他自夸,從小他便是女生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個個都傾慕他俊美無雙的才貌。
他從不追求任何女人,因為她們自會追求他。
她是第一個不將他當男人看的女孩。
她說自己心髒有缺陷,隨時會死去,所以對自己發誓不談戀愛,但他知道這只是借口,其實只是因為她無法愛上他。
她不愛他,卻愛上了韓非,當他得知真相時,嫉妒得快發狂。
她在婚禮上拋下他離開,他表面很有風度地給她祝福,其實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和那個膽敢搶走她的男人!
她怎敢辜負他?她可知曉從來只有他秦光皓拋棄女人的分,沒有女人可以這樣對他!
這點,問田曉雲最清楚了。
思及此,秦光皓殘酷地冷笑,從抽屜里翻出一張忘了燒掉的相片,那是某次他趁她熟睡時拍下的果照。
她玉體橫陳于床,與白色床單糾纏,形成絕妙的性感畫面。
他沒愛過她,但不否認在她身上得到很大的滿足,她是個尤物,經過教之後也夠放蕩、夠狐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笨到不懂兩人終究只會是伴關系,硬要對他奢求感情。
「可惜啊,曉雲,虧我挺喜歡你的。」他嘀喃對照片上的她說話,又干了半杯威士忌。
辛辣的酒精嗆灼喉嚨,他想起她對他說,她願意為他去死,如果他認為這樣才能證明她對他的愛。
然後,她真的死了,一場車禍奪去了她的生命。
至今他仍弄不清楚,那場車禍究竟是單純的意外,或是她有意自殺?
他覺得有些難過,沒想到自己在獲知她的死訊時,竟然也掉了幾滴眼淚。
他本以為自己對她是徹底無情的,原來尚有幾分良心。
他捏著照片,手指撫過照片上田曉雲甜美嫵媚的笑顏。
如果她真的是為他去死,那他承認,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更愛他的女人了。
而那樣痴戀他的心,竟留給了楚楚……
他忽地笑了,笑聲鋒銳如刀,割破了靜寂的空氣。
如果他注定失去愛他的女人,那他就一定要搶回他愛的女人!
第7章(2)
這段時日,韓非因傷勢無法執刀,除了每天固定去醫院巡房,給住院醫生跟實習醫生講解一些臨床經驗,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正好拿來閱讀最新的醫學期刊和報告,著手寫一篇很久以前便想寫的論文。
而方楚楚也樂得在家當賢妻良母,陪老公休養復健。
這天,韓非嚷著晚上想吃泡菜鍋,方楚楚看家里沒材料,趁他專心寫論文時,提著購物袋上附近的超市。
她在超市逛了一圈,照著事先列下的購物清單,買齊了食材跟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正欲結帳時,手機響起叮咚鈴聲。
韓非透過line傳簡訊來——
——我還想吃櫻桃。
他像個孩子點菜吃,還毫不羞慚地附了一張可愛的貼圖。
——不早點說!我都己經在結帳櫃台了。
她嬌嗔地回訊息。
——櫻桃、櫻桃!
——好啦好啦,知道了。
——順便買冰淇淋。
——吼!你是幼稚園兒童嗎?
——要芒果口味的。
——你很煩耶!
謝謝老婆——
大大的笑臉,融化她的心。
方楚楚又追加了兩盒櫻桃、一盒芒果冰淇淋,這才回到櫃台,買單後,她肩上背著裝得滿滿的購物袋,手上提著一串衛生紙,盈盈走出超市。
從超市到家里,其實只有短短幾分鐘的距離,但黃昏的夕陽太美,微風太清爽,她不覺放慢腳步,一面欣賞風景。
雖是尋常風光,但或許是她沉醉于甜甜的幸福里,總覺得一朵花一枝草一盞路燈,看來都格外動人。
她慢慢走著,回過神來,才驚覺公園旁的路燈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學長!」她驚愕地喊。
秦光皓迎向她,嘴角勾著淡笑,「我終于等到你了。」
他在等她?她訝然,「你等很久了嗎?」
「嗯。」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打電話給你,你就會出來見我嗎?」他淡淡地反問。
她怔住,頓時啞口。
的確,自從那天韓非為了救她受傷後,她便沒再見過學長了,就連辭職也只是透過電話告知。
她承認,自己有意躲避他……
「學長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他又靠近她一步。
她一震,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
他察覺她的閃躲,目光一閃,表面仍掛著笑。
「瞧你這副樣子,完全可以去演「家有仙妻」了!」
她略略困窘,「學長是笑我像個黃臉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