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愛成癮 第12頁

余雅年點點頭,沒說話,低著頭邁開步伐。

崔可輕喚。「雅年——」

旁觀的韓靖堯覺得新奇極了,他是韓家的大少爺、商界當紅的炸子雞、永利地產的掌權者,什麼時候不是被捧得高高的?有誰搶過他的東西?他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這位是?」

崔可將視線挪到雅年身旁的男人身上,他高大帥氣、不可一世,一看就知道是雅年的丈夫,不過他不是故意在雅年丈夫面前示威或挑釁的,他只是以一個單純的心態來關心雅年,他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

崔可挺起胸膛,毫無畏懼。「韓總經理,我是雅年的朋友,敝姓崔。」

韓靖堯嗤笑。「是朋友?還是難得的追求者?」

崔可皺緊眉頭,沒說話。

余雅年頓住腳步,不該是這樣的,身為丈夫,韓靖堯不應該存著看笑話的心態!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她難得勇敢地直視著這場鬧劇里唯一看好戲的觀眾。「崔老師是我的朋友,我已婚,我沒有任何追求者。」

說完,余雅年轉身離開,毅然宣布這場鬧劇已經落幕。

禮服的長裙擺沒減緩她快速移動的腳步,在她腳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宛若她鼓脹的心緒一般。

韓家的司機老張正在飯店大門口等待,見到少夫人出來,立刻打開後座車門。

余雅年難得沒像以往那般禮貌招呼,她快速坐上賓利,雙手緊緊握著掌心里精致的手拿包。車內很溫暖,她身上的外套也很溫暖,可她心底卻不斷竄起一股冷意,讓她冷得直發抖。

司機有些擔憂,他家少夫人向來都是溫溫柔柔、客客氣氣的,深得家里的老人家疼惜寵愛,像今天這般失控還真是沒見過。

接著韓靖堯也出來了,司機趕緊開門讓少爺上車,然後繞過車頭坐回駕駛座,陳秘書則坐進副駕駛座。

「怎麼回事?」司機用眼神詢問。

「一言難盡,總歸一個字,慘。」陳秘書無奈聳肩。

老張是韓家的司機兼保鑣,幾年前跟著韓家的人一起由新加坡落腳到台灣。他在韓家數十年了,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身手依舊矯健。

他會先送少爺和少夫人回到位在信義區的家後再回韓家主屋。

陳秘書嘆了口氣。車上的氣氛很緊繃,他聞得到老板身上傳來濃郁的酒氣,看來老板喝了不少酒,又遇上不長眼的追求者跳出來挑釁。男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對于自己的所有物可容不得外人覬覦半分。唉,他有點擔心他家柔弱的老板娘了。

「他喜歡你。」

听聞後座突然傳來一句,陳秘書頓時感到汗毛直豎。老板靠著頭枕閉目養神,語氣很輕,但輕到太恐怖,讓車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直接沖上最高點!

余雅年一句話也不說,側頭看著窗外,視線不曾從急掠的街景上移動過。

老張加快車速,這樣的氣氛他一把老骨頭可承受不了,快快送年輕人回家,他好回主屋取暖休息。

車子平穩地停在信義區的高級住宅前,余雅年二話不說,打開車門,提起裙擺揚長而去。

老張和陳秘書面面相覷,兩人臉上都是為老板娘擔憂的不安。

陳秘書趕忙下車,追上前頭的老板,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老板明天要到台東出差,您今晚酒喝多了,早點休息……」

韓靖堯停下腳步,倨傲地看著身旁的秘書。「怎麼,你們每個人都以為我是洪水猛獸,只會欺負你們心里那只需要保護的柔弱小白兔?」

陳秘書嚇壞了,急急退了一步。「不敢不敢,我和張大哥先離開了,老板您隨意……」

韓靖堯不滿的目光又停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人。

回到家里,他看到客廳沙發上擺著她的外套和手拿包,主臥室的浴室里傳來陣陣干嘔聲。

他將月兌下的外套同樣甩在沙發上,走進主臥室的浴室。

他看著正在洗手台前漱口洗手的余雅年,她臉頰微紅,濕漉漉的大眼正戒備地望著他。

男人勾起嘲諷的笑。「不舒服?」

余雅年低下頭,關上水龍頭,擦拭唇邊的水漬。「還好。」

她吃的不多,酒喝的也不算多,但情緒過分激動,促使體內的酒精快速發酵,她想吐,卻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

「喔?」

韓靖堯灼燙的視線一寸一寸地審視著他的所有物,那目光如狼一般,危險而貪婪。

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從里到外、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是他的。有沒有上心是一回事,但他可見不得外人對她有妄想之心,這讓他極度不悅。

他走進浴室,站在她身後,和她靠得極近。

余雅年能感覺到男人在耳邊的呼息,也能感受到那緊繃結實的肌肉線條貼著背脊。

「你愛我不是嗎?」

一個「愛」字,在韓靖堯口中簡單得像不代表任何意義的單字。

她咬著牙,委屈地閉上雙眼。

男人嗤笑。「怎麼,生氣了?」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我和崔老師沒有任何的問題。」

「當然,你愛的人是我。」

男人自信極了,抬手,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拉下妻子洋裝背後的隱形拉煉,典雅的一字領禮服順著她凹凸有致的嬌軀滑落地面,白色的蕾絲馬甲緊緊包裹著她嬌女敕的身軀,展現豐滿的渾圓和誘人的。

她悶著聲,雙手撐著洗手台面微微顫抖,如同受傷的小獸般無助嗚咽著。

他瞅著鏡子里的她,勾起笑,緩緩解開妻子身上無肩帶的馬甲,一個扣環拆過一個扣環,一點一點展露她如玉脂般的白皙肌膚。

……

第4章(2)

因為前一晚瘋狂的歡愛,隔天余雅年睡過頭了,等到她由床上嚇得跳起來時,已經過了早上十點。

她皺著眉、揉著酸痛的腰下床,兩條腿還不由自主地顫抖,像是爬了兩座玉山般,全身筋骨彷佛被拆下來重組過,尤其是大腿內側和si/處,更是痛得讓她直抽氣。

她望著空蕩蕩的臥室,很顯然「罪魁禍首」已經出門了。

昨晚在洗手台前結束第一回合後,男人並沒有獲得全然的滿足,他拖著她先洗了澡,接著在大床上展開比前一次更徹底、更激烈的歡愛。

男人像瘋了一般,第二回合、第三回合,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入和難熬,彷佛像是永無止境一般!最後她只記得自己累到渾身虛月兌,意識早已模糊,還是韓靖堯抱著她進浴室做最後的清理,還幫她吹干頭發,最後摟著她,讓她在他寬闊的懷里沉沉入睡。

余雅年嘆了口氣,他雖然不愛她,但崔可的事還是讓他不開心了,他不允許別人對他領域里的人事物有任何想法,這就是韓靖堯,是商場上讓許多競爭者畏懼的狂獅。

所以昨晚激烈的與她奢求的愛情無關,男人只是用的撞擊要她深切地記得,並且記得牢牢的——她是誰的人罷了。

她光果著身體,拖著酸痛的下半身走到更衣間。更衣間里有一面全身穿衣鏡,她驚駭地望著鏡子里的倒影——她知道男人很瘋狂,但在看到自己渾身的斑斑紅痕時,才完完全全明白什麼叫做清楚的印記。

她疲憊地嘆了口氣,挪開視線,拿起內衣、線衫和長褲套上,線衫還不忘選擇高領的,但仍遮不住耳際的吻痕,反而顯得欲蓋彌彰,更加曖昧。

她看著鏡子,揉了揉那些紅痕。這有什麼意義?難道像小狽尿尿一樣,證明到此一游?

離開更衣間,余雅年走進浴室,在看到地上那一堆散落的衣服時,她大口深呼吸,忍住放聲尖叫的沖動。她蹲,撿起昨晚穿的禮服、馬甲和蕾絲內褲,還有屬于韓靖堯的衣服。她當然不會指望先起床的大少爺會整理這些,許多男人對家務事是少長一根筋,不管多亂都會自動忽略,這和體不體貼無關,和感官神經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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