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狂 第11頁

「少連……」她輕聲低喃,從今以後她要徹底忘記這個人。

不管過往如何,她與池青瀚似乎是命中注定要結為夫妻,命運既然讓他們走在一起,她就得知道感恩,好好待他。

池青瀚刻意輕手輕腳打開新房的門,卻正巧听見剛過門的嬌妻,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大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後悔這麼早踏入新房,如果沒听見她的低喃,他就能假裝不知道她在新婚之夜,心中卻還是想著別的男人。

這一個月來,他一直試圖催眠自己,忘掉她嫁給他的初衷,他成功了,直到這一刻,她吐出來的那兩個字,輕易地粉碎了他的美夢!

他握緊拳頭,胸骨痛得似乎要裂開,他告訴自己,他可以忍,他可以等。

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強壓下胸臆間的痛楚,拖著沉重的腳步,緩步走到她面前。

他朝思暮想的人兒,今日終于成為他的新娘了,他不是應該要很開心的嗎?為何喜悅卻摻雜了難以言喻的酸濕?

「池青瀚?」她嬌細的嗓音帶著疑惑,在蓋頭下看到他那雙黑靴動也不動,為什麼不用金秤桿挑起她的蓋頭?傻在那做什麼?

等了老半天,她再也忍不住地自己掀起紅蓋頭。

只見他定楮注視著她,眼神危險陰鷙,像兩團狂肆燃燒的黑火,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她仰著小臉,無助地看著他,柔女敕的唇瓣微啟,抖聲問道︰「你怎麼了?」她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試探性地伸出小手,踫踫他的手臂。

明明隔著衣物,他卻覺得被她踫觸到的地方猛地熱燙起來,烙印著他的皮膚,頓時理智盡失,他突地傾,湊到她眼前。

「客……客人已、已經散了嗎?」當他龐大的身影壓向她,她突然一陣心慌意亂,連嗓音都比以往低啞幾分。

他不理會她的疑問,伸出大掌,粗糙的指尖撫揉著她細女敕的臉蛋兒,她盡量忍住不讓自己退縮,可他此時的表情好冷酷,好嚇人。

她又沒做錯什麼,干嗎要用那張冰臉嚇她?

心念一轉,她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雙腳便想往他結實的小腿踢過去。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放任她,有力的手分別扣住她兩腳腳踝,然後使力猛地一拉——

「啊!」她驚呼一聲,身子後傾,雙肘抵在床上。

嬌軀被他拖著向前滑,剛好讓她的大腿可以緊緊貼上他粗壯的腿側。

「你你你……」她差點沒讓臉上的熱火燙得暈過去。

「說!你是我的!」他的臉更貼近她,火熱的鼻息直接噴在她臉上,引起她一陣急促的喘息。

「你神經!」她才不說呢!人都嫁給他了,還想要怎樣?

「快說!」他松開左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

他嫉妒得快發瘋,恨不得將那個男人從她的小腦袋里挖出來,他要獨佔她的心,讓她一輩子只能對他一個人好,他貪婪地想吞噬她所有的愛。

「不要。」她倔強地嘟著嘴,才不願這麼沒志氣,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

「好、很好!」他帶著絕望,冷冷地笑。

他毫無預警地堵住她的小嘴,貪婪吮吸她嘴中的甜液。

「唔唔……」她沒辦法開口罵人,好不容易騰出一只手,拚命捶打他的肩頭。

她漸漸的雪白肌膚讓他紅了眼,像頭發狂的猛獸,滿腦子只想著掠奪她的香甜。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愛我?」他沙啞地低吼,激憤的情緒讓他臉上的青筋浮現、額頭冒汗。

「嫣兒,我的嫣兒!」不管再怎麼不甘,他還是舍不得傷她半分,慢慢放輕手勁,但痴纏的唇還是貼著她,動情地越吻越深。

靶覺到他的軟化,她也慢慢放棄掙扎。

他火燙的欲/望燒灼她的雪肌,硬生生將她的透潤白膚逼出一層粉紅,她柔弱的嬌軀吃力地承接著他龐大的身軀,整個人被他濃郁的男性氣息所包圍。

她快無法呼吸了,咬了他一口,迫使他的唇離開她,而後瞋了他一眼。

「你在發什麼瘋?」她的小拳頭狠狠捶向他的胸口,臉蛋紅通通地怒道︰「讓我起來!」

隨即她小巧的鼻尖皺了皺,不悅地問道︰「你喝醉了?」到底是喝了多少,一進房就對她發酒瘋。

「我是醉了……」徹徹底底為她心醉,為她痴狂。

他黑不見底的深邃眸子緊睇著她,片刻也舍不得離開。

她推開他,努力地坐起身,「都是你!看,頭發都亂了。」

原本束進八寶金冠中的黑發掉落一綹,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舉起雙臂,想將散落的發絲塞回去。

沒想到她這麼平常的動作,此時在他眼中,卻充滿女人味,挑逗著他的渴望,他用力地吞了口口水,接著,再一次將她撲倒——

這一次,凌飛嫣兵敗如山倒,一整晚再也沒逃離過他的懷抱。

「嘻……」幾個小丫頭排成一列,站在凌飛嫣身後,紅著小臉,一個勁兒地偷笑。

她對著銅鏡,小手緊握著木梳,臉上一陣紅─陣白,她會被丫頭們取笑,通通都是那魯莽夫君的錯!

視線一斜,正巧透過銅鏡,看見敞開的領口一片烏紫淤紅,雪頸上全是他留下來的點點印記。

火氣瞬時沖上凌飛嫣的心口,她驀地起身,手中的梳子就這麼掉到地上,應聲斷成兩截。

原本嬉笑的丫頭們,立刻噤若寒蟬。

「我不要你們伺候,出去吧!」都說了有魯兒伺候就成了,還偏要塞這麼多丫頭給她。

只不過丫頭們沒一個敢動,凌飛嫣快被氣死了,站定在丫頭們面前,吼道︰「讓你們出去,听不懂嗎?」該不會魯莽人養的丫頭,也跟著主子不懂規矩吧!

哼!若真是如此,可要好好整治一番,她既已成為夫人,怎能讓下人如此不懂規矩,要是傳了出去,只會丟池家的臉!

呸呸!她也太快就適應了吧,才嫁過來沒幾日,就把自己當池家人了?不行、不行!

「呃……夫人——」其中一名丫頭伸出一根手指,正想戳戳自顧自地點頭又搖頭的夫人。

「你敢踫我一根汗毛?」凌飛嫣本就氣質清冷,此時神色一肅,更顯犀利威嚴。

丫頭被她嚇得趕緊收回手,改捏著衣角,低頭喃道︰「夫夫夫夫夫人,吃吃吃吃——」

她不耐地用食指彈了彈丫頭的額頭,怒道︰「吃什麼吃?」

「是池爺啦!」丫頭委屈地捂著額頭,「池爺說您身子不方便,一定要我們看顧著才放心。」

聞言,凌飛孀臉紅得彷佛能滴出血來,「我、我哪不方便了?」

此話一出,丫頭們動作一致地抬頭看著她。

凌飛嫣的氣勢頓時弱下來,但她很快地吸了口氣,極力挺直背脊,但不管她怎麼努力,下月復還是隱約覺得不舒服,雙腿發軟,就連剛剛走路的姿勢也怪極了。

都怪那個池青瀚啦!她雙手壓著頭頂,慘叫一聲,頹喪地坐閱椅子上,她沒臉見人了!

從成親那日開始,整整有五天,他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她不知道自己被他灌了什麼迷湯,明明累極了,但對于他的撫觸卻異常敏感,身子馬上就會響應他,任他在她身上狂野地為所欲為。

她恨不得地面有個洞,直接把她埋了算了。

正當她羞憤不已的同時,陪嫁過來的魯兒大咧咧地推開房門,揮開間隔內外室的水晶簾,急切地往黽沖。

「小姐、小姐……噢,不是,夫人……」她揮著手中的書信,大聲嚷嚷著,「夫人,是莫少爺的信!信差大哥快馬加鞭送來的!」

凌飛嫣的身子一催,連忙站起身,走向魯兒,抽走她手中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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