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男摘桃花 第26頁

當他踏進包廂,與她對上眼的瞬間,深沉黑眸微迸光痕,但幾乎是同一時刻,濃飛的眉又倏地緊蹙,隨即調開眼。

他嫌惡她?童俐人抓住襟口,胸口一窒。

天,他竟把厭惡表現得這麼明顯!

心還在痛著,一個外國女子又闖進她的視線範圍,像只八爪章魚似地黏著文致熙,而他卻像是絲毫不在意。

那女人有著一頭狂野的金色長發,身穿火紅色緊身禮服,眼看就快要爆乳了,一坐下,裙擺自動收到俏臀底部,一雙姣美長腿瞬間征服了包廂內所有男人的視線,隨著腿的交叉互擺,男人們的頭也跟著左搖右晃。

反觀她自己……胸部是墊出來的,腿型勻稱卻有點短,細腰卻抵不過人家的惹火,她……根本一無是處!

啊啊——虧她精心打扮,他竟帶了個外籍女伴,分明是不給她機會,還說什麼愛慘了她,說什麼他根本無法對她以外的女人動情,全都是唬爛!

氣悶的抓起眼前的酒杯,童俐人懶得管那是什麼酒就豪氣地搬空到底,嗆入喉舌的麻辣直底胸間,讓燃在胸口的那把火燒得更烈。

第10章(2)

「哇,好酒量。」身旁的男人鼓噪起來。

瞬間被酒精侵襲,她的意識稍稍朦朧,傻氣地揚起笑。「好說好說,你好,我叫俐人,該怎麼稱呼你?」頭暈暈地往男人肩上靠,緩和一下那抹難以消化的酒精和妒意。

「叫我小潤就好。」男人樂陶陶的再替她倒了杯酒。

「小問先生?」她開始呵呵笑,耳朵也慢慢失靈了。

「欸,怎麼可以只跟他喝呢?也得要和我喝一杯才可以啊。」左手邊的男人跟著起哄。

「好啊好啊,你好,我叫俐人,該怎麼稱呼你?」她傻氣的笑著。

就算文致熙不要她,想要跟她交往、對她獻殷勤的男人還是一大票,她又不是非要他不可!要走就走吧,她才不求他留下,他一點都不值得她這麼委曲求全!

坐在最右手邊角落的文致熙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雙手卻握得死緊,關節甚至泛起怵目驚心的白,指甲幾乎掐入掌心。

海薇到底是在搞什麼鬼?不是說好只有雜志社的人,那票男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還有,那小笨蛋到底在搞什麼?

人家在灌她酒,想趁機吃她豆腐,她怎麼一點防心都沒有?明明告訴她不準再喝酒的,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听進去?文致熙惱得攏緊濃眉,不爽持續加碼中。

「致熙,這里好吵,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黏在他身旁的外籍女伴操著濃濃英式口音,嬌軟地低喃,柔白小手還不著痕跡地模上他結實的胸膛,輕輕畫著圈圈。

「閉嘴!」他惱聲低咆。

被他陰冷的表情駭住,那女人連忙挪開了手,正襟危坐。之前這個男人看起來粗擴有力,說起話也溫和有禮,很對她的味,所以她才會特地自告奮勇到台灣幫他帶路,豈料他說變臉就變臉。

文致熙哪里管得著她在想什麼,精銳黑眸緊盯著童俐人的一舉一動,眼看她開始失控,坐無坐姿,快要春光外泄,不時還咯咯傻笑,教人想要一口把她吃掉……

「海薇!」他突地吼了一聲,音量蓋過包廂內的音樂和荒腔走板的唱腔。

坐在對面的丁海薇立即抬眼,瞧他一副「怎麼跟你說的不一樣」的表情,側眼看了童俐人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回以「拍寫,我也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他危險的眯起眸子。

「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丁海薇很無辜地聳著肩。「不過,她為你盛妝打扮了。」

「你不是說她會求我為她留下?」文致熙壓低聲音質問。

「顯然是我輸了。」丁海薇笑得很皮,拍了拍胸膛,一副「放心,我說到做到,你不在的時間,一定好好照顧她」的樣子。

「我還在這里,你都不照,顧她了,我哪敢奢望我不在時,你會照顧她?!」他指著那頭的狀況,臉色臭到快要發霉。

「要是質疑我,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丁海薇不再與他對話,拉著友人又喝又唱,好不快活,無視文致熙額邊的青筋跳顫到快要爆血管。

冷沉地看著那個小女人開始大舌頭,開始兩眼迷離,開始沒形象地笑,開始搶麥克風,唱著那首讓他想殺人的——偶要灰粗企——

他忍無可忍的霍地起身,一把揪起把臉貼在隔壁男子肩上的童俐人,力道之大,讓渾身無力的她整個撞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你、你放開偶……」雖說視線已失了焦距,但她光是從他身上的氣味,就聞得出他是誰,而且他撞得她鼻子好痛。

「喂,你在干什麼?」正和童俐人玩得愉快的男人不悅地想扯回她。

文致熙冷眸微眯,大手握上男子抓住她的手,緩緩使勁、使勁——

「啊啊——」男子登時痛得爆冷汗,窩囊地哀嚎,最後無力地松開手。

「你打人……」童俐人在他懷里指控。

「給我閉嘴!」暴咆如獅吼,整間包廂為之撼動。他輕易將她拎起,打橫抱在懷里,走到丁海薇面前丟下一句,「剩下的你處理!」

「那是我贏嘍?」她笑得賊賊的。「你要當我老公的伴郎。」也就是說,婚禮當天,他勢必得要在台灣,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她可憐的北鼻。

「這個時候誰還管賭盤?!」

將英國皇家御用家飾的女伴丟下,他抱著已經茫了的大笨蛋快速離去。

「嗚嗚……」

「不準哭,我才是那個該哭的人!」一路狂飆回家,把她摶進屋子里,丟到床上,文致熙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眉目冷凜如鬼噬人。

童俐人抬眼,哇的一聲,哭得更加盡興。

文致熙重嘆口氣,拿她沒轍,只能放軟音量。「噓,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想丟下她不管,還她徹底的自由,但一瞧見她防心全無地在男人堆里打滾,妒火就燒得他渾身發燙,完全沒辦法思考。

「你混蛋!我才說要分手,你馬上就把了個洋妞,還是身材很辣的那一種,你是故意羞辱我的!」

「她只是英國皇家御用家飾的人員,是負責明天帶我到公司報到而已。」她話一出口,他不禁覺得心口微暖。

她很在意嗎?

「嗚嗚,你真的要丟下我不管了!你混蛋,怎麼我隨便說說,你就這麼認真?哄我一下會死喔……」

「那天,你看起來不像是隨口說說。」而且傷透了他的心。

「……不要走。」她環住他,扁起嘴,哭得小煙燻妝溶解成黑色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饒是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得化為繞指柔。

「可是,你不是說……」

「你要怎麼監視我都可以,我允許你!」只要他不走,她什麼都答應。

「你喝醉了。」

「酒後吐真言你沒听過嗎?我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不怪你派人監視我了,以後你愛怎麼監視就怎麼監視。」她揪住他,可憐兮兮地緊顫著手。「致熙,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很愛你……」

文致熙聞言,黑眸深處爆出火花。

「真的嗎?」他低啞問著。

她一定是醉了,否則不可能連這麼羞人的話都說得出口,可為了留下他,她第一次主動示愛,要他如何冷靜?

「嗯。」她嬌羞的主動吻上他溫熱的唇,笨拙又積極地挑誘著。

唇瓣被她咬得發癢,他迅速奪回主導權。這種小兒科的吻哪里滿足得了他永不饜足的貪婪?舌尖鑽入她口中,淺嘗深吮,汲取著她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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