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後 第22頁

這樣囂張的心態誰能有?誰敢有?

既然爭不過,就老老實實的做個听話的女人,繼續在後宮里享福吧。

大臣們不管了,嬪妃們接受了,紀傾顏這廢後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接風宴上,也沒有人再多說什麼。

這情景似乎再合理不過,接風宴也舉辦得順順利利。

現場唯一感到芒刺在背的,恐怕只有今天宴會的主角趙元維了。

因為從他上前給皇上請安,直到被皇上恩準坐下,紀傾顏的那雙美眸始終惡狠狠瞪著他的臉。

只要他稍微抬頭,就可以看到紀大小姐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陰惻惻的向他投來算計的目光。

當一個小太監將宮里珍藏的女兒紅端出來時,紀傾顏突地起身,直接奪過女兒紅緩步走到趙元維面前。

眾人都愣住了,就連趙元承的臉色也有幾分無奈。

「六王爺,我記得當初你在我們蒼越當臥底的時候,為了接近我爹,經常帶著些極品女兒紅到我們宰相府巴結討好。」

不理會對方尷尬的臉色,她又陰惻惻的笑道︰「我爹說美酒贈英雄,如今你終于得償所願,將我們蒼越徹底毀了,成了金晟王朝的大英雄,所以這壺女兒紅你自然也是受之無傀。」說著,她將酒倒進玉杯之中,再將桌上用來調味的鹽、油、醋等東西也倒進杯子里。

最後,在趙元維驚恐的目光中,她還將旁邊桌子上的一碟辣椒粉也倒了進去。

那杯女兒紅如今變得紅紅黑黑,慘不忍睹,別說喝下,就算是看一眼也覺得恐怖異常。

紀傾顏卻像個尊貴的女皇,慢條斯理的將酒杯雙手呈上,「英雄歸來,僅以此酒贈與英雄,王爺可要一滴不剩的暍光。」

趙元維吞了口口水,偷偷瞟向自家皇兄直沖著他擠眼楮,彷佛在說——快點救

救臣弟。

趙元承輕輕咳了一聲,回了他一個眼神——朕也愛莫能助,六弟你好自為之。

接著急忙端起酒杯,假裝喝酒,完全把皇弟的求救信號拋于腦後,就怕那小女人的怒火又燒到自己身上。

趙元維無語。他知道皇兄對紀傾顏這小丫頭有些懼內,卻沒想到懼內到這種程度。

好歹在血緣上他是他弟弟,如果他真的被他的女人給活活毒死了,身為兄長他就不心疼嗎?

可無論趙元維怎麼拚命用眼神示意,趙元承就是死活假裝看不到。

看來永烈帝今晚是擺明為博佳人一笑,不惜犧牲兄弟之情了。

趙元維心底吐血,又不敢反抗眼前這小女人的惡意捉弄,只能硬著頭皮接過那杯特制加料的「女兒紅」,視死如歸的將已經變了味的酒吞入月復中。

吞完,還嘻皮笑臉,裝得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向紀傾顏深深一揖,「多謝皇嫂美酒相贈,臣弟感激不盡。」

她美眸斜睨著他直笑,「不必客氣,賞賜還沒完呢。」

說著,又將酒水鹽醋倒進了他面前的盤子里,絕美的小臉上露出壞笑。

「這是我親手做給王爺的菜,王爺也一樣要吃光。」

這下趙元維真是變了臉色。看來她今天不把他活活整死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眼看王爺臉色發青,眾大臣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大家心里都明白當初蒼越被滅,和王爺有著最直接的關系,如今前皇後當眾刁難,肯定她是為以前的事來報仇雪恨呢。

趙元承知道自己若再不出面阻止,他唯一的弟弟接下來就要見太醫了。

無奈起身,他走到席問將一杯清酒遞到皇弟手中,「你為我金晟立下了無數功勞,如今你的皇嫂敬你一杯,朕自然也不能不敬你一杯。」

趙元維急忙將酒接了,口中還不忘道︰「臣弟謝皇兄賜酒。」

趁此機會,他低頭對紀傾顏說︰「朕在這世上就剩這麼一個弟弟了,就算你瞧他不順眼,欺負一下也就算了,真給整死了實在不太好。」

紀傾顏冷哼一聲,「要是真能把他整死,倒也是一件好事。」

趙元維冷汗直流。他就這麼被這丫頭討厭嗎?

「好了顏兒,大臣們都在那看著呢,就算你想欺負人,等找到機會,朕再幫

著你一起欺負回來就是,咱們別在這種場合中失了身分。」說菩便拉住她的手,笑道︰「朕讓人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糯米糕,再不吃就涼了,沒必要為個討厭的人壞了你吃東西的興致對不對?」

被當成討厭的人的趙元維無語瞪了自家皇兄一眼——你想討姑娘歡心,也沒必

要拿兄弟當踏板吧?

趙元承卻回了他一眼——朕這不也是為了幫你才這麼做。

紀傾顏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兄弟二人暗地里的小動作,雖然她胸口還積著幾分不滿,到底沒在這個時候讓他們下不了台。

接下來沒有這磨人的小丫頭繼續挑釁,宴席的氣氛也熱鬧起來。

被哄回原位的紀傾顏因為心情不佳,多喝了幾杯酒,在宴席進行到一半,就頭暈腦脹,雙頰浮現誘人的紅暈。

趙元承看得心神蕩漾,雙腿間的小兄弟蠢蠢欲動,迫不及待的就想將積壓在身體中的宣泄出來。

所以接風宴才進行到一半,他就佯裝醉意提前離席,手拉著心愛的小女人,直奔麒麟宮。

一路上紀傾顏不滿的嚷嚷,「我就知道你故意維護那混蛋,哼!說到底你們是親兄弟,可我算什麼?一個俘虜、一個囚犯、一個沒爹沒娘的可憐!」

趙元承很想對她說,你是朕的寶貝、朕的心肝、朕的一切,可醉意十足的她哪里听得進去?

最後他只能輕聲哄道︰「朕不是維護他,朕只是擔心你生氣了會傷身,你這脾氣也真是該改改了,有事沒事就生氣,若真氣出個毛病來,朕可是會必疼死的。」

好不容易才把她帶進寢宮,劉福知道皇上已無法忍耐了,忙不迭遣退宮人,免得打擾了主子的興致。

寢宮里只剩兩人,趙元承輕聲細語的一邊哄著懷里不斷扭動著的小家伙,一邊將她身上的衣衫慢慢褪去。

她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就像一塊天然的美玉,柔軟滑女敕,還散發著一股女乃香。

因他知道用牛女乃泡澡對皮膚好,就吩咐在她宮里伺候的奴才,每次在她洗澡時都要放一小半桶牛女乃進去。

日子久了,女乃香彷佛滲進她的肌膚里,讓她更加誘人,令他想好好品嘗。

如今這個絕色小佳人就躺在他懷里撒嬌掙扎,雖然時不時揮起來的小爪子非常尖利,可因酒醉卻毫無任何殺傷力,到最後還是乖乖被男人里里外外吃了個干干淨淨。

紀傾顏又是惱恨又是無奈,被徹徹底底吃了一回之後,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狠狠朝他胸前那顆小紅豆一口咬了下去。

雖然那紅豆不是趙元承的命根子,可被狠狠咬了一口也是痛得他死去活來。

罷想求懷里的小東西張開尊口,就听她低聲泣訴,「你明明是個混蛋,可為什麼我卻失去理智的對你這個混蛋產生了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愛慕之心?」

當听見最後那句話時,趙元承已經忘記了什麼是疼痛。

他被這突然來臨的喜悅所震撼,如果可以重溫剛剛那一剎那,要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他好想再親耳听到懷里的女人重述她的心意,可他知道以她驕傲的脾氣,根本不可能滿足他的心願。

他只能狂喜的將她擁進懷里,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似乎只能用這種最幼稚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喜悅之情。

紀傾顏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月兌口說出了什麼混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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