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萬歲 第13頁

「你堂妹叫什麼名字?」他腦海中忽然浮起一個名字,但想想不太可能,天底下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她叫夏向晚,小我七歲……」應該是這數字吧!

「夏小晚是你堂妹?」柳清羽表情古怪,似乎想放聲大笑。

真這麼巧?

「什麼夏小晚,是秋潮向晚天的向晚,她是夏向晚……呢,等等,那個男的在干麼,居然硬拉著她不放……」

沒等他說完,柳清羽的身影已消失眼前,動作極快的揮出一拳。

「許禮仁,你說許女乃女乃有東西托你轉交給我,我人都來了,你還不拿給我?」她等會還要回醫院值斑,沒空陪他閑磕牙。

「你急什麼?我們也算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坐下來聊一聊有什麼關系,我這些朋友想認識醫學院的高材生。」方面大耳的許禮仁長得不算太差,稱得上體面,就是語氣有些流里流氣。

夏向晚看了看他所謂的朋友,心里很不舒服的打了個突。「有什麼好聊的,醫學院的學生還不是兩顆眼珠一張嘴,要吃喝拉撒睡,他們認識我沒有好處啦除非生病了,需要我幫忙喬病來。」

「呸呸呸觸霉頭的話少說,我是看得起你才叫你過來,你不要不給面子喔你家的山坡地可是有不少買家等著出價。」他不忘相嚇,小小地行威脅手段。

夏向晚口中的許扔女乃,為人敦厚有善心,是都里間有名的大善人,長期救助貧困,對有問題的家庭施以援手。

而許禮仁就是她的長孫,她一直十分疼愛他,有些過于寵溺了,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以致寵出他不可一世、好高鶩遠的個性。

唯獨夏家那塊山坡地她怎麼也不肯登記在孫子名下,還特別交代兒子,日後原地主來要就得還,不可強佔或出售。

其實許女乃扔年輕時曾欠夏爺爺一份人情,她娘家弟弟溺水,是夏爺爺不顧危險跳下濡急河水救人,她一直感念在心,期盼有一天能報答。

因此她拿出所有積蓄並不是想買下那塊地,而是有意報恩,可是夏家庭訓不容許施恩望報,所以才采用買賣方式過戶,夏爺爺是賣地,才肯收下那筆錢。

不過夏向晚並不曉得許女乃女乃的心意,她一心想靠自己的力量買回祖產,一听到許禮仁的語帶暗示,她根本不敢給他臉色看。

「你到底要干什麼?這里太吵了,我不習慣,你把東西給我,我要走了。」走近幾步,她手心朝上,向他素物。

「走?」他婬穢的低笑。「來都來了還走什麼走,陪我喝杯酒吧當醫生的氣質就是不一樣,你越來越漂亮,連胸部也長大了。」

夏向晚氣惱地拍開他的咸豬手。「禮仁,不要讓我瞧不起你,你怎麼越來越下流了,以前的你雖然有些大少爺派頭,可心地還算不錯,現在卻……你交的是什麼豬朋狗友,連本性都變了。」

「你說誰是豬朋殉發?」一個染金發、穿耳洞的年輕人不客氣地發飆。

「說話小心點!沒玩過醫生,你想當第一個嗎?」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臂上刺了虎頭,目露凶光。

「不就長得還能看嘛你踐什麼踐,當醫生了不起喔」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吐著煙圈,看不出年紀的她顯得世故,偎向許禮仁身側咯咯嬌笑,煙燻的眼妝微微上揚。

「听到沒,夏向晚,不要看輕我的朋友,他們可不是你惹得起的,別再自命清高了,來到這種地方就要痛快地玩一玩,把你矜持的假面具撕掉,大家樂一樂。」他作勢要拉她,讓她跌入他懷中。

不想象他們一般墮落,夏向晚身一閃,避開了他的手。「許扔女乃要是知道你變得這麼放蕩,一定很傷心,你辜負她的疼愛。」

「少……少嗦,叫你喝就喝,那個死老太婆都一腳跨進棺材里了,哪有力氣管我,提她只會掃興。」許禮仁眼中一閃心虛,但是為了不在朋友面前丟臉,他更大聲地叫囂。

「你良心被狗啃了,許女乃女乃那麼疼你,你居然咒她早死」她氣不過地朝他頭頂拍下去,像小時候,那時她是全村最野的女生,常追打欺負人的他。

其實以他們兒時的交情,那一掌根本不算什麼,他常常挨打,而她是打人的一方,兩人像在玩的打鬧,根本不會痛。

可礙于有其他人在場,許禮仁即使不想為難她也得做做樣子。

這叫騎虎難下,男人的面子不能毀在女人手中。

「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這杯酒要是不肯喝完你休想走。」他眨著眼,暗示她快喝。

偏偏夏向晚看不懂,還以為他眼角抽筋。「我不喝,晚一點要回醫院值班,許女乃女乃要你轉交什麼,快點給我。」

他惱怒地一把捉住她細腕,用力一扯。「什麼東西,我騙你的,你未免也太好拐了,我隨便說兩句你就相信。」

「你……許禮仁,你是豬呀居然用許女乃女乃誆我,你快把手放開,否則我打扁你的豬鼻子。」他實在太過分了,這種事也敢騙。

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許禮仁的朋友在一旁鼓噪著,要他拿出男人氣魄,教訓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醫生。

在朋友的慫恿下,他的膽子變大了,邪笑地湊上前想親吻老罵他笨的嘴。

「在你打扁我的鼻子前先親你一口,看你怎麼打我。」他老早就肖想她,生氣的大眼楮最迷人。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啊!我的鼻子斷了……」痛啊!是什麼打中他,快痛死他了。

夏向晚尚未出手,一只古銅色的男人手臂精過眼前,她沒來得及看清,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她錯愕地看許禮仁微胖的身軀往後飛去,兩管鼻血噴流不止,很快地,身上的衣服被染紅了,鮮紅的血跡十分駭人。

「等等,別打了,再打下去會打死人的,快住手……咦!是你?!」

擔心許禮仁被活活打死,夏向晚沒有發呆的時間,三步並作兩步地拉住解圍的「英雄」,他一回首,竟是令她心煩意亂的主凶。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柳清羽的擔心溢于言表,他第一件事是查看她有無受傷。

「我很好,沒什麼事,倒是他被你打得很慘,我先幫他止血。」這頭笨豬雖是罪有應得,可是她狠不下心見兒時玩伴血流不止。

他一把拉住她,面色嚴唆。「死不了,流點血當是新陳代謝。」

「可我們是醫生……」不能見人受傷而不施援手。

「我最大的容忍是幫他打電話叫救護車。」如果他希望他親手醫治的話,他樂意之至。

夏向晚滿臉憂心地望了眼倒在地上衰嚎的男人。「他是許娜扔的孫子,我不能不理他,你讓我看看他好不好?」

「你心疼他?」他話中滿是酸味。

「當然不是。雖然他被打是自找的,不過對于認識的人,我真的做不到視若無睹。」她說得很無奈。

大掌一撥,將她推到身後。「你在一旁看著,不許動手。」

柳清羽不想當個爛好人,可是同情心泛檻的女人太過仁慈,因此他上前走了幾步,查看許禮仁的流血情況,他以指捏緊鼻翼兩側,鼻血的流出速度漸緩。

不一會兒,鼻梁斷裂的許禮仁便不再有出血現象,只是他大概嚇傻了,又因失血太多而有些暈茲,所以坐在地上起不來。

「打了人就想走,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刺著虎頭的壯漢站了出來,將人攔下。

「不然要我兄弟和你一對一打嗎?你們騙人家女孩子到這種場所,分明居心不良!」秦弓陽解開襯衫三顆扣子,精實胸膛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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