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第一娘子漢 第22頁

喬立春臉一紅的輕啐。「少拿我來消遣,我還想多打幾頭野獸,給我家貝姐兒添妝。」

泵娘家的嫁妝要從小準備起。

「娘——」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小臉紅撲樸的喬雅音軟軟地喊娘,喊得人心口軟成一團泥。

「餓不餓?」這丫頭傻乎乎的,她模了模肚子,想了一下。「餓。」

「本來想帶你和哥哥吃點好的,沒想到遇到掃興事……」好好的一桌菜沒吃幾口,想來真可惜。

「春兒,前面有個面攤,我們讓老板下碗餃子面吧!」韓重華雙目含笑的回頭一刻。

「誰準你喊我的名字,還有,放手。」喬立春小聲的喝斥,想抽回突被大手握住的小手。

「不放。」他得意的嘴角微揚。

「韓重華……」你是徹頭徹尾的無賴。

嘴角上揚,一口白牙閃閃。「去掉姓氏我會更滿意。」

「你……無恥。」她氣得想咬人。

「不無恥娶不到老婆呀!我都高齡二十五了,再不娶就成了白發蒼蒼的老頭。」他做出老態輕咳的樣子。

想他滿頭白發的模樣,她沒忍住,噗嗤一笑。「活該你老而無妻,油嘴滑舌的,誰敢嫁。」

「你怎知我油嘴滑舌,想嘗一嘗?」

他擠眉弄眼。

見他乍然靠過來的放大臉龐,心慌的喬立春往後一閃。「別鬧了,再鬧我翻臉了。」

「唉!錯過機會了,你可別輾轉難眠,心心念念求之不得……你知道兩家的圍牆不高,你喊一聲我就翻牆過去。」偷情呀!沒嘗過的滋味,肯定樂在其中。

「我剛買了一把短刃,尚未見血,你要不要試試鋒不鋒利?」他越說越露骨了,只差沒往她被窩鑽。

老男人的臉皮,厚不可鑽。

韓重華悶笑地加重握她手的力道。「最毒婦人心。」

「不夠毒還不讓人生吞活剝了。」她指的是錢氏夫妻,若她不硬氣,今兒的虧就吃定了。

聞言,他目光一冷。「不會了,我不會讓人動你一根寒毛,要讓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並不難,我是大夫,懂毒。」

毒殺。

听著耳邊男人的聲音,喬立春的心頭一暖。「吃面吧!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

一暖。「吃面吧!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

「好,吃面。」他滿臉笑的抱著「女兒」、牽著「妻子」、帶著「兒子」朝路邊的面攤走去,找著位置一一入座。

說是餃子面,其實就是餛飩面,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說法,面攤老板很快地上了三碗熱騰騰的湯面。

照例地,要了只小碗,將其中一碗餃子面分成兩碗,放在兩個孩子面前。

只不過以往做這事的是喬立春,如今換成眼神溫柔的韓重華,他細心的卷起面條吹涼,喂向張開的小嘴。

「你不必這樣……」他做得太多了。

「我樂意。」他一口一口的喂食,在喬雅音吞咽時再換回嵌子,大口地吸吞眼前的湯面。

喬立春動容地將吃不完的餛飽夾到他碗里,惹得他側目一視,眸光更柔。

她臉紅道︰「別誤會,我是投桃報李。」

「沒誤會,我很喜歡。」他笑得很歡,顯見心情非常偷悅。

去他的喜歡,當他一樹桃花滿街走,人見人愛嗎?喬立春在心里月復誹,櫻唇卻不自覺上揚。

一家「四口」安靜進食,歲月靜好。

驀地……「爹,還要。」喬雅音一聲嬌軟嗓音,兩個大人都頓住,神色復雜的看向一臉純真的小女娃,內心翻騰不已。

「好,爹喂你。」眼眶一熱的韓重華夾起面條再輕吹幾口,面涼了才讓孩子入口。

「……你為什麼喊韓叔叔爸。」她年紀雖小,但不致于認不出親爹,剛才還見過。

「因為他很疼我呀!對我好的才是我爸。」喬雅音咧開小米牙,沖著感動莫名的男人直笑。

「對,我是她爹,你少阻止我們父女親密呢!」軟呼呼的小女兒,他的,誰也不能跟他搶。

案愛泛濫的韓重華雙眼柔得能滴出水來,彷佛世上的奇珍異寶都不如喬雅音一椴頭發貴重。

看到女兒恢復光辨的笑臉,喬立春既感傷又鼻酸,感覺好不容易擁有的女兒被人搶走。

「寶哥兒,你呢?」

喝著湯的喬弘書眉頭一皺,他抬頭看了娘一眼,又瞧著咯咯笑的妹妹,勉為其難的一點頭。「反正我欠一個爹。」

什麼叫他欠一個爸,難道他想有很多的爹嗎?喬立春的眼角抽了一下。「你不想原來的爹?」

孩子對父親都有一份孺慕之情。

「他,不好。」喬弘書小臉一黯,低頭喝湯。

誰不喜歡父親,喬弘書亦然,在段錦如沒出現前,他是錢家最受寵的嫡長孫,人人都寵著他、讓著他,疼他如寶。

可是錢平南的冷漠無情打破了他對父親的尊崇,他親眼目睹父親對母親的傷害,以及不要他們的堅決,毫不留情的將母子三人趕出家門,不聞不問的任他們自生自滅。

案親的影像在他腦中漸漸淡去,另一個人的身影則越來越強大的進入,兩道影子交迭著,最後韓重華強悍的勝出。

他不見得有像妹妹那麼喜歡韓叔叔,但是他希望家里有個比他更高更壯的男人,能保護他娘和妹妹,他力量太小了。

「人品呀!真是無可比擬,孩子們眼實,春兒,你幾時要嫁給我。」他得找媒人,淮備聘禮。

喬立春雙頻發燙的啐了一口。「等你墓草長得比我高再說。」

第七章  置座宅邱當新家(1)

「……兩千兩?!就這間破宅子也敢喊出頂破天的高價,你當我們是鄉下來的泥腿子不識貨嗎?想生坑我們……」

「這位夫人話就說錯了,本人介紹的絕對價錢公道,要知道在如今的縣城里買座宅子有多難,你看前面可以開鋪子,後頭有能住人的院子,院子中間還有一口井,不用跟人買水喝,兩千兩真的很便宜了,買到是你賺到……」

「這宅子死過人吧!」

一針見血。

房牙子頓時臉漲紅,目光閃爍,張口欲言又梗住,訕訕然的模頭又撓耳,想著怎麼把宅子賣出去。

「一千兩。」

聞言,他抽了口氣。「你這是殺豬剝兩次皮,不給我賺頭呀!泵女乃女乃,小的給你跪下了。」

「死了人,晦氣,我肯出價是看我們一家住處沒著落,這才勉強住住凶宅,總好過在外頭風吹雨淋。」喬立春努了努下顎,指向她「可憐的」一家人,男的沒用、小的年幼。

很是愜意的韓重華撩起袍子,帶著孩子們坐在屋前的石階上,一人一根糖葫蘆舌忝得樂不思蜀。

「什……什麼凶宅,不過死了一對老夫婦而已,而且還是一前一後,相隔七年才死的,哪來的凶氣。」是這家的兒子不爭氣,經商敗了不少銀子,這才舉家搬回老家,托他把宅子給賣了。

「是病死的啊……」她一副這樣問題更大的樣子。

「人老了難免多病。」誰不生病,老人家身體差,一生病就好不了,拖了三、五年便兩腳一蹬走了。

喬立春眼神詭譎的壓低聲音。「你不覺得陰氣有點重嗎?」

她剛一說完,一陣冷風拂過房牙子的後頸,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頓感陰氣森森。

「你……你胡說什麼。」

人是容易動搖的,沒人提醒前,什麼都不覺得,何況朗朗晴空之下豈有鬼崇流竄,他進進出出好幾回了都沒有事。

可被喬立春這麼一說,他頓時感到不自在,明明是窗潔幾明,他也能看成鬼影幢幢,陰風陣陣,不見光的暗處似有瑩瑩綠光盯著他後背,令人毛骨悚然。

「不瞞你說,我打小就能瞧見東西,我娘一度還想把我送進道觀當個小道姑。」她說得煞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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