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愛錢妃 第19頁

「那個不是我、不是我!」阮招喜瞠圓水眸,臉紅似血,她發誓,她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凝聚出那麼可怕的勇氣纏著他不放!

青羽低低笑開,親吻著好光女敕的額。「記住,從今以後,你就是朕的侍妾。」

「……侍妾?」

「不好嗎?」

阮招喜勉強勾唇,沒回答。

她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只是突然想起現實間的差距,他貴為皇上,而她什麼都不是,更可怕的是,她還必須跟後宮嬪妃一起分享他……她不喜歡這樣。

「怎麼了?」

「這樣子好嗎?」難道她就快要變成他後宮中的其中一個女人了?

「有什麼不好?」看她面有難色,他輕拾起她滑落的發。「你不想待在朕身邊嗎?」

「……不是。」而是她腦袋里有太多煩憂,好比……她真配得上他?

「不然呢?」

面對他的追問,阮招喜想了下,還是選擇沉默。

眼前正快樂著,何必硬要染上憂愁?快樂時,盡情享受便是。

「沒什麼。」她勾笑掩飾。

眼前這樣伴著他已經很好了,至于往後的事,她不敢再想。

她更加賣力地對他笑,眼角余光卻瞥見自己原本擱在暖閣里的包袱,不知何時竟被放在桌上。

「欸,我的包袱怎麼會在這里?」

「朕有用處。」他笑得寓意深遠。

「什麼用處?」里頭不就是她的衣袍,和一些從嬪妃那兒收來的銀兩嗎?

「手球。」

「手球有問題嗎?」

「擺在朕面前的,能算是什麼問題?」他哼笑著。

他只是一早醒來,突地想通了一件事。手球雖是暖手之物,但亦能燻香,手球他已派人送至太醫館驗證,就等結果出爐。

突地,外頭傳來凌亂腳步聲,甚至可以听見守殿侍衛的阻止——

「皇上?」阮招喜仍是一臉疑惑。

只見青羽不甚在意地勾笑,見她要起身,又一把將她壓入床間,將她誘人的身段全都藏入絲被底下。

幾乎同一時間,寢殿的房門被推開。

阮招喜一看清來人,隨即把臉藏進絲被底下,有種被逮著的難堪,只因瞬間與她對上眼的人,正是魏賢言。

只見他難以置信,震愕得說不出話,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會成了皇上的暖床玩物。

「魏大人,未經朕允許,是誰讓你闖進朕的寢殿?」

「……皇上從未誤過早朝,今兒個卻誤了時辰,臣身為皇上以往的太傅,受先皇囑咐,自然有責督促。」事實上,他是從女兒那兒得知皇上根本沒踏進紅梅殿,再加上早朝不見皇上,他才會自個兒闖進寢殿,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絆住了皇上。

豈料,竟是他!

「朕待會就到,先退下。」青羽氣定神閑地回答,大手還輕撫著阮招喜的發。

如此親昵舉動,更教魏賢言倒抽口氣,沉聲進言。

「皇上,他是個太監!」

「那又如何?」青羽冷哼,霸氣凌人。「朕想要誰,難不成還得要你點頭?魏大人,你逾矩了,退下!」

「皇上……」

「退下!」他烏瞳眯起,頓時迸發危險氣息。

魏賢言震了下,氣得揮袖而去。

「……皇上?」半晌,阮招喜才吶吶出聲。

完蛋了,這下子,宰相大人肯定會以為他喜男風。

「放心,一切有朕在。」他眸瞳深沉,似笑非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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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宮上。

破天荒的,在皇上繼任皇位以來,首次日上三竿之後才舉行早朝,所以在青羽來到定天宮之前,百官早已議論紛紛,當他一坐上龍座,魏賢言更是立刻上前一步諫言。

「皇上,百定開朝以來,盡避不禁男風,但也未曾听過有哪個君王將太監納為侍寵,還請皇上三思。」

一開口,便毫不留情地將此事在百官面前掀開,官員位也立刻低語議論。

可龍位上的青羽只是懶懶掃了他們一眼,懶聲啟口,「怎麼,到底是誰告訴魏卿,招喜是個太監的?」

魏賢言凜著臉,難以置信他竟然在這當頭還想狡辯。「皇上,阮招喜身為敬事房總管,不是太監,難不成會是個姑娘?」

阮招喜在宰相府當差兩年,他這個主子會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可不是?朕正打算收她為侍妾。」青羽看向百官。「皇嗣薄弱,朕多收個侍妾,誰有異議?」

侍妾?百官面面相覷,疑惑著皇上的說詞和魏宰相的說法為何完全不同。

「皇上,阮招喜分明是個男人,還請皇上莫再狡辯!」魏賢言不悅地低斥。

他看著皇上長大,對他清冷多疑的性子極為清楚,所以完全無法想像他今天竟會為了一個太監和他杠上。

「魏卿難不成會比朕還清楚,昨晚抱的是什麼樣的軀體嗎?」青羽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魏賢言登時震住,見他說得那麼篤定,不禁懷疑了起來,如果阮招喜是真是個姑娘,那般圓滑的性子一旦攀附皇上……必定是把一切都告訴皇上了!

思及此,他不禁深吸口氣。「皇上,阮招喜若是女兒身,就代表她欺君!」

青羽仿佛早就猜中他會這麼說,好整以暇地低笑。「欺君的必定是當初引她進宮的人,論罪,那人該如何處置?魏卿?」

魏賢言倒抽口氣,更加確定阮招喜必然是將她進宮的任務全盤托出,正暗忖著月兌身之計,便听殿外太監急忙入內,走至青羽身旁,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宣。」青羽听完唇角微勾。

「遵旨。」殿外太監一揚手,傳報太監立刻高聲說︰「皇上有旨,宣,許太醫覲見。」

魏賢言一震,隨即往後探去,便見女兒走在前頭,一臉不解,而許太醫則在後頭,手上拿著——

「啟稟皇上,臣已驗出手球小盂里的藥物。」許太醫雙手捧著手球,往上呈給冠玉,冠玉再將手球送到青羽面前。

皇後見狀,不由得倒抽口氣,就連魏賢言也怔住不語。

「里頭是什麼?」青羽問,沉冷視線卻是鎖定臉色發白的宰相。

「啟稟皇上,里頭含有血砂殘余物。」

「很好。」垂眼輕點著頭,青羽拿高手球,懶懶地看向皇後。「那麼皇後,你可以跟朕解釋一下,這顆手球是怎麼一回事嗎?」

「臣妾、臣妾不知道……」皇後驚顫駭懼。

青羽瞬間斂笑,凜目陰霾,低喝,「魏賢言,你要阮招喜入宮尋找的香囊,是否就是顆手球?」

「皇上,臣不懂皇上的意思,臣未曾要阮招喜進宮尋找什麼,還請皇上明察秋毫!」他矢口否認。事到如今,只要不認罪,就不信這麼一點小錯,皇上能對他如何。

青羽烏瞳寒冽,直視他半晌後,才冷笑。「無妨,橫豎這件事,朕並不打算追究,朕想知道的,只有——」他眸色冰冷地看向皇後。

「這手球是宮中銀作局所制,朕查過記錄,唯有皇後訂制過,也唯有皇後才有這特權,還訂制了兩份,如今,你要怎麼跟朕解釋?」

她嚇得連退兩步,神色倉惶。「臣妾不知道!臣妾什麼都知道……」

「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你要怎麼告訴朕,為何你的父親要派阮招喜入宮尋找香囊?手球里又為何被驗出毒死麗妃的血砂?」他冷酷的將手球往她額面一砸,頓時血流如注。

「燻香的手球小盂里要是置入血砂,不知情者一旦點燃,燃起的香煙就是置入于死的毒氣,你好狠毒的心!」

百官震愕,沒料到今日上朝,會從听見皇上喜男風,收太監寵侍的震驚,到現在听見後宮血案後續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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