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愛錢妃 第26頁

「……招喜,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

拿喬的是她,任性的也是她。

她出宮,他便追來,竟還猜得中她就在震天樓,要說他完全沒把她放在心上,怎麼可能?

那麼,這樣就夠了吧。看著他幾乎是懇求的表情,她真的無法再狠心離開。

「招喜,伴著朕,別讓朕孤單。」

「……我認了。」

為了他,她就受苦吧。

第10章(1)

是夜,阮招喜被迎接回宮。

拂月殿內,兩人交頸入睡,恩愛不分離,直到月余之後梨壺殿修繕完畢,她才正式入主梨壺殿。

應阮招喜的要求,這里沒有奢華擺設,所需用品實用鞏固即可,所以只有門面稍微修整,里外掃除干淨罷了。

「好了,你回去吧。」

「朕才踏進你的梨壺殿,你就要趕朕走?」青羽很不滿。「朕連寢殿都還沒進去,你就這麼急?」

梨壺殿殿口是梅林心徑,右手邊是他們以往聚會的亭子,正前方則是寢殿偏門,往左走則是主殿。

現在,他已經被推到主殿殿口。

「不是,今兒個不是你行房的日子,你還是回去吧。」既然她已經決定在後宮生活,便希望她的生活可以低調一些,不求他過分寵愛,引起其他嬪妃不滿,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見她心意已決,青羽不禁嘆口氣。「就算不是,朕也能待在你身邊,不是嗎?」

「總是不妥。」

「招喜!」他抓住她不斷推他的雙手。「照這說法,朕要你回後宮,豈不是苦了自己?」

「……這是宮規。」她還能如何?難道這些事他都沒想過嗎?一旦回宮後,他倆的生活必定無法和往常一樣朝夕相處,她早預料到了。

「朕可以改了規矩。」

「千萬不要!」

「為何?」

「因為我不想成為魅惑君心的妖姬。」她無奈地抿唇。「皇上,你也該知道歷史中有不少後宮擾政之事,所以請你千萬別害我。」

聞言,青羽啼笑皆非地揉了揉她的頭。「那麼,朕可以與你相約三更見嗎?」

「三更?」

「就如往常,朕差人備上一桌夜宵,在亭內相見?」他指向穿廊外的亭子。

阮招喜想了下,勾彎唇角。「好啊。」

「那你早點歇息。」

「好。」將他送到殿前,她瞥見守在殿口的幾個太監,不禁嘆了口氣。

「皇上,可不可以請他們一並退下?天氣很冷,別要他們在我殿前守夜,會著涼的。」

她知道他這麼做是想保護她,但太光明正大的保護,有時反倒是種傷害。

青羽自然清楚她的想法,只是他這麼安排,自有他的打算。

「好吧,退下。」手一擺,幾個太監隨即領命退下,接著他又轉向阮招喜,「不許亂跑,也不許到處串門子,其他嬪妃上門也無需接待。」

「是是是。」她應得漫不經心。

跑?她能跑去哪?既然都回來了,是好是壞她都心甘情願。還需要跑?至于串門子?哈,她肯定會嘗到閉門羹,所以沒興趣自討苦吃,她想,後宮嬪妃也沒有人會再想理她吧。

送走青羽後,她踏進亭內,環顧四周,就見殿內園林不再像以往一般雜亂無章,而是修剪灑掃得令人耳目一新,但是缺了個人,就是少了那麼點味道。

可,這是她自找的,不是嗎?是她自願被囚,因為這里有他。

「娘娘,降雪了,還是回殿內吧。」貼身宮女春蓮軟聲勸道。

阮招喜回神,才想起自己身邊多了不少宮女相伴。「你們都回去歇息吧,我想在這里待會。」她淺勾笑說。

「不如,讓春蓮差人備上一壺溫茶?」春蓮軟聲問。

「也好。」

于是春蓮差人去備茶水,自己人就守在主子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不一會——

「娘娘,芙蓉殿淑妃想探訪娘娘。」另一名宮女小步來到亭前稟報。

「淑妃?」阮招喜揚眉,想起青羽曾告訴她淑妃有異……「快去請她入殿。」

既然她有異,就讓她探探虛實,說不準可以找到破綻,替他解勞。

「可是娘娘,皇上有旨,嬪妃上門,無需接待。」春蓮忙道。

「無妨。」阮招喜擺了擺手,示意宮女趕緊迎接,她也起身走到亭前等候。

沒多久,淑妃人未到,她倒是先聞見一股幽香。

那是相當濃艷的香氣,仿佛會蝕骨銷魂般的醉人野香。

不遠處,淑妃一身大紅交領窄身宮服,如火般而來,艷麗的容顏很是搶眼,只見她婷裊地來到前,微服了服身。

「見過錢妃。」

「別折煞我了,娘娘。」阮招喜趕緊上前將她拉起。「娘娘還是喚我一聲招喜,我比較習慣。」

如此貼近的距離,香氣像是有生命般在她身邊打轉,教阮招喜閃神了下。

「這麼喚你,可好?」淑妃淺笑,風情萬種,就連高髻上的金步搖也微顫生光。

「自然好。」阮招喜連連回神,趕緊牽著她進亭內。「外頭降雪,怎麼不見宮女替娘娘打傘?」

「本宮喜歡在雪中漫步。」她揚笑,看著守在亭外的宮女。「怎麼,本宮在這兒似乎不受歡迎,還被人監看著呢!」

「沒這回事。」阮招喜笑著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春蓮猶豫了下,率領宮女退離,可也偷偷離開梨壺殿,差人向皇上通報。

淑妃優雅地在亭內坐下,拉著不知道要坐哪的阮招喜到身旁落坐。「坐在本宮的身旁就好。」

「娘娘身上的香氣真濃,我覺得頭有點暈呢。」這香氣怎會如此濃烈?

「你說這個嗎?」淑妃從寬袖中抖出一顆鎏金手球。

見狀,阮招喜臉色微變,直覺聯想到麗妃亦死于毒香血砂之下,但又覺得古怪。如果這手球里有毒,淑妃怎可能佩戴在身上?

這麼想,她便放寬了心。

「娘娘怎會有這手球?」

「這是先前皇後娘娘賞給本宮的,說她膩了,不要了。」

「喔?」阮招喜想了下,瞧見擱在桌面上的鎏金手球上頭有處凹痕,不禁輕呀了聲。這八成是皇後拿來砸她的那顆。

難道說,皇後想避嫌,所以才將手球轉贈給淑妃?

要是如此,淑妃又何來疑處?

「皇上很喜歡這抹香氣呢,以往他寵幸本宮時,老夸這味兒好。」

正忖著,听聞淑妃這麼說,阮招喜唇角的笑霎時僵硬,長睫微垂,無話應對。

「那時還是你牽的線,你可還記得?」

「……是啊。」是她自個兒收賄,替皇上欽點淑妃,如今坐在這兒听惱人往事,還真是自找的。

「可誰知道,才一眨眼,你就從俊俏小太監,成了娉婷錢妃……真是了不得的手段。」

「淑妃?」听她話鋒一轉,阮招喜防心立起。

「本宮好不容易一箭雙雕地除去皇後和麗妃,為何偏又出現一個你?」說著,她無奈地嘆口氣。

「這手球是本宮慫恿皇後去訂制的,是本宮教她怎麼教訓麗妃,皇後還以為里頭燃的是一般砒霜和香材,壓根不知道那晚本宮也在場,在點燃手球之際順手又加入了血砂,才能成功毒死麗妃的。」

阮招喜聞言,想要起身退離幾步,豈料身子竟渾身無力,眼前一陣花白。

怎會這樣?難不成鎏金手球里燃的是毒香血砂?可淑妃也在場啊!

「只怪太子沒死,許是他說了什麼,教皇上起疑,問到我那兒去了。但更惱人的是,你這平民女子,憑什麼可以得到皇上寵愛?」她幽幽笑了。

「招喜,皇上已經懷疑到本宮身上,如此一來,本宮遲早躲不過一死,既然逃不過死路,當然要找個伴,你不介意吧?」

眯起眼,阮招喜瞥見淑妃邊說,血水邊順著她美麗的唇滑落,令人怵目驚心,驚駭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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