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兒露醫手 第10頁

這丫頭怎麼沒個消停,先是想趕他走,現在又想試探他,他心中雖不贊成,可仍不免好奇的一問︰「你想怎麼試?」

青眉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們同表少爺商量商量。」

听見她又提起江柏松,他忍不住皺眉,「表兄難得來一趟,你別老拿這些事去煩他。」

「表少爺與夫人一塊長大,他一向關心夫人,有什麼只消開口說一聲,他定會幫忙。二爺先前話是說得好听,可誰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這麼想,不試他一試,奴婢總不放心。今日表少爺在,剛好可以替咱們拿個主意。」青眉說完,便急著走了,「我這就去找他。」

盛明封扶額,蘭悅究竟是怎麼慣著這丫頭的,餿主意層出不窮。他心一橫,既然是她自個兒養出來的丫頭,那這些餿主意她就自個兒承受吧。

接著他想起她先前說今晚兩人要互相清理身子的事,臉孔不禁燒紅起來,他下意識探手撫向自個兒的胸脯,模到那兩團高聳時,胸口一悸,心跳忽然失序,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趕緊縮回手,大口吸吐著氣,這身子真是要命,單單只是模了胸脯一把就受不了,倘若晚上與她果程相見,豈不又要犯病了。

成親四年來,他們兩人只行房了一次,就是洞房花燭夜那次,瑩瑩也是她在那時懷上的。

後來因她有意無意的回避,兩人不曾再行過房,以前他以為她是不想同他行房,現下他明白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盛明封喃喃道︰「待換回去後,得找人治好她的心疾。」

沒多久,午宴準備好,去找江柏松的青眉也回來了,她帶著一臉歡快的笑意說道︰「夫人,成了,事情我已同表少爺安排好,他會看著辦的。」

盛明封以為她又讓江柏松找碴,心里也沒在意,經過這兩天,他已發現自家妻子異常聰慧,擺平江柏松應是綽綽有余,他絲毫沒有想到,青眉這回不是要找胡蘭悅的碴,而是找他的。

第4章(1)

到膳堂,盛明封瞧見瑩瑩正與江柏松在一塊,瑩瑩被江柏松抱在懷里,兩人十分親昵的說著話,也不知江柏松說了什麼把她逗得咯咯直笑,而胡蘭悅則獨自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微揚的嘴角噙著笑,眼神也透著暖意,令他那張素來冷峻的臉龐流露出一抹溫柔。

他突然很想瞧瞧,當兩人換回來時,她是否也會露出這般溫柔的神情。

見到他進來,江柏松抱著瑩瑩迎上前來,殷勤的扶著他坐下。

「蘭悅,你來啦,快坐,我這趟過來帶了你愛吃的香芋,讓廚子做了幾道你愛吃的菜,」他就旁邊坐下,懷里抱著瑩瑩,也不管主客之分,逕自就舀了一碗香芋羹遞上,「你快嚐嚐合不合胃口?」

盛明封素來不愛吃香芋,可听說蘭悅愛吃,他總不好這時突然改口說自個兒不喜歡,在江柏松的注視下不得不接過嚐了口。

「怎麼樣,可好吃?」

「嗯。」他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眉,敷衍的點了頭。

江柏松很快又再夾了個芋泥丸子給他,「你再嚐嚐這個。」

盛明封逼不得已再吃了口,就這樣,被逼著連吃了幾道以討厭的香芋做的菜,見江柏松又要再替他夾菜,他忙阻止。

「表兄別忙了,今日的午宴是我與二爺宴請表兄,怎好讓你一直為我夾菜,表兄自己也快吃吧。瑩瑩過來我這兒,別打擾表舅用飯。」他一邊招手讓女兒過來,一邊瞅了眼坐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胡蘭悅。

她氣定神閑的坐在主位,優雅的品嚐滿桌子香芋料理。

瞅見他投來的眼神,再見被他叫到二芳坐著的女兒,拿著一雙眼頻頻朝江柏松看去,胡蘭悅心知瑩瑩與她表舅感情好,江柏松難得來一趟,她想跟他在一塊。

她索性讓趙管事將瑩瑩抱過來,坐到她身邊,揉著她的小腦袋,哄著她,「你表舅後天才走,明兒個爹請他帶你出去玩可好?」

「真的嗎?」瑩瑩登時露出燦爛的笑顏。

「真的。」她剛好可以趁這機會讓盛明封教她騎馬。

「謝謝爹。」她歡喜的拉著爹的手,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爹爹身上有種讓她很熟悉的感覺。

「快吃吧。」她為瑩瑩夾了些菜,讓她慢慢吃。

看見碗里都是她喜歡吃的菜,瑩瑩小手拿箸,高興的吃著。

捏了捏女兒的小臉頰,胡蘭悅抬頭望向盛明封與表兄,瞥見表兄仍殷勤的不停為盛明封布菜,夾的都是她愛吃,但盛明封不喜的香芋,她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她剛嫁進盛家時,就听說了盛明封不喜香芋的味道,因此不吃香芋做的菜,而此刻他卻得忍住氣,把他不喜歡的香芋一一吃下肚,也不知他心里是不是氣壞了。

她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須臾後發現,表兄今日似乎格外殷勤,且也不知是刻意抑或無意,他捱著盛明封坐得極近,態度親昵的就仿佛他們兩人才是夫妻。

以往表兄待她雖親近,可因她已出嫁,表兄恪守男女之防,倒也不至于有什麼過于親昵之舉,眼前這情形是怎麼回事?

瞥見江柏松朝她投來的一抹挑釁眼神,她微微眯起眼,他這是……在向她示威嗎?

而盛明封則快被江柏松給煩死了,在他又替他舀來一碗湯時,他忍不住沉下臉說︰「你吃你的,別管我了。」

江柏松有些訝異,表妹因心疾的原故,素來很克制情緒,鮮少動怒,且兩人一塊長大,情誼深厚,更不曾這般對他說過話,難道是因他表現得過于親近惹惱了她?

不過他這也是為了試探盛明封,難道青眉沒告訴她嗎?

青眉這時才想起,先前似是忘了對主子說清楚,他們打算要借此試探盛明封的事,但這時要說也已來不及了,只能暗暗朝自家主子使眼神,偏生自家主子不知怎麼回事,完全沒會意過來。

不明原委的盛明封陡然想起一件事,這江柏松以往面對蘭悅時,莫非也這般親近?

這念頭一起,他臉上不由得更冷了幾分,指向坐在一旁的正牌胡蘭悅,低聲警告,「二爺就坐在那里看著呢,表兄這般莫不是要教我難堪?」他存心要讓江柏松清楚的知道,蘭悅是他的妻子,要他死了心,別再對她存有不軌之心。

江柏松一愣,看了眼對面悠哉吃著飯菜的胡蘭悅,這該說話的人沒反應,不該說話的人卻開口了,是怎麼回事?

一般男子見有別的男子對自家妻子這般獻殷勤,早該心生不悅了,更有甚者,也許已拳腳相向,可盛明封卻兀自吃得津津有味,對此一點也不在意,這分明是沒將蘭悅給放在心里,因此才不在乎她與誰親近。

這麼一想,他越發覺得盛明封十分可惡,憤而拍桌而起,痛斥胡蘭悅,「盛明封,你究竟把蘭悅當成什麼?你心里若是沒有把蘭悅當成妻子,不如就放她回胡家吧,省得她繼續留在盛家受氣。」

听見他的話,盛明封這才省悟過來,原來方才的一切是江柏松在試探變成他的蘭悅。

他心中惱怒,這事青眉竟沒事先稟告他,如此擅作主張的丫頭,他得替蘭悅好好懲治懲治,否則再放縱下去,還不知日後會不會做出更膽大包天的事來!

胡蘭悅听了江柏松的斥責,慢條斯理的吃下一口菜,再擺出一副冷峻的神情開口駁斥,「表兄為何突出此言?我見表兄與蘭悅久未相見,即使覺得表兄對蘭悅顯得過于逾禮,也忍著沒發話,只當你們兩兄妹久未見面,難免親近些,莫非不是這般?若是如此,那麼表兄置我于何地?我敬重表兄,表兄若有存有這般心思,可對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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