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尋是五花鎮和牛挎鎮的大老板之一,只要是雪虎的人去找她,如果她正好不在,都會優先被安排在她旗下最舒適的溫泉會館里休息。那天韓璇在溫泉會館里,一五一十地告訴雪尋他那些癥狀。
據韓璇本人表示,雪尋非常專業也非常親切地听完他的描述,就叫他去抱個藥草裕,說耶藥草裕有奇效,可以幫他驅邪。
當然其實那只是普通的、安定精神的藥草裕,對他工作勞!的身體也確實可以發揮舒活經絡與平緩肌肉酸痛的功效。
實際上,在他抱操的當兒,雪尋跑未找他們父女倆,邊說著韓璇未找她的前因後果,一邊笑到肚子痛……啊,听說現在溫泉會館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韓璇每幾天會去抱個操,回答雪尋一些問題,讓雪尋替他念咒「驅邪」。會館里那些工作的大嬸本來就非常喜歡韓璇,現在又更喜歡他了,每次他去,大嬸們總是偷偷笑得很開心。
他喜歡你,但是卻不知道那是喜歡,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孩子?
每次看到大嬸們偷偷笑他,她其實心里有些不舍。但大嬸們都很疼他,一定替他準備最好的藥草和最高檔的點心,他呆呆的,只覺得每個人都對他很好,每次去抱操回來後也都特別神精氣爽,于是從未不疑有他,她也就默默不語。
看著韓璇的臉越來越紅,陳圓圓忍不住笑了。
地鳴了嗎?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耳朵嗡嗡響,而且頭好暈?他需要救護車!
然而,陳圓圓突然傾身向前,湊近他……韓璇幾乎無法思考了,在她貼近他的同時,他緊張地閉上眼。
等一下,他閉眼干嘛?
但他就是緊張啊!只不過緊張之外,更多的是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
好半響,他都把嘴嘟起未了,某人遲遲沒動作。直剝他感覺到一個柔軟的、甜蜜的吻,貼在他額頭上。
雖然是個與期待有落差的踫觸,他還是覺得他的心,像躺在棉花糖似的雲朵上……
「你輸了。」陳圓圓輕輕拍著他的臉,讓他回神。
蝦密?韓璇睜開眼,沒察覺陳圓圓的眼里閃過一絲有些狡猾的笑意。
然而,陳圓圓那個吻,還是讓他暈了一整個晚上。兩個人對坐在炕上一起吃飯,韓璇總覺得那晚的飯特別香特別好吃,圓圓特別「為他」熱的揚更是讓他喝了好幾碗,桌上一碟川燙萵苣,一鍋風梨苦瓜雞,敞開的大窗外還有明月下的海港夜色佐飯,沁涼的夏夜和溫暖的萬家燈火,那麼平凡卻又那麼幸福。
當然,老爹在家時,也不是不幸福啦,但是感覺終究不同咩,就好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跟小夫妻坐在一起吃飯,本來就不一樣。
嗯……小夫妻?
「怎麼了?」陳圓圓看著某人身子一震,然後對著飯碗發呆。
想到小夫妻,就想到圍裙!
奇怪,他是太久沒看嗎?韓璇晃了晃腦袋,「沒事。」但他低頭扒飯的臉又變紅了。
陳圓圓默默將風梨夾到他碗里,免得他只顧著吃飯。
說不定,他今晚終于解開了某個世紀之謎!
原來,他其實,是!
嗚嗚嗚,他好慚愧……但是圓圓做的風梨苦瓜雞還是好好吃,為了掩飾自己的罪惡感,他決定滿懷感激地吃下圓圓夾給他的幸福小菠蘿。
雖然他是個,但圓圓還是對他很好,一直把風梨夾給他。
雖然他很乖地幫忙洗碗,不過還是要蹲馬步。那天晚上他默默地,懷著慚悔之情,對著大海蹲馬步。
真對不起,他是枚。但是,可以的話,還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圓圓穿圍裙……
話說,最近在酒樓工作時,韓璇總能感覺到一股讓人不舒服的視線。
要知道,做為一個天天被意婬的天王巨星,就算曾有男歌迷特地包下演唱會第一排的座位,整晚用很的表情對他伸出舌頭做出舌忝唇的動作,他還是能夠淡定地唱完整場演唱會。換言之,要讓他覺得不太舒服,那可能已經超越猥瑣等級了。
但他也不知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是誰給他的,他只能感覺到有一股讓他猶如芒刺在背的視線,一直暗中看著他,尤其陳老爹不在店里的這幾日,這種感覺越明顯。
而且,奇妙的是,這種詭異的不自在感,只要雪虎的大頭們在場坐鎮,甚至是陳圓圓未探班、順便問他晚餐吃什麼時,也會自動捎失。
會不會是他的錯覺呢?連續幾天被盯著卻也沒發生什麼事,韓璇漸漸的也懷疑是自己疑神疑鬼。
這天,又是他一個人快樂地回家的日子。中午和圓圓說他想吃蒸蛋和燒酒雞,超期待的啊!
也許是近日勤于練功,加上天天爬山路,這山坡路爬起來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從海神廟為起點,開始有坡路,穿過萬家燈火的綿長小徑之後,會有一小段路特別僻靜,因為越往山上去,住戶就越少。
因為漸漸熟悉,他也就特別放松,于是當四名穿著黑衣勁裝的彪形大漢將他團團圍住時,他都還沒意會到發生什麼事。
「嘿,老兄,你們……」頸部一陣尖銳的酸席感讓他頓住,下一刻,他己然毫無反抗余地地失去所有知覺。
韓璇醒未之後,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知道他終于意會到自己被綁架時,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沒有窗戶,而且華麗得讓人很反胃的房間。
為什麼華麗得很反胃呢?話說他有一次去參觀凡爾賽宮,然後有個學建築的朋友跟他說,住在那種房子,如果不是神經跟神木一樣粗,應該很容易有精神疾病。
當他張開眼,就看見用金漆描邊繪成的……圖天花板,這屋主品味真的很詭異!柱子也是漆金的,還浮雕上一座座雲端宮殿與花草。更惡心的是一根根不知道是鎏金還是純金的欄桿,形成將他困在房間中央的圓形「籠子」,而籠子里除了床,還有個小浴池跟一張小桌子呢!
這整個房間舉目所及,不是金的就是大紅和大紫,花紋擎復華麗,若有其余顏色,綠的是瓖在桌邊的翡翠獅子頭,白的是垂在床縵邊的珍珠流蘇。
他突然覺得頭好暈很想吐,真不知是這屋子里的東西讓他不箭服,還是另有原因。
屋子里的光線,來自牆邊六座,以及他床邊台階下的兩座,一共八座紅銅鎏金的燭台上,可能有上百支的蠟燭。
操!把他抓未的人是想悶死他嗎?整個空間就靠接近屋頂的幾座氣窗保持通風,還點那麼多蠟蠍,有沒有一點科學常識啊?點那麼多蠟燭,難怪他覺得好熱。
接著,韓璇很快就發現,他沒穿衣服!
包正,他其實有穿,但穿的東西讓他更想罵髒話了。
哪個變態給他穿上這玩意兒?廿一世紀頭腦最異于常人的設計師也不會設計出這種衣服以前他的舞台裝設計師,常常要求他穿一些讓人很羞恥的造型服,比如腰低到老二都快要遼不住的緊身皮褲哦對了,皮褲緊貼的程度,絕對讓他又圓又翹的小屁屁曲線一覽無遺。而上半身抹了一堆油之後就垂掛些鎖鏈、皮帶、頸國,或者有時只有繃帶,但綁未綁去上半身兩點一定要露出來的那種。
現在他突然覺得,以前他的設計師讓他穿的,都不算什麼。
他身上穿了一件很飄逸的白色薄紗,衣服形式像一件裕袍,前襟寬樁到他動作大一些,衣服就會精到肩上,胸前還垂掛了一條綴滿了整排藍色羽毛的項鏈,綁住這件薄紗的是垂到他髖骨問的金腰帶,雖然那很「聳」,但那條腰帶上的金鎖片,峨上頭的流蘇,是這件衣服能稍微遮掩他簟三點的東西!所以縱使那些同樣也是金鏈子的流蘇讓他很不舒服,他也只能將就,因為整個籠子里沒有任何能讓他拿來遮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