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前妻再來電 第5頁

「謝謝學妹的贊美,看來畢業後你的成就也不錯,這麼快就晉升為公關主任,還爭取到‘韋旭光電’的案子。」曦真語氣平穩地說,抬眸對上韋以粲的俊臉,心口一揪,隱隱發痛。

韋以粲冷肅著一張臉,眼色微慍,全然沒注意到兩個女生的言語較勁,只專注在她和梁哲修熟稔的互動上。

「‘奧雅公關’是家母成立的公司,而韋、胡兩家又是世交,既然‘韋旭’有案子需要承辦,當然要交由我來執行嘍!」胡凱琳挽著韋以粲的手臂,刻意強調兩人的家世背景和關系。

「凱琳,我們公司正在進行和‘藍天3C’的並購案,不如借此機會,幫我招呼一下梁總。」韋以粲瞟向曦真,說道︰「汪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不待曦真的拒絕,韋以粲旋即牽起她的手,走向舞池。

此時,DJ把原來輕快的舞曲換成適合跳慢舞的音樂,韋以粲順勢摟住她縴細的腰身,執起她的手。

「我沒答應要跟你一起跳舞!」她試著想掙月兌他的箝制。

「你也無法拒絕。」韋以粲的手臂微微使勁,讓她嬌軟的身軀貼向自己的胸膛,湊近她的耳畔低語。「安分一點,所有的賓客都在看,我們丟不起這個臉。」

「你以為我在乎嗎?」她倔強地瞪著他。

「你要不要看看今天有多少媒體記者在?如果你想登上娛樂周刊的版面,盡避推開我好了。」他低沉的嗓音飽含著威脅的意味。

「閣下的魅力真是驚人,不只財經記者來了,也吸引時尚媒體的注意。」她壓低音量,沒好氣地冷諷。

他壞壞地笑著,把她摟得更緊。

悠揚悅耳的音樂環繞著他們,她很自然地配合他滑開的步伐,一如多年前的默契。

兩個慢舞著,她輕貼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他灼人的體熱包裹著她,那股熟悉又好聞的古龍水漫進她的鼻端。

如此曖昧又親昵的距離,教她的心漏跳了數拍。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支舞嗎?」韋以粲靠近她的耳畔低語,摟著她縴細的腰身,滑開步伐,一幕熟悉的畫面躍上他的腦海。

她怔瞪著他,喉頭泛酸,心狠狠地揪緊著。

那一晚,他讓她以為自己是灰姑娘,遇上了王子,兩人在聖誕派對上擁舞著,殊不知,他所有的殷勤與浪漫,全是誘陷她的圈套。

「不記得了。」她冷冷地說。

「那晚開車去宿舍樓下接你,然後我們進了一家精品店,我買了一套黑色的露肩洋裝送你——」他凝望著她細致的臉蛋,提醒著她。

他仍記得兩人戀愛時所有的細節,她甜美的笑靨征服了他的心,教他情難自禁地陷入這場不該認真的游戲里,深深切切地愛上她。

他仍記得她的吻,記得她的微笑,記得她的手藝,記得她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背影,記得她為他調領帶時的專注表情……

至今,他仍然不懂她怎能決絕地提分手?再見到他,難道她沒有一絲的後悔或遺憾嗎?

「對不起,我忘了。」她打斷他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說喜歡她性感的鎖骨,喜歡她優美的肩膀線條,喜歡看她穿露肩的洋裝……

然而,令她心碎的是,這些情話只是哄騙她上當的謊言。

「難道有很多男人買洋裝給你嗎?」他微慍,隱隱帶著責備之意。

他末曾費心地討好過一個女生,還以為那晚對兩人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沒想到她竟忘得一干二淨。

「不關你的事。」她賭氣地說,撇開臉。

「該不會這件洋裝是梁哲修送你的吧?」他沉下俊臉,質問道。

韋以粲立即聯想到上星期在會議室發生的事,該不會她已經接受了他的追求?

一把無名怒火驀地竄上他的胸臆間,焚燒著他的理智。

「韋以粲!」她瞪著他,一陣強烈的憤恨涌上心田,對他無禮的指責感到不滿。

她嬌悍地推開他,毫不在乎自己的舉動惹來周遭人群的矚目,快步地離開舞池,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透透氣。

韋以粲見狀,旋即跟上,兩人來到宴會廳外的露台上。

「回答我的問題。」他霸道地箝住她的手臂,強迫她迎視他。

「韋先生,請問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呢?」她好強地昂起下鄂,火氣也跟著冒上來了。

她不想追究他在梁哲修面前提及過往的事有多令她難堪,也不想去指責他和胡凱琳聯袂出現在酒會的畫面對她有多殘忍。

因為,從她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成了陌路人,她的苦痛、她的憤怒、她的不甘心,她所有的情緒都與他無關!

「記住,我們離婚了,我不在你的管轄範圍內!」她瞅著他,警告道。

「誰說你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他隨口胡扯了一個牽強的借口。「我正在和‘藍天’談並購計劃,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和梁哲修過從甚密,進而釋放出一些不對等的訊息,影響我的出價——」

她生氣地制止他的指控。「韋以粲!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和胡凱琳一樣,公私不分嗎?」

「我跟胡凱琳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剛接任公關主任的職位,需要一點成績,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他解釋道。

「你還真是有情有義。」她語氣酸酸地說。

「你在吃醋?」他的眼楮為之一亮。

「你想太多了!」她嬌聲反駁,嚴肅地訓起他。「還有,我跟梁哲修之間並沒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如果你質疑我的能力和人格,認為我會偏袒‘藍天’,那你隨時可以撤換掉我,又或者等于開衡銷假回來再協助你著手進行這個案子。」

「對不起……」他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火了。

第2章(2)

「韋大少,把你的道歉留給其他人,我承受不起。」她忍不住冷嘲熱諷,旋即轉身想走出露台,不想和他在無意義的話題上浪費唇舌。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他箍住她的手臂,利用身材的優勢脅迫性地靠近她,低垂的視線恰好對上她明媚的五官,兩扇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著,微啟的櫻唇張口欲辨,宛若是甜蜜的邀約。

「我一點都不稀罕你的道歉——」她倔強地說。

他不假思索地俯身,吻住她倔強的唇。

她微愕,未竟的言語全都消融在他的唇間。

她試著想推開他堅實如鐵的身軀,無奈男女先天體型上的差距,讓她徹底被囚困在他的胸膛中。

她愈是掙扎,他就愈加蠻橫,一次比一次更加堅決,直到她屈服在他的熱情之下為止。

他的吻熾熱得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全身虛軟地貼靠在他的身上,雙手像有意識般攀住他的頸項。

她的唇仿佛是一把甜蜜的鑰匙,開啟了他的記憶,一股深邃的熱情彌漫在他的心間。

此時,韋以粲終于明白為什麼每次只要她出現在他的附近,他的知覺就會敏銳地鎖定在她的位置。

為什麼遇上她,他的脾氣和理智就會失控?

原來,經過了這些年,他還是忘不了她。

他仍舊想要她。

她就像一朵美麗又危險的罌粟花,甜美且誘人;她的吻更像鴉片,吸引著他,然後無法自拔地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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