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祂將你帶到我身邊,讓我的未來變得不一樣。」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龐,眼中的溫柔讓她的粉臉一紅,心口更是莫名的熱燙起來,原來她對他是有感覺的,只是未識情滋味的她始終不懂。
見她臉紅了,他的眼神更溫柔。
「其實我還有很多事要告訴你,你的丈夫還做了不少善事,也是個有錢人,但現在……」他的手從她的臉緩緩的往下移到她被他弄得青青紫紫的脖頸,再傾身溫柔吻上她的唇。
她很想問清楚,但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麻感涌上心頭,讓她幾乎要輕喘出聲,杜慕羽察覺到她的反應,微微一笑,他的唇移至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
這一次,沒有婬毒在身,也不因倍感煎熬的饑渴難耐,像個摧花狂魔的享用她初經人事的身子,在天亮時分,杜慕羽用溫柔、用不舍、用那說不出卻溢于言表的情生意動,補給她一個真正纏綿的洞房花燭夜……
翌日一早,廣千園的奴僕們就忙進忙出,將宅第布置得喜氣洋洋,還在大門口高掛起大紅燈籠。
好奇的百姓上前問了門口忙碌的小廝,才知道杜慕羽今日就要娶藍千蝶,還是由兩年多來、幾乎沒往來的姜老將軍主婚後,眾人頓時作鳥獸散,奔至街頭巷尾發揮長舌功力,不意外的,這個消息在京城里迅速傳開,眾人議論紛紛,相信的、不相信的都擠到廣千園的門口來。
厲總管也開心的傳達杜慕羽對京城百姓們的邀請,只要想喝喜酒的都歡迎,但對眾人的諸多疑問,像是怎麼這麼突然、這麼急也沒發帖子等等,他都答得很官方。
「其實我家爺跟藍大夫在日夜相處下,情愫滋生,又在藍大夫的努力下,我家主子與姜老將軍再續祖孫情,姜老將軍大家也都熟的,他老人家人來瘋,也討厭繁文縟節,所以就這麼決定兩人的婚事在今日舉行,速戰速決,就是他老人家已迫不及待的想含飴弄孫了。」
于是這一天,從早到晚,客似雲來,差點沒將廣千園的大門給擠壞了。
但有錢好辦事,一桌桌山珍海味、美酒佳釀,讓來客好好吃喝一頓外,在布置得一片喜紅的大廳堂內,在姜老將軍笑得闔不攏嘴的笑聲中,見證了京城第一美男子與嬌俏女大夫的拜堂盛況。
只是不管是京城的老百姓、商人,甚至一些老將軍的朝廷同僚也都前來祝賀,就連皇上得到消息,也要總管太監送上一份賀禮給老將軍,祝賀他多了一名外孫媳,巧妙的避掉送賀禮給杜慕羽可能引來的口舌是非,獨獨太子跟杜家嫡系、旁系靜悄悄的,人跟禮物都沒到。
第10章(2)
終于在夜色漸深,所有賓客都離開後,杜政中在一名隨侍的陪同下,帶了兩瓶好酒及一份賀禮上門。
姜老將軍因為太開心而喝得酩酊大醉,早在客房睡到打呼,由新婚夫妻出面單獨在大廳內招待,而不管是厲總管、丁華還是李智等人都被新婚夫妻示意退下去休息了,偌大的廳堂內,除了杜政中的隨侍外,不見一名奴僕。
「真抱歉,春宵一刻值千金,還讓新娘離開新房親自招待。」
杜政中斯文有禮的笑說,但心里是不悅的,新婚夫妻看來連杯熱茶也不打算招待他。
「是我想見見堂哥的,何況賓客早走了,而家里唯一的大人就是姜爺……不對,我得改口叫他外公了,他要我把這里當家,不需要有太多規則。」藍千蝶邊說邊上下打量著他,她就是想看看讓丈夫狠跌一跤的堂哥長啥模樣?的確人模人樣,五官與相公還有幾分相似,還真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我叫她不用看,我說堂哥的心是黑的、肝是黑的,連血也是黑的,我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兒,他很可怕,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杜慕羽冷冷的看著他。
「堂弟說這話未免夸張,若是玩笑話也不妥,我與堂弟媳可是第一次見面。」
杜政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若不是家中長輩施壓,不想明日全京城百姓都拿他杜家沒送賀禮一事大作文章,他也不想過來。
只是外人看不懂這樁婚事來得突然,他可是隨便猜都知道,藍千蝶肯定是拿自己救杜慕羽,解了婬毒,才有今日倉卒的婚事。
「是第一次,但見一次也夠了,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都不安好心的。」藍千蝶皮笑肉不笑的說,杜政中對她相公做了什麼,她很清楚。
不意外的,杜政中的臉色更白了。
「沒錯。」杜慕羽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老天,他真愛她的嗆辣味!「春宵一刻值千金,禮送到了,堂哥也該走了。」
這逐客令下得明顯,被批得灰頭土臉的杜政中也知道自己該走了,但他就是不懂,「離開前,我想知道,外頭明明有不少流言,說堂弟的怪病看似好了,但不能再沾染情色,否則毒性會再發作,若真如此,怎能成親?」
杜慕羽與藍千蝶迅速的交換一個詫異的目光。
杜慕羽抿抿唇,冷冷的看著他,「蝶兒早將我的怪病醫好了,要抱、要親都沒問題,只是令我不解的是,京城流言紛飛,怎麼我不曾听過我的怪病不能沾染情色等話?」
杜政中吞咽了一口口水,「是嗎?還是奴才們听錯,亂傳到我耳里了……呃,很晚了,不打擾了。」
雨人看著他與隨侍快步離去的身影,不由得相視一笑,有人不打自招!
「是太子跟杜政中下的婬毒。」他說得肯定。
「但為什麼?若要害死你,殺了就好,何必還大費周章的下藥?」她問。
他也搖頭,但心中有底,畢竟他在太子身邊待的日子頗長,太子的思考模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皇上也染上跟他一樣的怪病,上不了早朝,處理不了國事,皇上不讓太子登基也不行,所以下婬藥,讓他身上的怪病毒發,如毒蛇般取毒液……
權勢如此吸引人,都不顧父子情了嗎?他感慨之余,發現她也像是洞悉了什麼似的看著自己。
「我知道了,太子為皇儲,但皇上身強體壯,登基之日遙遠,他們下婬藥誘毒,是為了取敝病的毒血,好讓皇上也得到一樣的怪病吧!」
他沒想到她如此聰敏,「你怎麼會……」
她得意一笑,「你的大小事,我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等于也跟著你參與了這些年的喜怒哀樂,跟著你了解太子、杜政中等人的城府深沉、詭譎心機,再一一推敲,答案就出來了。」
他凝睇著她,微微一笑後,擁著她轉往寢房走去,他沒接話,是因為他太感動了,她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在了解他的過往,他何其有幸,能有她共伴一生。
她很可愛、很機靈、很真,而且醫術更是一流,還是個使毒高手,嗯……這一點,他得小心一點。
兩人回到寢房後,「你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她粉臉微紅,想到昨晚的事,雖然後來她還是硬要他將所謂的善事跟有錢人等事說清楚了,但她更明白了他的另一面,在男女之歡上。
「呃……我希望不是我想的,你這樣有點縱欲……」
話都還沒說完,他熾猛的唇已吻上她的唇,直到將她吻得氣喘吁吁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放開她。
她臉紅心跳的癱坐在他懷里,「你應該想想怎麼應付太子跟杜政中,他們不會罷手的。」
「我也不會放過他們,而且很快的,他們就要自食惡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