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環昨天還在,很多同事還贊美過,晚上去Pub喝酒,她由吧台鏡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時,耳環也還在,那是什麼時候掉的……
葉珈榆一驚,仰頭瞪他。她想到了,昨晚他趁著激情的小小空檔把她的耳環給摘了下—來,放在床邊的矮櫃上,今天早上她急著離開,閃神的她只記得在左耳戴上耳環,竟忘了右耳。
被了……
朱俐哇哇叫。「珈榆,葉媽媽送你的生日禮物少了一個?!」
是啊,然後呢?
她現在開口向他要回來嗎?公開兩人一夜的關系?
真氣人,她該怎麼跟他要回她的耳環?
她內心充滿掙扎的可愛表情引他發笑,他小心控制語氣中的逗弄。「這麼說來,這副耳環對你很重要嘍?」
樓展人是個卑鄙、無恥、下流的男人!
如果目光能殺人,這個賣弄嘴皮子的男人早在她憤怒的瞪視下五馬分尸啦!
葉珈榆深呼吸。「這世上還是有好心人的,肯定會物歸原主。」
樓展人凝視著她,嘴角始終帶著笑意。「所以你知道撿到耳環的人是誰嘍?」
葉珈榆聳肩,不正面回答。
「這副耳環要成對才好看。」他說。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心里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如果他想玩言語游戲,她也是高手。
「所以,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回來。」
「希望你有很好的辦法。」
「高賞金有用嗎?」
「沒用,或許我可以提供一個建議。」
「請。」
他凝視著她,灼熱的目光盯著她櫻紅的唇。他知道她的唇有多麼甜美和柔軟。「或許撿到你耳環的那位好朋友,很想看到你柔美感性的一面,如果你找他好好談談,他必定會物歸原主。」
她臉色一沈。「喔?是嗎?那真是可惜,我就是刺蝟脾氣,什麼柔美和感性我統統沒有。」
「耳環呢?」他玩味地笑。
「這是威脅?」
「當然不是,珈榆,我和你站在同一陣線,我只想幫你,難道你不認為我提供的建議百分之百有效?」
她冷笑。「我相信還會有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
她欺近他,仰頭,紅唇近得只要嘟起來就能吻到他的下巴,她盯著他性感的薄唇。「辦法不重要,結果是我會拿回我的耳環。」
說完,葉珈榆後退一步,環視眾人。「各位慢用,我和朱俐先回店里。」
她拉著朱俐,昂首闊步離開餐廳。
「你和新同事在說什麼,我一句都听不懂耶?」朱俐問。
葉珈榆氣到全身緊繃。「不見的那一只耳環在他家。」
「喔~~」朱俐恍然大悟。「那看來,他也是『意猶末盡』嘍?才會想繼續和你糾纏下去。」
「他?!想都別想!」
「你們會不會有第二次?」
「你瘋啦?當然不會!」
室外,明亮的太陽高掛在天上,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只是——
她真的能避開他的糾纏嗎?
嗯,就算他再厲害,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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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為了宣示全店一條心,所以替樓展人辦了個迎新會,要大家在慶祝之余不忘相親相愛,然後把北中區推上全台第一的寶座。
迎新會的地點選在天母的一家Pub,主角和地點都是她急於躲避的,所以她當然不會參加。
罷送走客人,葉珈榆挺直腰,收起微笑,疲憊地嘆了口氣。
「累了?」
她一驚,迅速回頭,就看到樓展人露著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痞子笑。
「有事嗎?」她穩住心神。
樓展人溫柔凝視著她。他的女人果然是拼命三郎的狠角色,一整天只見她不斷招呼客人、試車,簽約,堅強的銷售能力一如逃避他的決心,令他佩服。「沒,只是你的笑容真的很美,你會把客人迷得神魂顛倒。」
她冷哼,不理會他的贊美,凶巴巴地嗆了回去。「既然沒事,就不要隨便在人家背後出聲嚇人!」
他嘖了聲,高大的身軀故意靠近她。「唷,沒想到,你生氣的模樣竟然也能這麼美麗動人。女人生氣不都像母夜叉一樣恐怖的嗎?」
葉珈榆狼狽地往後退,神色慌張。「喂,你這個人是怎樣?隨時隨地都可以把肉麻當有趣嗎?」
他無辜地聳聳肩,欣賞她清靈的五官和晶瑩剔透的白皙膚質。「我說的是實話,你真的很美,難道沒人說過嗎?」
她抬頭挺胸,定住心神。「有沒有人說過都不關你的事。」
撂完狠話,她試圖繞過他離開,樓展人一個大跨步擋住了她。
她抬頭瞪他,他一臉痞笑。「晚上你不去?」他指的是他的迎新會。
「沒興趣。」她別過頭不看他。
他看著她的黑眸中依然燃燒著灼熱的火焰。傷腦筋,她一直讓他情不自禁。「如果參加獎是耳環呢?」他輕柔、沙啞地誘惑。
她猛地抬頭迎視,兩人四目相交,她看到他眼里的火焰,聞得到他身上溫熱的氣息,某種和那一晚相同的悸動竄過她體內,她月復部抽緊,心跳加速,一切都如同那一夜——
她心底一驚,穩住聲音。「你是說如果我出席晚上的迎新會,就能拿回我的耳環?」
「有機會。」
她皺眉。「樓先生,你撿到我的東西理當物歸原主,不應該當成利益交換的條件。」
樓展人聳肩。「或許在一夜激情過後,我想留下點東西以茲懷念。」
「你——」
她氣到罵不出話來。他是這麼無賴,她有理智的話,應該狠刮他兩巴掌,而不是在生氣之余,仍然被他眼中的所迷惑!
她真想尖叫。
「好,我會去。」
她抬頭挺胸地離開,說什麼都不能讓那個家伙發現他對她的影響。
晚上,店長大手筆地包下天母的Pub任他們狂歡,所有人都褪去呆板的制服,換上華麗的服飾。
尤其是女同事們,簡直是祭出了壓箱寶,個個打扮得有如夜店女王般地性感美麗,她們都想博得新同事的目光。
「現在是怎樣?你看那陣勢像不像朝山的香客?」
「怎麼說?」朱俐提出疑問。
「前僕後繼,只希望得到神佛的庇佑。」
聞言,朱俐哈哈大笑。她評論新同事受女同事包圍、歡迎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醋意。「同學,你打翻醋桶了嗎?」
葉珈榆瞪大眼。「為了他?!你別開玩笑了!我干麼為他打翻醋桶?」
「因為你和他的關系非比尋常,所以看到他和別的女生接近,心里多多少少都會不舒服。」朱俐精闢地分析。
葉珈榆大驚失色,她指著自己。「我心里會不舒服?!我干麼為他心里不舒服?我巴不得生日那一晚,自己不要發神經和他制造『非比尋常』的關系,今天就不會落得被他威脅,有氣發不得的慘況!」
朱俐好奇地問︰「什麼意思?喔,你突然同意參加今晚的迎新會,難道是他威脅你的結果?」
葉珈榆煩躁地飲盡杯中的水果酒。她告訴自己今天絕對不踫酒精濃度超過5%的飲料。
「他說我來,就有機會拿回我的珍珠耳環。」她指著自己空空的右耳。她仍然戴著缺一只的耳環,用意在於提醒自己快點要回這意義非凡的禮物。
她悶極了。「朱俐,你說說看,對於那種卑鄙的無賴小人,我怎麼會心里不舒服?我怎麼會為他打翻醋桶呢?!」
朱俐看看前方熱鬧的景況,每個女同事無不使出看家本領,吸引新同事的注意。
「也許他真的很喜歡你。我相信咱們那些女同事都想和他發生『非比尋常的關系,但你一定是特別的,他才會執意和你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