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好狂妄 第9頁

「不要!」她緊張的壓住他的手。

「後悔了?」他深沉的眸迸出光影。

「我還沒做好準備。」天,她真的好害怕、好緊張。

「剛剛不是準備一次了,究竟要準備幾回呢?」他肆笑出聲,那勾勒的嘴角隱隱透著邪氣。

她才要開口,卻听見他說︰「你見過青台硯嗎?」

「你是什麼意思?」花繡苑怔怔地問。

「因為……桌上那只硯也是假的。」慕亨撇嘴一笑。

「什麼?」她瞠大水澄澄的大眼,「假的?那真的呢?」

「暫時還不能給你。」他緩緩站起身子,盯著她震驚的眼,「所以我今天不要你的身子,走吧!」

「你怎麼可以騙我?」她跳下床,拉緊衣裳,心碎的望著他,「原來青焰山莊里住的全是大騙子,尤其是你!」

含淚說完這些話,她便懷著悲憤的心情奔出房門。

慕亨雙手抱胸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一雙眼變得更加幽深。

第4章(1)

那天之後,花繡苑絕望的將自己關在房里一天一夜,慶嫂因為不放心,特地來看她。

「慶嫂,對不起,因為不舒服,所以……」花繡苑一見慶嫂來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別說了,我知道。」她望著花繡苑不過才一天就顯得消瘦的雙腮,「有沒有讓大夫看看你?」

「我只是有點疲累,不需要請大夫的。」心病就算是華佗再世也難醫吧!

「那就再躺會兒,如果明天還沒好轉,我再替你找大夫過來。」她拍拍花繡苑的肩,為她倒了杯水,「喝點茶水,瞧你唇都干了。」

「謝謝。」花繡苑接過杯子。

慶嫂看她喝下後,想到什麼似的嘆了口氣,「為了這水,我們山莊和‘何家山莊’可結下不少梁子,這一兩個月他們又有動作了,莊主為了這事可是傷了不少腦筋。」

「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因為水跟人結梁子呢?」

「我們山莊全靠柳運溪的水過活,但是溪上游的何家莊卻把水流攔截住,讓我們無水可用,我們莊主當然要與他們理論了。」慶嫂待在山莊已好些年,對于山莊的事了若指掌。

「那後來呢?」

「無論怎麼談,對方就說不願意供水,最後莊主只好和他談條件。」慶嫂說著不禁搖搖頭。

「什麼條件?」

「何家莊那個惡莊主一直覬覦莊主的一樣寶貝,要莊主割愛,那他就肯讓我們用水,可是才不到兩年,他們竟然又無故攔截水流,太過分了。」她義憤填膺的。

「什麼樣的寶貝?」花繡苑有預感,那東西或許是……

「是一支硯台,很難相信吧!居然有人拿硯台當寶貝。」慶嫂說完便站了起來,「不聊了,我得回洗衣房看看。」

「那莊主答應了嗎?」她提著心追問。

「當然答應了,否則現在哪來的水用呀!」慶嫂揚起微笑,颯爽的說︰「所以說莊主真是大好人,願意為了咱們而讓出他的收藏。不聊,我走了。」

「好,謝謝你的探望。」花繡苑溫柔一笑。

待慶嫂離開後,她也開始收拾起細軟,決定去一趟何家莊。

慕亨,你還真是個騙子,既然青台硯不在身邊,為何不早說呢?把她囚禁在身邊,欺騙她的感情,這樣很好玩嗎?

抹去眼角的淚,她不得不承認,或許是因為感恩,或許是被他謎樣的氣質所迷惑,不知不覺中,她心中已堆滿他的影子。

但此刻,她只能故意漠視他的存在了。

整理好包袱,已是夕陽西下,她想此刻是她該離去的時候了。

背著包袱走出屋外,為了不暴露行蹤,她轉往後門的方向,避開一些來來去去的下人,好不容易出了山莊,看看愈來愈暗的四周,柳運溪到底在哪兒?

往前走了一段路,遇見幾個孩童在巷子奔跑著,她立刻走向他們,「有誰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這錠碎銀子給他去買糖哦!」

「你是誰?壞人嗎?」孩童停止嬉戲,其中一名較大的孩子護著弟弟妹妹們。

「你看我像壞人嗎?」她微笑,又道︰「我只是問一個問題,有沒有願意回答我?有人知道柳運溪在哪嗎?」

「我知道。」其中一名孩童舉手道。

「你可以告訴我在哪兒嗎?」花繡苑認真等待著他的答案。

「從這條巷子直走,再右轉,那里有一棵大榕樹,榕樹後頭有條小徑,從那里走過去就到了。」孩童比手畫腳地說著。

「我知道了,謝謝你。」花繡苑笑著將碎銀子放在他手上。

在孩童們的目送下,她挺直腰桿,朝柳運溪的方向前進,希望接下來的路途可以順順利利的。

***

月落星沉,破曉時分,曙光悄悄露了臉。

入秋後,落葉也多了,下人們在山莊的園子里掃著落葉。

慶嫂端了早膳去花繡苑房里,可敲了半天門,卻不見花繡苑前來應門,她心里有著不祥的預感。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該不會病得爬不起來了?」她立刻撞開門,發現里頭沒有半個人影,「咦?那丫頭去哪兒了?」

在莊內前前後後找了遍,都快正午了仍不見她的蹤影,有人在山莊內消失,她能不稟報莊主嗎?

她立刻前往大廳,見莊主正在品茗,她敲了敲門板,「莊主,我有事要向您稟報。」

「進來吧!」慕亨說道。

慶嫂走進大廳,恭敬地道︰「那個……上回那個耍祭神,後來留在洗衣房做事的姑娘,莊主還記得嗎?」

「我記得。」慕亨的眼睫微顫,似乎可以預測有事發生了。

「她……那位姑娘離開了,也不知去了哪兒。」她趕緊說道。

「什麼?她離開了?!」慕亨的表情瞬變。

「對,她一句話也沒交代,還真讓人擔心哪!」慶嫂心急不已。

「她離開之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慕亨又問。

「之前……」她想了想,「之前她病了,整天待在房里休息,當晚我還去看過她,和她聊聊。」

「聊了些什麼?」他的目光一湛。

「呃!聊何家莊的事。」她被他這一盯,心開始撲通撲通跳著。

他握緊拳,「還有呢?」

「還有……」慶嫂為難的搖搖頭,「我年紀大了,實在記不起又說了些什麼,反正就是閑聊。」

「提過青台硯嗎?」他的口氣突轉冷。

「啊!」她張著嘴,傻傻地點頭。

「糟。」他赫然站起,「蔣涼,快備馬。」才說完,他便踏出大廳,轉往馬廄。

「莊主,發生什麼事了嗎?」蔣涼跟上,一入馬廄就見莊主矯捷上了馬背,一揮馬鞭出了山莊。

蔣涼不知道他的意圖,只好跳上另一匹馬,迅速跟上。「莊主,您要去哪兒?」

「柳運溪。」慕亨簡單回答。

「為什麼要去柳運溪呢?」他疑惑地問道。

「因為那是前往何家莊唯一的一條路。」他猜花繡苑因為知道了青台硯的下落,于是決定前往,天真的以為她單槍匹馬的去,人家就會將東西奉上。

「又為何要去何家莊?」蔣涼仍解不開謎團。

「因為要把那女人給抓回來。」慕亨猛一咬牙,冷冷說出這段話後,便猛力揮鞭加速往前奔馳。

「那女人到底是誰?剛剛听慶嫂說是祭神的女人,這是怎麼回事?」蔣涼也加速跟上,但對于這女人的來歷仍是一頭霧水。

「等我把她找回來再告訴你。」他專注望著前方的路。

「好,我會幫忙的。」蔣涼看著另一邊,「我往那里去,咱們分頭找。」才說完,他便調轉馬頭,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慕亨目光火肆的看著前方,約莫兩柱香的時間過去,終于看見前方踽踽獨行的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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