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家小主母 第17頁

曾思齊笑著反問他。

「這……」曾君寶張口無言,當年分家再回來,手上是還有點產業的,可他守得緊,怎可能交出來,這會當場被噎得無話可說了。

曾媛拍了桌。「好了,這事我已定下,齊心商鋪屬于思齊的,其它人不要去想!」這話一出,曾君寶不同意也不成了。

見他終于安靜,曾媛這才繼續說︰「既然思齊回來了,也該負責茶行的經營,思典,你將工作交一部分出來給你大哥。」她朝曾思典吩咐。

曾思典坐在于錦繡身旁,臉上氣色不是很好,明顯仍病著,若不是曾思齊剛回來,這家族會議缺席不得,他還是下不了床的。「咳咳……好的,我會讓人將賬本送去給大哥的。」

他才說完這幾句話就喘,于錦繡趕忙讓丫頭送水進來給他潤潤喉。

「賬本?思齊雖然回來了,但茶行的繼承人可沒換人,這賬本向來都放在繼承人那兒的,怎能交出給思齊?」曾君寶馬上又有意見了。

「我這身子哪還能看帳……咳咳……只能請大哥代勞。」曾思典咳著說。

「若是如此,思偉也能代勞,這賬本不如交給思偉吧。」曾君寶內舉不避親,這私心昭然若揭,也不怕人笑話。

「是啊,看帳這事容易,我能勝任的。」曾思偉立刻答腔,父子倆配合得極好。

「容易?我記得前陣子思典病得正厲害時,我讓你代看一本的帳,結果你將那賬本給我記得亂七八糟,無一處正確,最後還是我自己重新做過,這帳才算清楚了,你想接收賬本,真有這自信嗎?」曾媛冷哼問。

曾思偉立即抓耳撓腮,沒了底氣,不敢再說,曾君寶見兒子沒用,不禁也氣惱的瞪他了。

「祖母,其實叔父說的也沒錯,這賬本是該放在繼承人那的,可二弟身子不好,暫時管收不下來,不如還是請祖母辛勞點繼續管著,免得惹了爭議讓大家都不服。」曾思齊說,沒貪圖這賬本,更沒想過一回來就做回繼承人的位子,眼下自己既不是繼承人,那便不沾這事。

曾媛見他做事已懂拿捏分寸,暗地里高興。「好吧,我就暫時管著賬本了,不過有關繼承人一事,思典身子確實不好,不適合繼承家業,思齊,你才剛回來,我還準備好好觀察你,這次回來你若做得好,我會考慮再改回由你繼承的。」

曾媛說完,曾君寶與妻子李氏還有曾思偉馬上將不滿寫在臉上,就因為他們不是她親生的,這就沒被考慮繼承家業了。

三人越想越不甘,臉色奇差,而剛進門嫁給曾思偉的阮玫玲卻是不明所以的開口問道︰「思偉也是姓曾,為什麼祖母只提大哥不提讓思偉繼承?」

這一問,眾人立即瞪向她,她這是沒腦子嗎?這時問這蠢話,豈不當面觸怒老人家!

「這里沒女人家的事,你還是少開口的好。」曾思偉臉一板,馬上斥道。

阮玫玲可是阮家的千金二小姐,哪里能忍受被斥,這下不肯罷休了。「怎沒我的事?當初你可是以茶行未來當家主事的身分來向我爹提親的,我爹也因此才答應這門親事,可你若連繼承的資格都沒有,這不就是騙婚?!」

這話教曾思偉真想當場將她的嘴給塞住了。「在祖母面前,你……你這是胡說什麼?」

他氣結,什麼未來的當家主事,這話她可以回去屋里自己說,可當著眾人的面,這不表明他常仗著茶行二房嫡子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

然而事實確實如此,當初曾家大房兩個兒子,一個被轟出家門,一個是病癆子,全指望不上,他們二房便在外頭裝模作樣,一副他們才是茶行當家一樣,因此才會有一堆人巴結上來,阮玫玲更因此受騙上當答應嫁給曾思偉。

阮玫玲被這一喝,總算驚覺自己怎好在曾媛面前拆丈夫的台,可話都說出去也收不回來,再加上又覺得受曾思偉所騙,頓時生起了悶氣。自嫁給他,她曾私下去查過他的帳,發覺實際上二房名下根本沒有多少產業,如今又得知祖母完全沒有一絲讓丈夫繼承曾氏的意思,她不禁更加委屈氣憤,坐回位子後就開始哭了。

曾思偉見祖母臉都沉了,更加怪罪阮玫玲不懂事,這時候鬧什麼?只是讓他難堪而已。

李氏見兒媳不受教,不會瞧人臉色,心下更惱,打算待會回自己院落後要將媳婦叫來好好罵一頓。

曾媛自是清楚二房在外頭都干了些什麼事,不過認為二房的人雖有些心術不正,但能干的都是些小奸小惡的事,也就不去計較了。

她將話題轉開去,說了正事,正式將茶行名下的茶廠、茶室、茶園以及設在全國各地鋪子的業務都給重新分配過一遍,讓三兄弟各司其職一起分擔家業,而她也好從中計量琢磨三個孫子的能力。

「等等,這核桃酥是可兒最愛吃的,剩這最後一塊,我要留給可兒。」在曾媛將事情都說得差不多後,曾思齊在阮玫玲伸手模向盤里最後一片餅干時突然喝止。

這場合阮玫玲既沒有說話的余地,哭也是白哭,只能吃東西了,因此這桌上的點心都快讓她吃光了。

而此時曾思齊竟然攔著不讓她吃,還說是要留給莫可兒的,這立刻教她不高興了。

「她又不在這,吃什麼?」她不滿的道。

他哼笑。「是啊,全家人都在這說話,卻偏要我的娘子去張羅眾人的晚餐,她人不在這,正在廚房里忙著,我這做丈夫的見了她愛吃的東西,當然得給她留著,左右你吃得夠多了,這塊餅是可兒的了。」他伸手將最後一塊餅自她手中抽走。

這會不只阮玫玲呆了,在座的見了也傻眼,大伯搶弟媳的餅,這……這象話嗎?

連曾媛都有點驚訝了。

「思齊,不過是一塊餅,你何必跟弟媳搶?」于錦繡忍不住說。

「我說過,這核桃酥可兒愛吃,我就要留給她!」他堅持。

他已瞧出眾人沒將莫可兒當成曾家人看待,才會所有人都在卻唯獨屏除她,讓她去忙下人的事,他回曾家原意是想讓娘子過好日子的,可若娘子回來反而受人虐待,那還不如兩人在外頭過小日子。因此,說他幼稚也好,這塊餅,他不讓!

「你!她不過是個寒酸的采茶女,懂得吃食嗎?這給她吃也是浪費!」阮玫玲氣不過的說。

他倏地眯眼成縫。「你有種再說一次我曾思齊的娘子如何?」他聲音陰冷得教人頭皮發麻。

她一驚,背脊發涼,沒想過他真會為了莫可兒跟她翻臉。「我……」

「她出身普通,可總比你光會吃,卻什麼事也不會做的好!」他眼神飽含怒意。

「你……你……」

「相公,這是怎麼了,你和人吵架了嗎?」莫可兒踫巧進來喚大家去用飯了,門一推開,卻見曾思齊正對著阮玫玲吹胡子瞪眼的,而阮玫玲嚇得臉都白了,不禁納悶。

「沒什麼。」他見莫可兒進來,扭頭否認。

「怎麼沒什麼,這氣氛……」

「別說了,我帶你出去吃大餐。」

「出去吃?可我已讓廚房煮好——」

「煮好了讓他們吃就好,你辛苦,得吃得更好,走,我帶你上酒樓吃!」他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出去了。

曾媛見這樣子,垂了眼瞼,這小子是在抗議自己沒重視他媳婦嗎?

可思偉的媳婦說的也沒錯,莫可兒這丫頭的出身確實配不上思齊……

曾媛心中起了計較。

「大少爺,四平總算將您給盼回來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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