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來的山寨妻 第21頁

「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別說了。」獨孤我行說完,徑自嘀咕著,「最要緊的話不說,盡說些無關緊要的……」

听見他的嘀咕,她好奇的問︰「最要緊的是什麼事?」

「你說呢?」他沒好氣的看著她,「我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你了,你呢?」

季慕書先是一怔,然後羞紅著臉。「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他語氣懊惱。

「知道你喜歡我啊。」她嬌怯的說道。

「那你呢?」他有點咄咄逼人。

「我……」她因害羞而吞吞吐吐,「我當然是……我……」

「她當然也喜歡你啊,將軍。」突然門外傳來張靜的聲音,接著是孩子們的竊笑聲。

獨孤我行早知道有人在門外,但他不想讓任何事任何人打斷他跟季慕書的對話,可他們還是打擾了。

他濃眉一皺,沉聲地說︰「你們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

「嘻嘻嘻……」門外,笑聲不斷,只听張靜說著,「走吧走吧,將軍生氣了。」

不一會兒,張靜拉著孩子們走開了。

季慕書尷尬的看著他,「怎麼辦?你說的話都讓他們听見了。」

「我怕他們听就不說了。」

她一驚,「你知道他們在外面?」

「我還沒虛到連門外有人都察覺不到。」說著,他一臉嚴肅地道︰「別岔開話題了,快說。」

她羞怯地反問︰「說什麼?」

「還裝傻?」他眉丘一隆,「看在你這麼虛弱的分上先饒了你,慢慢再跟你算帳。」

他的聲音听起來是生氣,但他的眼楮在笑,看著他用帶笑的眼楮凝視著自己,季慕書的胸口一暖。

「我也喜歡你。」她小小聲的說。

獨孤我行微頓,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喜。

第7章(1)

一名身著藍衣的走卒行走在天狼山的山腰小徑上,腳步輕快敏捷,不時四處張望。

天狼山為天狼寨所據,山腳下有天狼寨的暗哨駐守,走販剛踏進天狼山便有人暗中跟蹤著。

這時,走卒進入一處林木參天,枝葉茂密的林內,有人自隱密處跳出。

「報上名來。」

走卒取下帽子,拱手一揖,「在下趙衍,韶安王趙麒之義子。」

此人正是遭流放的韶安王趙麒的義子趙衍。

暗哨哨兵一听對方是趙衍,立刻問道︰「可有信物?」

趙衍自腰間取出一道紅木馬牌,上面雕了韶安兩字。

哨兵見了,立刻拱手作揖,「不知趙公子大駕,有失遠迎。」

「不敢。」趙衍十分客氣,「趙某餃義父之命前來求見獨孤將軍,還請通報。」

「趙公子隨我來吧。」

就這樣,趙衍跟隨著哨兵沿著山路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來到天狼寨。

趙衍被帶至議事堂,不多久,獨孤我行跟徐騰匆匆趕至。

「趙公子,別來無恙。」獨孤我行跟趙衍有過數面之緣,對他並不陌生。趙衍起身相迎,「托獨孤將軍的福,一切平安。」

「請坐。」獨孤我行拉著他坐下,問道︰「王爺可好?」

「義父安好,謝謝獨孤將軍的關心。」趙衍立刻說明來意,「衍弟此行便是帶著義父的口信而來趙衍仔細說明了來意。原來是各方義軍已有默契及計劃欲起義推翻陸太後及甘毅等人,而這些義軍的領頭人便是韶安王趙麒。

趙麒這些年在邊關休養生息,表面上與世無爭,不問世事,私底下卻持續運作著返朝的事宜。

趙麒有野心,但他同時也是個有為能為之人。

有他主政,他的領地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雖有幾次天災,卻不曾讓百姓捱餓受苦。他在稅政上獨立于朝廷之外,另外修法造福黎民,受到人民的推崇及敬仰。

他遭流放後,領地被陸太後交由甘毅管理,之後百姓便深陷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幾年,各地義軍慢慢集結暗中聯系,盼著有一天能拉下陸太後,將明君趙麒扶上王座。

听了趙衍傳達的口信,獨孤我行一口答應加入義軍行列。

趙衍喜不自勝。「有獨孤將軍加入,義父如虎添翼,衍弟在此先謝過獨孤將軍。」

「陸太後與甘毅等輩破壞朝綱,危害社稷,有志之士無不念著推翻舊朝、另立新主。」他說︰「王爺清廉公明,深諳經世濟民之道,若他能登基必是百姓之福,在下能助其一臂之力實屬榮幸,也是應當。」

「獨孤將軍身經百戰,義父能得你助力,真是萬幸。」

「好說。」獨孤我行謙遜地道,「趙公子遠道而來,就在寨中小住幾日吧。」

「卻之不恭,衍弟就叨擾了。」趙衍話鋒一轉,問道︰「我來此途中听聞檀縣太守季功昭之女被獨孤將軍擄上山,可有此事?」

「確實。」

「季功昭魚肉百姓,其女豪奢度日,還想藉著將女兒嫁給甘鳴遠更上一層,獨孤將軍此舉真是碎了他的春秋大夢。」趙衍有幾分幸災樂禍。

「季功昭確實可惡,但關于他女兒的傳聞恐怕有誤。」獨孤我行說。

聞言,趙衍不解地問︰「獨孤將軍何出此言?」

「一言難盡。」獨孤我行蹙眉一笑,「趙公子隨我來吧。」

獨孤我行領著趙衍來到外面,並行至練武場敖近。此時,季慕書正帶著一群孩子玩樂,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響徹雲霄。

趙衍狐疑地道,「獨孤將軍為何帶我來此?」說話的同時,他發現獨孤我行的眼底藏著溫柔的笑意。

正起疑,獨孤我行已開口,「那名跟孩子們玩耍的,正是季憐兒。」

趙衍一震,「什……她是季憐兒?」

季憐兒是被擄上山的,就算沒被限制自由也不該是如此安樂,她一點都不像是人質,倒像是天狼寨的一分子。

「我將她擄上山後,發現她與傳聞中全然不同,沒有嬌奢氣息不說,還能燒飯洗衣帶孩子,先前寨里的孩子們染病,她也日以繼夜的照顧,直到最後一個孩子離開隔離房。」說起那些事,獨孤我行唇角揚著笑。

趙衍不傻,他看得出來獨孤我行對季憐兒有著不尋常的情愫。說起她,獨孤我行的眼楮嘴巴都在笑。

有其父必有其女,季功昭是什麼樣的人,他女兒應也相去不遠。趙衍壓根兒不相信季憐兒真如獨孤我行說的那般。

起義在即,看獨孤我行竟跟季憐兒兒女情長起來,他不禁擔心。

女人是禍水,陸太後便是一例。季憐兒若只是搞得家宅不寧便罷,要是弄得家國不安,恐怕……

月下,季慕書看著掌心里的墜鏈,又是困惑不解。

這個銀墜的主人是季憐兒,如今季憐兒人在何處?這銀墜為何會流落到二十一世紀的老古董店?為何會被教授買下轉送給她?而她又為何會在穿越後來到季憐兒所處的華朝?

「是你把我帶來這里嗎?」她看著手中的翠玉銀墜,喃喃地說︰「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兒來?為了讓我跟他相遇嗎?這一切是有意義的吧?可是是什麼呢?」

「你在自言自語?」

突然,身後傳來她陌生的聲音。

她嚇一跳,猛地轉頭。「趙公子?」

她已經見過趙衍了。從張靜口中,她得知趙衍是韶安王趙麒的義子,趙麒是八方義軍推崇的共主,此次趙衍上山正是為了跟獨孤我行商討起義之事。

「還沒歇下?」趙衍問。

「難以成眠。趙公子也是嗎?」

「不,我睡前習慣散個步。」他說著,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她,「在下听聞不少關于季姑娘的事。」

「是好的還是壞的?」

「都有,所以,在下糊涂了。」

「無妨,我是好是壞都與趙公子毫無相干。」她淡淡一笑。「听聞季姑娘冶艷動人,千嬌百媚,但本人卻是小家碧玉,秀外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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