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隨著的意念在她身上游走,那礙手礙腳的衣服早被撕裂,而她滑膩柔女敕的玲瓏嬌軀,令他體內難耐的灼灼欲火略略消減了些,但不夠,他需要更多、更多,他必須擁有她!
倪夏被他強烈的陽剛氣息籠罩著,亦明顯感覺到他亢奮的、他的渴求,她神志漸離,身子因敏感而悸動,在他不停的挑逗下,感覺就要窒息。
終于,一股夾雜著劇痛的酥麻感襲遍她全身,沸騰的欲火吞噬了她的所有意識,…這一晚,激情浪潮一波波地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熾烈的不停狂燒,一直到疲累侵襲了兩人,他們才相擁著墜人夢鄉。
第4章(2)
天亮了,雲層積得好厚,天空飄下毛毛細雨,漸漸地,雨叮叮咚咚地愈下愈大,偶爾還伴隨著幾聲雷吼。
龍隕倫就在這一陣稀里嘩啦的雷雨聲中,從迷離恍惚中逐漸蘇醒。他怎麼會全身沉重不已?蹙起眉,他頭一低,在見到就窩在自己的懷里沉睡、全身赤果的倪夏曦時,昨夜發生的一幕幕也迅速在腦海涌現,他頓時眼內冒火地推開她,立即下床穿上衣服。
疲累的倪夏曦因為他推開的動作醒過來,沒想到映人眼簾的就是他套上褲子的一幕,頓時羞紅了臉,急急別開頭,並用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
龍隕倫在听到身後的寒率聲時拌然回頭,以飽含鄙夷的黑眸瞪著她。
「把衣服穿上!」他冷冷下令。
他冷酷的眼神讓倪夏曦有如跌至深淵,她木然地點點頭,正要下床時,房門突然被無預警地打開來--
「夫子,我娘要我們來叫你吃早--」本以為好事得逞的倪家八兄弟,突然同時剎住腳步。他們剛剛要進房前還沙盤推演一番,想說該如何抓奸在床--不是,是親眼見證兩人生米煮成熟飯,預計會看見龍隕倫尷尬無措,萬分抱歉,妹妹則是羞澀不已的模樣,可是,眼前兩人的神情與他們幻想的截然不同,房里的氣氛更如暴雪飛沓,冷得令人發顫。
「穿上衣服,到前廳去。」
龍隕倫這聲命令可是架式十足,而且整個人像是皇族上身,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尊貴氣勢存在,因此在他越過幾名僵硬的倪家兄弟時,竟然沒靈敢動。‘
片刻之後,大廳內,氣氛凝滯。
龍隕倫繃著臉,倪夏曦頭垂低,至于倪家夫婦則是臉色鐵青。
倪泰安氣到語塞,鄭紅玉坐在女兒身邊,緊握著女兒的手,好不心疼,忍不住一再瞪向那幾個一聲不響的兒子。要是眼神能殺人,倪家八子應該已經死了上千回。
雨仍嘩啦地下著,似乎預告了屋內即將出現的狂風暴雨。
空氣實在太悶,倪夏曦有一種快要無法呼吸的感覺,可是一抬頭,就對上龍隕倫充滿鄙視的眼。
她深吸口氣,逼自己勇敢回視。她沒有做錯,為了救他,她真的沒有錯!
想是這麼想,委屈的淚水仍撲簌簌地直落臉頰。
「我說過,我會在離開前告訴你們我的身份,我的父親在朝廷任相國,母親乃襄定王之女,而我因治旱有功,皇上賜封我為陵親王。」
龍隕倫冷到足以冰凍空氣的聲曰,劃破了此時僅有雨聲的凝滯氛圍。
倪家人聞言,莫不頻抽冷氣,一臉錯愕。
雖然他儀表堂堂、看起來非富即貴,可沒想到來頭這麼大!
听說,陵親王的才干深得皇上器重,外表雖然儒雅,但做事剛毅果斷,心思填密。
六年前,山東、河北多個州縣發生旱災,年僅二十一歲的他即向皇上請命前往治災,前後花了五年引水、建立水庫,還建糧倉,每年從有限的農耕收成里,取一定比例放人糧倉,建立未雨綢繆的優患意識。
雖然貴為皇族,但他毫無架子,與當地災民培養出良好的官民關系,功績卓越,全國百姓莫不津津樂道,把他當成英雄。
在他第六年返回京城後,皇上還多次召他入宮共議國事,甚至想幫他解決因治旱而耽誤的終身大事,做主將多名女兒中最美麗的朝英公主下嫁給他,只是外傳他還有游歷各地的心願未了,所以才暫緩婚事。
這樣大名鼎鼎的英雄竟就在他們眼前。
而且,如此一來,夏曦不就要跟朝英公主搶一個丈夫?瞬間,每個倪家人不是呆若木雞而已,而是心整個沉甸甸的。
龍隕倫面無表情地繼續說著,眸中卻閃過報復的快意。」我的正室,我父母要求必須門當戶對即便是富商之家口要小了成佳偶,更甭提妾也要有一定的身份。」
事實上,他未曾有納妾的打算,但是此刻他的火氣太旺,因此故意將話說得刻薄尖酸。
听出他露骨的諷刺,倪夏曦的心擰成一團,怔怔地看著他,只覺愈來愈冷。
一開始不表明身份,是因為我身上帶傷,亦不知砍殺我的人是否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若是坦承,也許也會為你們帶來災難。」龍隕倫抿緊了唇,隨即冷嗤一聲,「但我錯了!當時我就該走,那麼昨夜也不致會被下藥算計,更不會在今日帶著憤怒離開!」
此話一出,倪老三才回了神,以手肘撞向一旁的老二,小小聲地說︰「慘了,我們不是富商,妹妹也不是大家閨秀,還是只月兌疆野馬,怎麼人得了龍家的尊貴大門?」
‘倪老二哭喪著臉,低聲回應,「那妹妹不是被白吃了?」
「而且,他藥喝那麼多,肯定不只一次!」倪老大也好心痛,啞聲加人。
由于四周太過寂靜,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听見,所以,這些語無倫次的低喃盡是落入眾人耳里。
這些話讓倪夏曦抿緊了唇,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面色陰鶩的龍隕倫身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往門口走去。
「陵親王說完了吧,我也听夠了,放心,我不需要你負責,是我家人下的藥,不關你的事,你走。」
倪家老大、老三、老五這一听,立刻沖到他們面前,擋住大廳門口,異口同聲地,道︰「不行,你的清白之身已被他毀了!,「
她淚眼怒視,「還不夠丟人嗎?」她回頭看著二直沉默的父母,「爹、娘,你們還不快點叫哥哥們走開?」
「雙簧唱完了嗎?」龍隕倫冷哼一聲;粗魯地甩開她的手,「就算沒唱完,我也沒有興趣听下去。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已伸手迅速點了三名倪家兄弟的穴道,三人頓時動彈不得,除了倪泰安夫婦及倪夏曦外,倪家兄弟全是一臉錯愕。
眼見龍隕倫就要離開,鄭紅玉像突然回神似的,立即起身奔上前去,雙臂大開地擋在門口,臉色凝重地直視他,「雖然對陵親王很失禮,可是,我女兒的清白的確是給了你,你不帶她走,她這一輩子不就毀了?」
「娘,你怎麼也…」倪夏曦跑到母親身邊,抓著她的手臂大叫,再也忍不住地淚如雨下。「快讓他走!」
鄭紅玉眼楮也濕渡渡的,「不行!你是我最寶貝的女兒,而他人才、品德、個性都是上上之選,還是名親王,既然你們已有夫妻之實,怎麼可以就讓他這樣走了?」
龍隕倫冷冷地看著這幕,被背叛的他現在壓根沒有絲毫憐憫,只覺厭惡。「我是不得已才跟她發生關系,而且,她明明已經離開,卻又回房來,她的心還不清楚?」
鄭紅玉知道自己理虧,也知道在這當下他的火氣高過理性,所以,她不生氣,而是好好地跟他解釋,「夏曦去又復返,‘怕你會死,她救過你一次,你該知道她是個熱心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