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嬌美姑娘,手段竟如此爽利,一副女俠派頭。
「在下花鐵鷹,還沒請教姑娘高姓大名。」
唐月涵騙他自己是捕頭,可不想報上大名,徑自說道︰「無名小卒,不足掛齒。」這話說得自謙,花鐵鷹哪里听不出來,人家是不想說
這就怪了,想他四大名捕的名號也是響盯當的,任何人听了都要與他久仰一番,但這女捕頭卻忙著割頭傾,讓他對她更加好奇了。
突然,唐月涵跳了起來,花鐵鷹也感到有異。
「怎麼了?」他問。
唐月涵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她察覺到不對勁,意識到夜梟臨死前那一抹詭異的笑,原來這婬賊在死前還不死心的弄了這一招,就算死,也要耍手段。
隨著身體一陣火熱和劇烈的心跳,她暗叫不好,中招了!
她沒有理會他,而是將夜梟的頭顱裝進布袋里,提著就要走人。
「等等!」
身後的花鐵鷹叫住她,她置若罔聞,只想趁她神智還清醒的時候,趕快離開。
他察覺有異,一閃身,來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第15章(2)
「你想毀約?」唐月涵瞪著他,冷聲質問。
花鐵鷹不慌不忙的說道︰「我說話算話,只不過我必須弄清楚姑娘的身分,才好交差。」
「夜梟這顆頭顱我會送到衙門,明日你到衙門一趟,自會听到梢息。」
「姑娘為何不報上大名?」
她就是不想報上名字呀!不理他,想往旁邊繞去方卻又擋住,見他不讓,她惱火道︰「讓開!」
她一出掌,花鐵鷹立即扣住她的手掌,感到指掌柔軟,沒有長年練功的繭子,令他深感奇怪。會武功的人,手上竟如此柔軟光滑,像不會武功的閨閣女。
他正要問時,借著月光,終于發現她的不對勁。
「你中毒了?」
唐月涵不回答,抽手要走,可他不讓她走。
「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她真的急了,額頭已冒冷汗。
花鐵鷹也是見多識廣,走南闖北的人,見她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立即恍牾。
她中了媚藥之類的毒!
一時之間,他眉頭深擰,突然明白為何她急著要走人了。
「可有人幫你解?」他忍不住問,一問出口,他便自覺失言,果然對方一拳毫不客氣的打來。
「不用你管!」拳風掃過,將他逼退,唐月涵狠狠瞪了花鐵鷹一哏,便提著夜梟的頭顱,大步理去。
她內力只回復三成,無法將藥性逼退,只能努力點住身上幾處穴這,不要讓媚藥發作太快-
她感到口王舌燥,額頭冒汗'雙頰發燙,身子也很熱,但神智還是清醒,她必須在失去理智之前,找個地方躲起來。
運氣好的話,這應該只是普通的媚藥,而非婬毒,因為夜梟是辨花大盜,而非殺人強盜,婬毒和媚藥的差別在于,婬毒若不和男人苟合,必死無疑;媚藥之是讓人欲火旺盛,只要忍住,熬過去就行了
她想盡辦法保特清醒,只想趕快離開此地,若真的不信,必須找個男人來救她……這時候她腦中竟浮現封無忌的瞼,不由得心火更盛,她用力甩頭,她在想什麼,怎麼會想到他?
就算他喜歡自己好了,可是他並不曉得她就是燕英本人,難丕成自己還去求他?這種臉她丟不起。
包何況,他現在人在京城,忙著朝中的事,遠冰救不了近火,哪還有空管她,當初兩人合作也只是為了破案,現在案子破了,仇也報了,他應該早把她忘得一干二淨了。
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這媚藥的苟性似壬乎挺強,她感到血液沸騰,一股躁動想從體內深處破繭而出,她不停喘氣,其至有種想要撫模自己的沖動,這想法讓她感到自厭和憤怒。
「咦?這路上怎麼坐了一個人?」
兩名奴子走在山路上,回家的途中竟發現路上有個女人,他們揋著燈籠,不禁好奇地提高昭明。
「是個姑娘呢?姑娘,你怎麼來?」
唐月涵痛苦地抬頭,當她抬起臉時,那張明艷的花容月貌,也被燈籠照亮了。
兩名漢子看了全睜大了眼,這姑娘一張臉蛋紅艷艷的,深濃,嫵媚動人,彷佛要滴出水似的,看得兩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燥意大動。
唐月涵瞪著他們,厲聲命令。「滾!」
可惜她現在的表情太沒有威脅性,嗔怒的樣子只是讓那嬌美嫣紅的臉蛋更加美艷惑人。
兩名漢子互看了一眼,月黑風高,四下無人,眼前的姑娘又只身一人,眉目盡是媚色,雙頰乏著紅潮,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不由色心大起
「姑娘,咱們送你回家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靠近她,她雖然神智暈眩,卻還看得出對方不懷好意,怕是要對她出手了。
「敢靠近我就殺了你們!」她冷冷威脅道。
男人一旦色字當頭,就什麼都不怕了,不過他們一上前,她還沒出手,兩名漢子便愣住,繼而臉色劇變。
他們之所以如此害怕,並非她的威脅,而是因為她身後站著諢身散發戾氣的花鐵鷹。|
身為捕頭,長期與盜匪廝殺,身上自然會染上令常人膽寒的攝人氣勢,不必見刀,光是那陰狠的目光和一身殺氣就讓人畏懼顫抖。
「滾!」
「我們走,我們立刻就走!」兩名漢子落荒而逃,哪里還敢再待下。
跋走了宵小,花鐵鷹伸出肩膀,把唐月涵打橫抱起。
「做什麼」」她厲聲質問
「看你這個樣子,回得了家才怪,我要是不管你,沒路還不曉得有多少登徒子,說不定明日早上醒來,會發現身邊躺了個又丑又惡心的男人,你若不在意,我可以把你放下來。」他沉聲道,語氣中听得出不悅,因為她把自己好竟救她,當成是他居心不良
語氣中听出不悅,因為她把自己好意救她,當成是他居心不良
他堂堂花鐵鷹,可不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唐月涵知道他說得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以她目前的狀況,萬一昏倒在路邊,肯定會失身。
她心中一驚,可惡!她怎麼這麼胡涂,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我忘了搜身,說不定解藥在他身上。」她對他說道,眼中有著企求。
花鐵鷹知道她說是什麼,回答道︰「不必了,夜梟的身上我拷過了,沒有解藥。」這便是他稍稍遲來的原因,剛才他要是晚些到,說不定她就被那兩個漢子帶走了。
唐月涵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滅了,她全身乏力,躁動難安,難受得緊,臉色越來越紅,表情也越來越痛苦,可她硬是撐著不肯出聲,知識緊抿著唇
她知道花鐵鷹是條漢子,絕不會乘人之危佔便宜,是她急了才會對他發怒,可現在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花鐵鷹低頭看著她,見她始終不開口,心中嘆了口氣,他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不待她回答,他徑自幫她作了決定。「撐著點,你中的還不確定是媚藥或婬毒,或許還有希望,一切听天由命吧。」
話落,他施展輕功,抱著她往城中而去。
棒日天未亮,唐家有人敲門,日擎匆匆扳開門閂,門一開,見到是姊姊,他高興得不得了。
「姊,你回來了。」
「嗯。」
「姊?你身上有血!」
「不礙事,把門關上。」她走進來,吩咐癸叔。「準備熱水,我要洗澡。」然後把一個布袋遞給弟弟。
「這是什麼?」
「人頭。」唐日擎听了神色一僵,動彈不得。
「怎麼?怕了?你不是想練膽子嗎?如果怕,以後還怎麼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