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深莫測(下) 第15頁

不過對方更快,她才一有動作,便點住她的穴道,讓她不得動彈.

她僨怒地瞪著來人雖然房內昏暗,但她仍可借著窗外一點月光,看出這個半夜闖人她寢房、點她穴道的,正是那個戴著面具的「彤公子」。

「你想做什麼?」她憤怒地瞪著他,既然知道他是相爺的手下,就不是敵人,可他為何要這樣對他?

想不到對方重重哼了一聲,一撩袍,坐在床邊,兩只手放在她的身旁,支撐著他傾身向前的重量

一下子,原本就不大的房間,因為他的出現,變得跟擁擠,何況她還被困這方寸之間,連呼吸都覺得窒礙迫人

面具雖然幾乎遮住他整張臉,可是唐月涵從那雙銳利攝人的眼,仍可以感覺到,這人散發著濃烈怒意

她被他散發的氣場壓迫得呼吸困難,心驚膽跳,正當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他時,壓抑的怒聲質問忿忿傳來

「你與他有肌膚之親」

這沒頭沒尾的話,雖然問得突然,她立即明白他問什麼

「關你什麼事?」她也生氣了,這人簡直莫明其妙,大半夜的不睡覺,像是來質問這種不關他的事

「當然有關系!」他狠狠咬牙「回答我!」

他的聲音很大,足以吵醒日擎和葵叔了,但她知道,這人肯定點了他們的睡穴,否則這點聲響,足以讓他們沖進房來

唐月涵雖然生氣,可是衡量眼前情況,好女不吃眼前虧,她不顧自己,也要顧著日擎和葵叔的安全

「沒有」她冷冷回答

「沒有什麼?」

「我沒有和他同床,又何來肌膚之親?」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那為何他說為了你的名節,必須負起責任娶你?」

「你听誰說的?」

「外頭的人都這麼說!」感覺到他的怒火又直漲了些。

唐月涵心中哀嘆,這一日都還沒過呢,外頭就傳開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月復誹花鐵鷹,他畢竟是名捕,並非無名小卒,這洛梅鎮又不大。消息自然傳得快

自己不過是與他陰差陽錯共處一夜,她都不介意了,他卻非要賴上她。

「我又沒答應要嫁他,還有,這到底關你什麼事?」她覺得被問得很冤,這位彤公子到底用什麼「身分」來問她?

「哼!必系大了!」言語中,醋勁翻天。

她狐疑地盯囑他,玩味著他話中的涵義,一開始她還不太明白,可是仔細推敲之後,她恍然大牾。

不會吧,難不成他——

她對這個認知感到震驚,但隨即壓下驚訝,為了不觸怒他,強自鎮定,趕忙撇遣關系。

「你放心吧,我對他沒興趣,不會跟你搶的。」她說得很有誠意。

封無忌先是一怔,嚴狠的更正。「我沒有這個癖好!」

沒有?那你干麼興師問罪?她又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也難怪她會想歪,因為他一副打翻醋壇子的模樣,她當然只能判斷他與花鐵鷹有曖眛了,如果他沒有龍陽之癖,那他干麼一副醋勁大發的模樣——咦

思緒一轉,另一個答案浮現在腦中,就算不被點穴,她也僵住不能動。

不會吧,難道他喜歡她?這怎麼可能?

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他不死心,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說為了你的名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臉靠得很近,一雙眼像要噴出火來,唐月涵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彤公子喜歡她?她雖然很吃驚,不過現下連驚疑的時間都沒有,在他緊迫的威逼之下,她還是把自己遇上花鐵鷹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你抱了他?」他眼中的火焰更旺盛了,責備的口氣非常囂張。

這人會不會听話啊,說了那麼多重點,他卻專挑這件事來質問,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向他解釋?

「抱了又如何?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這根本沒什麼,我都不介意了,是他自己要在意的,我有什麼辦法!」

他突然盯著她的唇,質問︰「他有親你嗎?」

唐月涵心頭陡然大跳,她在敘述時刻意漏了這一段,怎麼這人卻冷不防地問起,害她一時語塞。

這麼一耽擱,上頭的人立刻僨恨指責。「你讓他親你?」

她真的火大了!被人這樣點住穴道,拷問私密的事情,還無端承受他莫名的火氣,兩人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他憑什麼質問她。

第16章(2)

「他親我如何?沒親我又如何?都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快把我穴道解開,否則我向相爺告你的狀!」

對她來說,這根本沒什麼好在意的,是的,她一點也不在;當她是名捕燕英彤時,為了查案,時常女扮男裝潛入匪窩,與男人共擠一塌、勾肩搭背,她都可以面不改色。

要細數她抱過、摟過、同榻而眠的對象,那還真是不知道有幾個呢,如果介意這、在意那的,還做什麼大事?

大掌托住她的下巴,引得她心頭一驚。

他的吻突地罩下,封住她的唇。

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罩下來,狠狠洗去其它男人的氣味。

他非常、非常火大,只不過離開三個多月,一回來竟發現自己的獵物被人覬覦了,就好像新收的寶貝貓兒,還在循循善誘地馴服她,不敢過于強硬,怕會引發她的野性頑抗,只得哄著、拐著,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小心珍藏著,耐心地等她有一天會認主人了,願意窩在他懷里。

豈料,不過離開三個多月,僅僅三個多月,這只野貓就被其它人勾去了,叫他怎能不氣憤填膺!

所以他風風火火的找上門來,要揪著她質問,他就要全部抹去,不但抹去,還要添上他的味道才行,他要奪回來,所以,他狠狠吻著她。

唐月涵被他吻得措手不及,因為下巴被鉗制,讓她無法抵擋,也無法咬他,只感到一陣暈天眩地,還有抵抗不了的羞郝憤慨。

這是一個興師問罪的吻,像要洗去其它男人的味道,如此激烈,更像要烙印進她心里似的霸道。

一番激吻後;他總算放過她的唇,借著一點窗外銀光,仔細端詳她,臉蛋上驚怒羞三種表情混雜著。

看到這樣的她,他的怒氣消了不少,磁沉的嗓音火氣消了不少,但依然威嚴。「我不想強迫你,所以你最好明確拒絕他,讓他消了念頭,否則……」話說至,點到為止。

她瞪著他,知道他的意思,今天,只是來提醒而已。

這還有天理嗎?就算逼債討錢,也該有個借據吧,她何時招惹他了?兩人不過踫了兩次面罷了,他卻一副「我已經掏心掏肺的獻給你,你怎麼可以負我?」的模樣,她完全看不出彤公子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心思呀,難道……他是故人?

她緊盯著他,真恨不得扯下他的面具。

「有本事你就拿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冷冷說道,即使被他壓著,她還是如此拎靜,一雙美眸冒著兩團火,像要在他臉上燒出兩個洞來。

封無忌笑了,嘴角微揚的弧度逸出輕淺的魅惑低低的說︰「別急,為夫的相貌你遲早會知道。」

她的怒目瞪得更大了,他居然厚顏地自稱為夫?簡直欺人太其!

「不讓我看你的臉,萬一以後我在路上認錯怎麼辦?是不是只要是自稱彤公子的人,我都得當他是夫婿?」她雖怒,卻也懂得沉住氣,先誘他拿下面具,就算要算帳也要先弄清楚敵人是誰。他笑得意味深長,氣息拂在她依然紅艷艷的臉上。「放心,我不會認錯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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