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深莫測(上) 第12頁

「咱們幾個負責拷查的是這間房,這房里還沒搜呢。」

封無忌揚了揚眉,依然嘴邊帶笑「請便,」

眾人在房里報了一遍後,沒找到人,最後頭領看向他懷中的女子,指著她。

「敢問閣下,此女是誰?」

「喔?這個呀,當然是你家大人賜給我的女人了。」他一邊說著,大掌還一邊撫著她的發,似是很享受美人在懷。

「是嗎?那煩請閣下將她的臉轉過來給我看看。」

「怎麼?你也對這女人有興趣?」

「這府里百來個僕人和婢女,我全都認得,包括大人的妻妾,我也都見過,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府里的人,還請閣下把這女人的臉轉過來讓我看看。」

封無忌盯著他,墨眸微睞,慵懶的開口。「沒這個必要。」

「什麼?」

「你要抓的是刺客,關我懷中的女人什麼事?更何況,她睡得正香呢。」

他竟然拒絕了,只因為這女人睡得香?

護院頭領更加惱火,口氣也更加凌厲。「惝若她不是府里的人,就有可能是刺客,必須查清楚,職責所在,恕難從命!」意思就是要用強的了。

他們上前,不過才走了一步,立黥感到一股勁氣迫來。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驚異交加,因為他們都感受到,此人發出的氣揚讓他們再也無法往前踏出一步。

「我說沒這個必要,沒听到嗎?而且,你們沒看到我在忙嗎?」封無忌的語氣依然是不疾不徐,可他散發的氣揚卻帶著令人驚心的警告。

這人只是發出無形的氣場,就讓他們手心發汗、心跳加速,副頭領見態勢不妙,趕忙打圓揚。

「頭兒,他既然在此,剌客也不可能藏在這里,我們不如去別處搜吧。」

頭領心中氣怒,他雖不服,但面具男子發出的氣勁已教他心驚,若真的出手,自己絕對討不了好處,反而會當眾丟臉,副頭領的勸,正好給了他台階下。

「好吧,這次就不跟你計較,走!」

他一下令,眾護院立刻退了出去。

待護院們離去後,原本劍拔弩張的室內,消去了緊繃,恢復清冷。

人聲玩去,屋內僅有他坐在軟榻上,懷中女子依然安穩地趴在他的胸前。

「人走了,你可以‘醒來’了吧。」低低的聲音傳來,帶著訕笑和一絲冷靜的威脅。

懷中的人一僵,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抬起臉來。

唐月涵盯著眼前的面具男子,原來他早知道她是裝暈的。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何人?有什麼目的?」他的聲音很磁沉慵懶,就像話家常。

她原本還奇怪,為何這人會大發慈悲助她月兌身?現在才明白,原來他是要查探她。

「無可奉告。」她爽快的回答。

傻眸微微眯來起,即使有這面具摭擋,卻摭不住那雙銳目的危險犀利。

唐月涵無懼的與他目光較勁,她就坐在他腿上,氣息相聞,明明動作如此曖昧,可較勁的目光卻充滿了火藥味,誰也不讓誰。

「不怕我殺了你?」他陰沉的笑了。

「誰先殺誰,還不一定。」她沉聲道,勾著他頸間的手,一把短劍正抵著他的頸子。

這把短釗,正是她回私宅取來的兵器之一,被藏在袖里,按下機關,劍鋒便自動彈出來。

他的薄唇,抿出一抹談談的邪笑。「聰明的女人,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呢。」

她也笑了。「彼此彼此,咱們打個商量,不如你放我走,我也乖乖離開你的視線,兩不相欠,如何?」

「怎麼听起來,是我吃虧比較多?」

「別擔心,我也沒佔到便宜,我才一來就被你發現,連個重要消息都沒听到,還中了你的暗器,我可是無功而返呢。」

「這倒是,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就認為我會放你走?」

「很簡單,你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也不想讓我落入他們手中,留著我,日後才有機會查出我的底,不是嗎?」適才裝暈時,這男人與那些人的針鋒相對,她一字不漏听進耳里,所以她認為這男人不想讓她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至于何故?

她就不得而知了但無妨」這是月兌身的機會。

兩人說這些話時,是在耳邊輕聲細語,氣息近得恍若耳鬢廝磨,極其噯味,別人看到,還以為他們在打情罵俏呢,可兩人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殺氣和危險,正用全副心力提防著對方,因為?神,有可能不是她先死,就是他先見血。

不過,他可不是一個接受威脅的人縣她以為用刀抵著他的脖子,就能奈何得了他,她便犯了大大錯誤。

若非上回有過一面之緣,加上對她的身份起疑,他才有意放過她,但不代表他不會改變主意殺了她。

危險閃過眼眸,他一楞,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濕了;低眼一看竟發現自己的衣袍上沾了血?

不對,不是他的是她的

她的大腿上有血,是被利刃刺穿的,他眼中有著驚疑,傷是她自己刺的,原來她為了保持清醒,不讓自己真的昏過去,所以在大腿上刺了一刀。

這傷,肯定是她趁著他和護院對峙時,暗中刺的。

他隔開一點距離打量她,明明生得一張柔媚縴細的臉,卻有著不相稱的清冷眼神,而且剛才兩人相貼時,她一點害羞和不自在的樣子也沒有。

奇怪的是,這樣的眼神,竟讓他感到莫名的火熱,還很似首相識,似乎很久以前就見過這樣的眼神。但這是不可能的,若他真的看過,肯定不會忘記,除了上回在酒館,他從不首見過,他眼中的陰沉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莞爾,原來她沒有內力,中了麻藥,連自己驅毒的能力都沒有。

「沒有內力,武功這麼差,卻還潛進來,有你這樣的奸細嗎?」這話听起來有點怪,明明是譏諷之語,卻帶著促狹的挑逗。

她心中一緊,竟被他察覺自己沒有內力,暗叫不好。

「廢話少說,同不同意?」

她一直很冷靜沉著,可是現在卻開始急躁,因為她知道時間不多了,麻藥效力越來越重,她怕自己支撐不住,神色也冷厲了些。

或許是麻藥的效力」讓她神智逐漸恍惚,因這片刻的恍惚,她落了下風。

封無忌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一下便制住了她的兩只手,接著點中她的穴道。

這下子,她再度落了下風,動彈不得了。

他好整以暇地笑看她的一雙冷眸。

「我說過,在沒弄清你是何人、你的目的之前,我可不會放你走,女人,若要用嚴刑逼供方法多得是,而我的耐性有限。」當他說這句話時,渾身又散發出迫人的氣場,他在告訴她,你的生死操在他手上。

唐月涵被他強大的氣場困住,不由得額冒冷汗,她知道他是說真的,看來,倘若不給他一個交代,她今日就別想走出這里了。

這人對她殺氣盈然,可笑的是,她還噯眛的坐在他的腿上。

她看著他,良久,她開口道︰「我叫唐月涵。」

她看著他,見他挑了挑眉,似是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沒人派我來。」她再補了一句。

良久,見她沒再說話,他嘆了口氣,伸手在她穴上一點,她的臉色立刻刷白。

她的唇抖得厲害,汗如雨下,這手法很毒,會讓人全身如同千針刺、萬劍穿,痛苦難當,她生前查案時,也曾對人用過這招。

她痛得臉色發白,可是卻閉上嘴,不讓自己申吟出聲。

「若不想受苦,就說。」他冷道。

她的忍功一流,能夠不喊出口,已經不容易了,這樣的痛,連大男人都受不了。

料不到這女人如此會忍,他嘴角掛著邪笑,一副欣賞她痛苦的模樣,把這當成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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