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果的俘虜(下) 第32頁

「你想得美。」雷天宇笑著低頭咬了一口她的隻果臉。

「會痛耶!」辛曉白慘叫出聲,用力推開之後,掌心朝上地伸向他。「付醫藥費。」雷天宇把她的手攏在掌心里,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道︰「你愛在我面前開這些要錢的玩笑,我是無所謂,但記得別在女乃女乃面前這麼說,她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她會把你的玩笑全都當真的。」辛曉白看著他一臉凝重,像是己經預知到她被趕出家門的命運似的。她調皮地舉手行了個軍禮,笑嘻嘻地說︰「是,大爺說什麼,小的都听命就是了。」

「你最好是有這麼合作啦。」

「臉要被你捏成爛隻果了啦。」她一見雷天宇又想捏她的腮幫子,她立刻抓住他的手先咬一口,然後往他的懷里鑽,孩子一樣地窩著,抱著他的手臂,用一種全世界她最相信他的語氣真誠地說︰「我這人對于命運的安排,向來很順從的。既然不小心被你看到兒子的照片,既然你說你有法子搞定一切,那我就放開心胸,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當然,我也會盡一切最大的努力,好讓老夫人接受我。」

雷天宇抬起她的下巴,看入她的眼,「我不懂你,既然如此,當初有孩子時,為什麼不找我商量,我一定會有方法可以解決的。」

「我不想讓別人說我拿孩子當籌碼。」她捂住他的嘴,逕自往下說道︰「況且,還會有人說我是你婚姻的第三者,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現在還是會有人說你是第三者,畢竟雷鳴這麼大了,這事是瞞不住的。」

「至少我可以理直氣壯地對天發誓說,你是在離婚後才知道有這個孩子的。」辛曉白大聲說道。

「閑言閑語還是難免。」

「那我就找陳心羽一起喝茶,看他們還想說什麼。不用擔心啦——」辛曉白拍拍他的臉頰,用一臉天下無難事的表情說道︰「安迪沃荷說,每個人都可以出名十五分鐘。我是覺得十五分鐘過去後,閑雜人等見我們和樂融融,很快就沒事好說了。除非某人又去溫柔鄉我木姐鹵關」

「或是某人又找別人假裝丈夫?」他挑眉說道。

辛曉白吐吐舌頭,舉高雙手投降。「扯平了,可以了吧。」

「明天我們就去見我爺爺,把事情說清楚。」雷天宇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順勢將她壓入沙發,雙手也自然而然地探入她的衣服之中。

「停,給我住手!你現在一臉虛弱還想亂來,萬一得了「馬上風」,我豈不要切月復謝罪!」她咬他的手,還戳他削瘦的臉頰,光腳丫踩在他的肚子上擋著他。

「我忍耐很久了。」他拉開她的腳,俯低身子讓兩人毫無距離,讓她清楚感覺到他的悸動。

她身子一顫,像針一樣地刺了她一下。

「等你養好身子,隨便你啦。」她紅著臉推推他肩膀,輕聲說道。「當真?」他附耳對她說了幾個想隨便的方式。

她圓眸大睜,辣紅了臉,用力地拍打著他的手臂。「你這幾年都做什麼去了!你這個滿腦子都是情色的家伙!」

「只能怪你以前的配合度向來很高。」他在她頸間印下一吻,雙唇遲遲不願意離開。

她咬唇忍住一聲申吟,畢竟她不是真的不想,只是覺得他現在應該休息為上。否則他油盡燈枯,對她有什麼好處啊。

「停停停!我還有要事要審!」辛曉白在他懷里掙扎了半天,這才有法子坐了起來。

「你第一次看到我時,就知道我是女乃女乃的外孫女了?」

「是。那時候是因為陸婆婆覺得女乃女乃心里掛念,所以私下托了我去打听你媽媽下落。」他說。

「所以,我第一次看到陸婆婆——」

「她正好想去偷看你,沒想到因為太激動而心髒病發。」

「喂,你覺不覺得我應該來寫本小說,把我們之前的事都寫出來,應該還算有賣點吧。書名叫做「隻果的故事」如何?」她滿臉的驚嘆,精神都振奮了起來。

「滿腦子的錢,卻又不懂得怎麼做生意。你懂不懂行銷?這種書名是要放在農產品區賣嗎?應該要叫「被俘虜的隻果」才對。」他挑眉說道。

她一听,這便宜都讓他佔光,馬上搖頭改名。「那叫「隻果的俘虜」好了。」

「等你寫出來之後,再來擔心書名吧。」他勾起唇角,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微笑,如同之前每次待在她身邊一樣。

「瞧你一臉瞧不起我的表情,我一定寫出來給你看,我現在外號叫做勤奮的隻果!」她戳著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等著。」他挑眉說道-又惹來她一掌伺候。

「那個……爺爺知道女乃女乃的事情嗎?」她問。

「他和女乃女乃結婚前,就知道女乃女乃這一段。」他說。

「女乃女乃呢?」

「女乃女乃沒提起過這一段,不過應該就是一朝被蛇咬,才會比旁人更加講求門當戶對吧。陸婆婆說女乃女乃當年跟著你爺爺應該是吃了些苦,似乎還被拳腳相向,所以女乃女乃娘家才會出錢讓他們離了婚。女乃女乃是個驕傲的人,從此再沒提過這事。」

「她……不會想我媽嗎?」有了孩子之後,她真的無法想象有個孩子流落在外,會是怎麼樣的痛苦牽掛。

「有時候不想,日子會比較好過。」雷天宇在辛曉白的發上落下一吻,心有同感地低聲說道。

她抬頭看他一眼,用力點頭,抱著他的手臂就要起身。

「之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這一代就要快樂地過日子。走,睡覺,咱們休養生息去也。」

「求之不得。」雷天宇摟著她的腰,姿態親昵地把她攏在身側。

「純睡覺。」她瞥他一眼。

「當然。」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辛哮白見他神色自若,當他已懂得收斂,自然滿意地點頭,親親熱熱地摟著他的手臂一起走。

事實證明,雷天宇的話不能信,他只是愈來愈懂得不露聲色罷了。因為上半夜他確實是乖乖睡了,但下半夜擦槍走火的事,他則毫不負責,完全推給神志不清的夢境?隔天見到雷國東,就是一段辛曉白連事後回想起,都還會紅眼眶的畫面。雷國東一看到曾孫雷鳴,先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繼而便是老淚縱橫了。

老人家拿著手帕,一把一把地擦著眼淚,哭到直到雷鳴指著他說「媽媽,他不乖……哭哭……」這才破涕為笑,高興得立刻要叫律師來改遺囑,一直嚷嚷著他「死而無憾」,嚷到辛曉白威脅他如果再亂說話,她就要帶孩子離開,他才消停。

當然,辛曉白也挨了爺爺一頓罵。說她這麼大的事也瞞著,是存心要氣死他……幸好她天生臉皮厚,一被罵就躲在雷天宇身邊,一副所有的錯都應該讓這個固執男人來扛的賴皮模樣。

「早知道有這種結果,當初何必浪費時間——」雷國東抱著好動的雷鳴一邊要笑呵呵,一邊還要埋怨他們小倆口。

「他當時已婚,如果我帶孩子進家門,現在可能連女乃女乃中風都會說是被我氣出來的啊。」辛曉白雙手一攤,一臉所有安排都是最好安排的表情。

「如果我沒遇到你呢?你就自己一個人帶孩子終老……」

「不會那樣的,因為我打算離婚後派征信社去找她。」雷天宇撫著她的發,一副大小諸事都在他掌握中的篤定模樣。

「然後,你女乃女乃還不是一樣會反對?」雷國東不給面子地瞄他一眼。

「那就耗著。畢竟,我現在該盡的責任都盡餅一輪了。」雷天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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