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興了,她也開心,本來她就是個不愛吵架的人,要別人對自己好,自己也得先付出才行。
他將她摟進懷里,在她耳旁輕道︰「小白兔懂得體貼老公了,不枉費我做牛做馬地付出,總算讓你的心靠向我這一邊。」
「你是我的男人……我當然是向著你的。」說完這話,她臉燒得更紅,完全不敢看他,連她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對他說出這番甜言蜜語。
鐘振東听到她的知心話,高興地笑了出來,引來四周好奇的目光,他也不管旁邊有多少人在看,摟著她,時不時的在她額頭和頭發上親一個,寵愛之情溢于言表,羨煞了周圍不少婆婆媽媽,越發顯得他們十分顯眼,甚至還有肉販和菜販朝他們打趣,直接叫他們這對恩愛夫妻過來光顧他們的攤子。
唐心憐還是很不好意思,匆匆采買完便拉著鐘振東趕緊走人。
回到家里後,他幫她把一大袋的食材提到廚房,她則開始分門別類地放進冰箱里,兩人一起合作,情感的甜蜜,就是在這種平凡的生活里,點點滴滴的累積。
「既然已經開口邀了白書禮,就別再更改,免得人家嫌我小氣,為了你,我怎麼樣也要大方一次。」他說道。
「你確定?千萬不要勉強喔。」她關心地說,還有些擔心會委屈了他,回到家里,只剩下他們兩人獨處,她也就比較敢于把愛意表現出來。
「放心吧,我沒有勉強,今晚你就煮一頓豐富的家常菜。」他模模她的臉蛋,溫柔地安撫。
他的大度和體貼,讓她更加感激他,卻不知道鐘振東這麼大度是有目的。
她太單純善良,忘了這男人基本上是很狡詐的,他可以表面上展現大方的同時,私下卻做著讓人恨到吐血的事情。
今晚這頓晚餐,是他為白書禮準備的鴻門宴,他當然不能取消,不過他不會讓小白兔知道,而且還要做到不動聲色,讓白書禮吃不下飯,卻還必須硬撐到底吞下肚去。
耙打他女人的主意,就要小心付出代價。
第9章(1)
五點半,白書禮準時赴約,為他開門的是鐘振東。
「白先生來了,歡迎歡迎,請進。」
「謝謝,打擾了。」
鐘振東親切地迎他進門,而白書禮也大方坦然地入內,這男人既然故意表現出他的寬容大度,自己又為何不能假裝瀟灑。
面對鐘振東,他不想退縮,既然對方下了戰帖,他又有何不敢接招?
鐘振東擁有的好條件,他也有,但他有的優勢,鐘振東卻沒有。
他和心憐有共同深愛的兒子,有過去的美好回憶,只要心憐還是單身,他就還有機會。
想到這里,他信心滿滿,和鐘振東輕松談笑,你來我往說著客套話,仿佛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不和或是隔閡。
鐘振東是商人,他亦是,商場上那一套稱兄道弟的交際手腕,他一樣使得得心應手。
「爸爸!」
誠誠從浴室里跑出來,他的頭發微濕,看樣子剛洗完澡。
白書禮看到兒子,笑得十分開懷,兒子這一聲爸爸,喊得讓他非常自豪。
「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怎麼沒有擦干?」
誠誠開心道︰「听到爸爸的聲音,就等不及了。」
白書禮抱著兒子,在鐘振東面前毫無顧忌地享受著當一個父親的驕傲。
「爸爸來幫你擦干頭發,媽媽呢?」
「不知道。」誠誠轉頭問鐘振東。「鐘爸爸,媽媽呢?」
誠誠喊出「鐘爸爸」三個字,讓白書禮心中一震,動作有瞬時的僵硬,但他表情則很快恢復自然。
「媽媽在房間換衣服,等一下就出來了。」鐘振東笑道。
並不是被喊爸爸一聲就代表贏了一切,鐘振東早就收服了小表頭,小孩天真的心性,永遠比不上大人復雜的心思。
他平日和小表頭相處,可不是白費時間,他教給小表頭的東西,也不是一般父母能教的。
他教小表頭開模型飛機,教他如何分配玩樂和念書的時間,教他各種運動,從台灣玩到了法國,帶他打開視野,從小就培養獨立自主和思考的習慣。
當然,他也教小表頭要講義氣,告訴他改變稱呼,不要再叫他鐘叔叔,而是鐘爸爸,因為他會娶他的媽媽,所以要小表頭早些習慣,他還說因為他有親生爸爸,為了區分,一定要叫自己「鐘爸爸」。
誠誠哪里懂大人之間的明爭暗斗,他早就把鐘振東當成偶像,改口叫他鐘爸爸,一點也沒有忸怩,而且還倍感親切,當然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會吃醋。
白書禮心中暗暗咬牙,但臉上卻不能顯現出任何不悅,他抱著兒子,要去幫兒子把頭發吹干,展現當爸爸的權利時,剛好遇到從房間出來的唐心憐。
「啊,你來了。」唐心憐忙向他打個招呼。
白書禮在瞥見她的剎那,再度僵住。
眼前的唐心憐,臉色潮紅,微腫的唇瓣,像是熟透的隻果,又像是會滴出汁的梅子一般,滋潤如蜜,閃著誘人的鮮紅,還有她染紅的雙頰,以及汪泉一般的雙眸。
凡是有經驗的男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剛剛才被滋潤過的女人,即使她的頭發梳理好,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齊,可是她全身上下,散發一股情/yu的香味。
那是剛被男人疼愛後,身上所沾染的味道,即使她極欲掩飾,卻也藏不了歡愛過後的氣息。
當事人不會知道,但周圍的人卻可以感受得到。
在他按電鈴之前,她才剛剛被吃過,這個事實,讓白書禮當場繃緊了臉。
「你先坐著,我去把最後一道菜炒好就開飯。」
唐心憐有些心虛地越過他往廚房走去,在經過鐘振東身旁時,她還瞪了他一眼,即使是怒瞪,卻也藏不住那其中的嬌媚,這些,都被身後的白書禮一絲不漏地收進眼中,令他呼吸一窒,必須用盡全力,才能穩住自己的心神,不讓人看出異樣。
唐心憐完全不曉得鐘振東的詭計,她本來在廚房忙著張羅晚餐,他卻突然來抱她,說什麼肚子餓了等不及,想先吃她。
她不肯,怕被兒子發現,而且約定的晚餐時間快到了,但他說兒子去洗澡了,只要十分鐘就好,連哄帶誘地勾引她、挑逗她,可憐兮兮的求她說,只要先嘗點前菜就行了。
他所謂的前菜就是模模她、親親她,結果模著親著就變成了主菜,把她拐到房間床上去,關起門來對她大肆撻伐,連飯後甜點都整套全吃進肚子里。
當門鈴聲響起時,唐心憐才剛剛被抽光了精力,但人還在鐘振東的狼嘴下,被他意猶未盡地吮吻著。
她急急忙忙地把他推下床,叫他先去招呼,自己則慌慌張張地去找衣服穿。
平常歡愛過後,鐘振東都會抱她去臥房浴室清洗,但今天趕時間,她只好隨便拿濕毛巾擦拭一下,然後再匆匆忙忙地換了件干淨的衣服,把頭發綰起來。
當然,她沒忘記在鏡子前檢查一下,果然脖子上的吻痕遍布,還比平常多,她趕忙用遮瑕膏消滅證據。
她以為自己遮掩得很好,卻不知道男人對這種事,有時候比女人還敏銳,白書禮一看到她,就立刻聞出她身上歡愛後的味道。
她準備了五道菜和一道湯品,大部分是炖煮的,只有兩道菜需要用炒的,她把食材下鍋,大炒後舀到盤子上,端了出去,鐘振東像往常那般已擺好了碗筷,兩人在飯桌上互相幫忙,默契無間。
白書禮是客人,他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看著他們兩人配合得恰到好處,一個端湯,另一個就幫忙拿湯匙,或是一個端菜出來,另一個就幫忙喬擺放的位置,仿佛兩人已是老夫老妻,這樣的事情做了無數次,早已培養了良好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