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叫正東陪你一起去?」
「他在忙啊,我十分鐘後就回來了。」葉喜喬朝古叔揮揮手,快步走出客廳。
葉喜喬步出玄關後,前廊的燈照得夜里明亮無比,而杜雅言正站在隔壁房子門口,急促地朝她使眼色。
葉喜喬快步走了過去,緊張得連胸口都發痛了。
她一靠近門外,杜雅言就扯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屋子里面推,門砰地一聲,被關了起來。
「好痛。」葉喜喬低喊了一聲,整個人沒站穩,狼狽地摔到地上,連眼鏡都給摔了出去。
「該說痛的人是我吧!幾百億的家產,就這麼被一個姓『衛』的人給奪走了。」戴雲揚揪住葉喜喬的衣領,邪紅雙眼直瞪著她。「很得意吧!自己的未婚夫即將要升任總裁了!」
「戴雲揚……你怎麼在這里?」葉喜喬身子拚命往後縮,戴雲揚身上的酒氣直撲向她的鼻口,沖得她作嘔。
「因為是我要她去把你騙過來的。」戴雲揚張狂地大笑出聲,臉孔獰惡如獸。
「羅繼文他們根本沒來找你?」葉喜喬頭皮發麻,顫抖地問著杜雅言。
杜雅言不敢看她,低著頭退到牆角,轉過了身。
「沒錯。」戴雲揚賊笑地說道,大掌揪緊葉喜喬的下巴,使勁地捏著,滿意地看著她眼里的恐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葉喜喬用盡全身力氣大叫,希望杜雅言能起一絲善念幫助她離開。
「因為她嫉護衛正東愛上了你,因為她想保住現在的榮華富貴,因為她腦子很正常,知道誰才是正牌主子。」戴雲揚臉上的獰笑直這到葉喜喬面前。「我爸腦子有問題,才會讓衛正東坐上總裁位置,那個家伙根本不是他的種!我要讓衛正東知道,毀了他的快樂,只要幾十分鐘。」
他大吼後,低頭去扯葉喜喬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葉喜喬掙扎著想推開他,可她的力道完全抵擋不住他的瘋狂。
戴雲揚扯落她上衣,掀高她的裙子到腰間。
葉喜喬全身發抖,可她拚了命地對戴雲揚拳腳相向。
「找死!」戴雲揚被她踢中了好幾腳,直接一拳揍到葉喜喬的肚子上。
葉喜喬痛得掉下眼淚,整個身子在地板上蜷起。
「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老大。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戴雲揚朝著杜雅言吼。「去拿攝影機!」
「你也是女人,你希望被這樣對待嗎?」葉喜喬哭喊著,只想能多爭取到一點時間。
戴雲揚一巴掌甩到葉喜喬臉上,她整個頭驀地撞到地板上。
「快去拿!誰知道你安排的那個閑雜人等,能攔住衛正東談多久。」戴雲揚對著杜雅言大吼,扯開了自己的褲子。
杜雅言動作緩慢地往前移動。
「開門!」
門板突然被用力踹了一下,衛正東的怒吼傳入門內。
戴雲揚一驚,整個人愣住了。
葉喜喬乘機舉起腳,往戴雲揚胯間狠狠一踢。
他痛得往旁邊一倒,葉喜喬則乘機推開他,飛快地沖向門口,高跟鞋讓她拐了腳踝,她痛得掉下眼淚,可她沒讓那骨折般的痛苦減緩她的速度,她撲到門邊,握住門把,門突然被打開,光明大現——
衛正東站在門口。
「正東!」葉喜喬沖進他的懷里,身子旋即無力地一軟。
衛正東瞪著懷里衣不蔽體的葉喜喬,他飛快地月兌下襯衫,將她牢牢裹住。
「古叔,照顧她。」衛正東將她推到古叔身邊。
他跨步向前,他的眼像利刃,他的臉滿是戾氣,他有殺人的沖動!
「是她引誘我的。」戴雲揚說道,緩緩地站起身。
「她愛我,沒有引誘你的動機。就算我們不相愛,她也沒必要引誘你,因為『威達』將來掌大權的人是我,不是你!」衛正東瞪著他,話如利刀地刺向戴雲揚最痛之處。
「吼——」戴雲揚大吼一聲,整個人沖向衛正東。
衛正東掄起拳頭,鐵拳發狠地落在戴雲揚身上。
戴雲揚被打飛了出去,可衛正東的拳頭沒放松,他再次沖到戴雲揚面前,一個屈膝狠壓住戴雲揚的肚皮,在對方悶哼一聲之際,他的拳頭如驟雨一樣地狂落在戴雲揚臉上。
「停停停——」葉喜喬沖上前抱住衛正東,怕他鬧出人命。
「他傷了你——」衛正東又一拳揮向他的下顎。
戴雲揚悶哼一聲,已經連申吟的力氣都沒有了,混著血的唾液隨著沒法子閉合的雙唇流到地面。
「你若打死了他,那才是最大的傷害!」葉喜喬哭喊著,用眼神跟古叔求救。
兩個人用盡全身力氣,硬是拖著衛正東離開戴雲揚身上。
「他傷了你……」衛正東的拳頭仍然緊握得像顆石頭,手臂也依然因用力過度而顫抖著。
「我沒事了、沒事了,你看到了嗎?」葉喜喬站到衛正東面前,激動地雙手捧住他的臉,要他好好地看著自己。
衛正東茫然地望著葉喜喬,卻像透過她在看著別人,雙眼仍然沒有焦距。
他眨了幾下眼,皺起眉,她清雅小臉開始進入他的視線。他慢慢地回過神,伸手輕觸著她頰邊的五指印。
「他傷了你……」衛正東又重復了一次,眼里又冒上怒焰。
「我沒事了,我現在只想回到你那里休息,好不好?」葉喜喬攬住衛正東的手臂,半推半拉地讓他往門口方向定。「我們走了,好不好?」
衛正東看著她,他沒點頭,卻因為她眼里的哀求而不由自主地被推著離開。
迸叔拾起了葉喜喬的眼鏡,快步上前,交給了她。
而杜雅言看著他們的背影,這時才移動了蜷在牆角的身子,慢慢地走向戴雲揚。
***獨家制作***bbs.***
稍後,衛正東和葉喜喬回房里,戴雲揚則被秘密載往醫院治療。
衛正東一語不發地把渾身冰冷的她拖進浴室,讓彼此都沖了個熱水澡。
仔細地檢查了她身上沒有被傷害的痕跡之後,他用一件厚厚浴袍包住她抱出浴室,一同坐進沙發里。
葉喜喬靠在他溫熱的懷抱里,方才的惡夢這才一股腦兒地涌上來。她無法自制地顫抖著,全身每一處毛孔都透著寒意。她抖得那麼厲害,連牙關都不自覺地打顫著,發出喀喀喀喀的聲音。
如果衛正東剛才沒趕到的話……如果衛正東剛才沒趕到的話……
「他有沒有對你……」衛正東聲音發抖地問道,比她還害怕她受到傷害。
葉喜喬搖頭,可身子還是止不住顫抖。
「沒事了。」衛正東使出全身力氣,使勁地將她箝在胸前,兩人的溫度被煨得像火一樣地灼熱。
沒人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葉喜喬終于不再發抖,而能夠正常地呼吸時,衛正東才稍微松開了懷抱。
他抬起她的下顎,發現她的臉頰還有著微紅傷痕,他惱怒地蹙了下眉,拳頭緊捏了下又松開。
「你好一點了嗎?」他問。
「我沒事了。」她低聲說道,心跳總算恢復平靜了。
「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衛正東握住她的肩膀,黑眸鎖著她,聲音似審判者般地嚴厲。
葉喜喬瑟縮了身子,卻還是吞吞吐吐地將方才杜雅言所說的話全盤地托出。
衛正東愈听,表情愈是鐵青。
「所以,我才會到他們房子里……」
「你是笨蛋嗎?杜雅言平時和你一點交情都沒有,為什麼要突然賣人情給你!」衛正東驀然爆出一聲大吼,黑眸狂亂地瞪著她。「要不是古叔看到你離開客廳時的樣子不對勁,現在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沒想到杜雅言會听從戴雲揚的話,我更沒想到他會那麼卑鄙。他那時闖進你房間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他有很大問題了,啊……」葉喜喬突然搗住嘴,眼神慌亂地瞟開,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