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說這話時,故意學著青樓姑娘的嬌嗔語氣,想象之前那樣,把他惡心走,省得打擾她的清靜。
「想,我這不就來陪你了嗎?」
料不到他也不否認,直接承認了。
她本是被他摟過來的,身子沒有向著他,這時候故意轉了身,雙臂纏上他的頸子,身子偎貼著他,讓這張丑臉對著他。
「莊主一一妾身听了真高興哩一一」她對他拋出了個媚眼,想要惡心死他。
受不了了吧?快把我推開!快推開
但這一回,她料錯了,段長淵不但沒有把她推開,居然一反常態收住雙臂,把她柔軟的身子往自己的胸膛上更加緊貼,彼此的氣息有了交集,她的鼻息輕輕呼在他臉龐上時,他的鼻息也撩著她的臉蛋。
「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要乖順安分,有什麼委屈就跟為夫說,為夫自會為你做主。」
余小桃身子一僵,這段長淵發什麼神經?怎麼沒有像上回那樣落荒而逃?很不對勁,他現在的表現太陰陽怪氣了,他不但不把她推開,相反的,還將她親密抱著,她還可以從他的黑眸里,瞧見兩簇隱跳的欲火。
欲火?不會吧!他對她真起了興趣?他也會饑不擇食
在她臉上梭巡的目光太過深邃,他不該有這樣的目光,就算有,也不應該是對她。
她禁不住屏住呼吸,被他摟在懷中,大掌還狀似疼惜地撫模著她,讓她無法像先前那般淡定,她可以忍受別人的鄙視,忍受別人的冷言嘲諷,但是這般詭異的親密,卻不在她的忍受範圍內。
「妾身自知貌丑,不敢污了莊主的眼,還是別礙莊主的眼。」
她想借故離開他的懷抱,卻發現他不打算松手。
「這張臉,看久了,也就習慣了。」
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不斷提醒她兩人此刻的親密,曖昧的氛圍彌漫,這男人在故意撩撥她。
她或許會假裝,但那是因為她知道段長淵不喜歡她,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勾引他,一旦他也認真起來的時候,反倒換她不安了,被他模過的地方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僵著臉,強裝微笑,假意奉承,「是嗎?原來莊主不在意妾貌丑,真令妾身受寵若驚。」
「這陣子辛苦你了,為莊里這麼多人看診,這份心意,本莊主記下了。」他在說話的同時,模在她臉上的大掌也往她胸部移去,罩住她一側的柔軟。
這突來的「輕薄」讓余小桃想也沒想就抓住他的魔掌,「你想干什麼」這句話差點就月兌口罵出,幸好及時忍住了。
「嗯?」他盯著她,迷人卻又威嚴的眼神質疑她因何阻止
余小桃實在很想把這人一腳踢開,他居然對她伸出魔爪?盡避兩人有過肌膚之親,可是那一夜對她來說是只為救命,她一點也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
那一夜不好的回憶,她就當自己鈹狗咬了,可是要她再和段長淵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她是死也不願的。
「莊主是怎麼了?突然對妾身這麼好,讓妾身很不習慣呢。」
段長淵瞧出她眼中的排斥,唇角微勾,大掌改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上印下一吻。
「怎麼,不願意我踫你?」
對于他直白的詢問,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在身分上,她是他的小妾,他踫她,是天經地義的事。
曾經,她也願意讓他踫的,畢竟他是自己挑中的男人,可是她這人很小氣,記仇的,忘不了當初他踫她時,臉上有多麼厭惡,而且還打算讓別人替代上場。
就算她自己理虧在先,但她就是不高興,既然解了/yin/毒,她已經不需要他了。
「真是不巧,妾身癸水至,無法伺侯莊主。」
「喔?那真是可惜了。」段長淵還真的大大惋惜地嘆了口氣。
見他嘆氣,她也偷偷松了口氣,以為自己成功打發他了,誰想到,冷不防的,他的氣息突然罩了下來。
她來不及阻止,唇辦給他奪吻了去一一
第12章(1)
她睜大眼,簡直不敢置信,這個段長淵居然色心大發,趁她不備強吻她。
火舌在她唇里肆虐挑逗,攪得她心頭發慌,即使心里知道她是小妾,不能抵抗,可是四肢卻不听使喚的掙扎。
她想推開他,沒推成,反被他壓倒在床上。
她又驚又慌,心想這個段長淵是怎麼回事?突然對她起了胃口,而且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讓她暗叫不好,她不想再承受他的折磨。
「莊一一莊主!妾身說了,今日不方便呀!」嘴巴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她趕忙說道,雙手平貼在他的胸膛上,努力撐開兩人的距離。
見這小東西竟然如此奮力阻止他,段長淵在心中嘆氣,看來自己先前是做得過分了,惹得她對自己的排斥這麼大。
幸好,她還是他的,他可以慢慢彌補,安撫這個生他氣的小家伙,在往後的日子里,用對她好來化解她的憤怒和排斥。
他對女人,不上心則己,一旦上心了,也會展現柔情的一面,只給自己上心的女人看到的一面。
強要恐怕會激起她的反感,他得慢慢來。
「放心,我今夜不會要你,就是親親你而己。」他輕柔的聲音帶著低啞,像是午夜的呢喃,又像是哄孩子似的安撫,更多的是外人無法窺見的溫柔。
段長淵的唇再次接近,輕輕印在她臉頰、額頭、眉眼、鼻尖、耳垂、頸項、依序往下,如同引誘她入甕的絲線,在她身上一圈又一圍繞著,試圖縛住她。
他難得的溫柔,令她茫然遲疑了,在半推半就之間,給他吻去了不少。
他說了今晚不會踫她,可是他的吻痕卻留在她身上,偏偏她還不能拒絕,在被他搞得心慌竟亂時,他總算依約停下,沒有再深入下去,可是這一夜,他留宿在她房中,摟著她一塊共眠。
習慣了獨眠的夜,突然有人佔領她的床,讓余小桃很不能適應,而且段長淵前後的態度變得太詭異。
他是否發現了什麼?懷疑她什麼
如臬他懷疑她,應該會質問她才對,而不是跑來對她毛手毛腳,同擠一張床呀
黑暗中,她睜大眼,腰間橫著他的手臂,耳畔是他沉穩的呼吸,被困在他的男性氣息中,睡得著才怪
棒日天未亮,段長淵起了個早,精神飽滿,余小桃則是一夜未合眼,精神很差,看到這男人睡得這麼好,而自己卻一夜難眠,覺得自己真傻,想了一夜也想不通段長淵為何突然對自己產生興趣,早知道就不想了,實在虧大了。
梳洗完後,婢女將水盆毛巾收下去,另一婢女上前要伺候段長淵穿衣時,他制止,反而轉過頭來望著余小桃。
原本還在打哈欠的余小桃,一瞥見他在看她,不由得一怔,從他的眼神會意出,他要她伺候穿衣。
她心里嘀咕,這男人真把她當奴才啊!先是給人看診,現在又來使喚她,他就是見不得她太閑是不是
心里罵歸罵,她還是假裝乖順地為他系上腰帶,為他打理好後,正要退開時,縴腰又被他摟回,大掌托起她的臉,對上他低下頭的視線。
「今後,就不要戴面紗了,反正這張臉看久了,也挺順眼的。」
她怔怔地望著他,尚未有任何反應時,他的唇已經在她唇上啄了下,然後便放開她,出了房門。
余小桃驚訝地目送他的背影離去。
「他……」
她轉過頭,正想問婢女他是不是眼楮有毛病?可是當看到婢女們露出比她更驚訝的表情時,到嘴邊的話又止住了。
她有太多疑問,段長淵態度的轉變,令她模不著頭緒,不過看情形暫時並無性命之憂,她還有時間好好想一想,在這之前,她還是先爬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好了,一整晚的忐忑不安讓她筋疲力盡,需要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