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都已是塊被我叼在嘴上的肉了,你以為你跑得了?」難得讓她逮著一個身材遠比公孫狩還要好的苗子,要她不心狠手辣?
文謹重重嘆口氣,萬般無奈地挽起兩袖準備對抗比流氓還要流氓的她。
「那就只好拚一拚。」雖然成功的機會很渺茫。
她不客氣地打擊他,「就憑你這生意人?」
「士級高階的生意人。」雖然根本就不能與相級中階的她相比,但好歹他也練了二十來年。
就在他倆各自僵持著屬于自己的堅持,並堅決一步也不退讓地對峙著時,文伯站在大敞的門邊敲了敲門扇。
「咳,大少爺、少夫人……」
「何事?」文謹忙著與月穹四眼對看,眼神都沒空分一個給他。
「該用晚膳了。」
「拿進來。」文謹腦筋動得飛快,「還有,文伯你出去後,順道去叫那幾只兔崽子過來,他們的嫂子說咱們一家人至今還未一道用過飯呢。」他就不信她敢在弟弟們的面前拿他怎樣。
「我這就去。」
文伯前腳一走,月穹胸有成竹的話音便飄至文謹的耳邊。
「躲得了初一你也避不過十五。」同在一個屋檐下,她能下手的機會多得是。
文謹也有他的過牆梯,「三師兄臨走前說過,若我遭你毒手,我可施煙火向他求援。」他總算明白在那些嫁妝中,為何還會有那一大箱黃金門特制的煙火了。
「你拉得下那個臉面?」就為了這種事喊三師兄救命?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嫌說出去丟人?
「相公我很重視節操的,所以……」文謹冷冷一笑,毫不考慮地就出賣掉那無所謂的自尊,「顏面那玩意兒一斤值多少?」
「大嫂,我們來啦!」
彷佛像要拯救文謹一般,十歲的文逸歡快地跳進房里,打破他倆互不相讓且一觸即發的景況,在文逸的身後,還跟著精神不濟的文卿和文禮。月穹與文謹對視一眼,彼此皆很有默契地將劍拔弩張的氣勢收拾干淨,馬上都換上了一臉和諧的笑容。
用過了晚膳,也留下弟弟們說了一晚的話後,在送走他們時已是夜色漸深,此時不止是剛返家的文謹很累,一整晚都在賣笑容的月穹也感到很疲憊。
「算了,今兒個就放過你。」改日再戰,她就不信她剝不了他的衣服。
「夫人,你上哪去?」文謹不解地看她向門邊走去的舉動。
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去書房,今晚我就睡那了。」
「你忘了咱們還沒洞房?」哪個成親的男人不期待這一晚?她就這樣把他給擺一邊了?
月穹回頭瞄他一眼,「書看完了?」
「咳。」他不自在地偏過臉,「還沒全部看完……」單單只是翻了幾頁,他就心火上涌,不得不去找他那差點被嚇出竅的元神了,他哪有機會看完?
「都學會了?」
「我相信我的天分應該不錯。」這種事哪還用教?是男人的都會。
「嗯……」她沉吟地點點頭,目不轉楮地盯著他的胸口。
文謹一手抬起她的下頷,「媳婦,你的眼珠子又往哪兒飄了?」
「可惜了這副好身材啊……」她的眼中盡是多得快裝不下的惋惜,「真不能讓我畫幾幅你的果畫?」
「你就這麼覬覦我的?」他的身材真有那麼好?他又沒什麼壯碩的肌肉,頂多就是很結實勻稱而已。
她又抹了一把口水,「垂涎不已。」
文謹按按作疼的兩際,大概明白她的無恥程度了。
「畫了後呢?你打算拿那畫做什麼?」總不會只是她想留著放在房里看而已吧?
「當然是把它印在書上給全天下的人一同欣賞呀!」的美是種藝術!
文謹速速將衣襟一攏,正色地道。
「夫人你說得對,你還是去睡書房吧。」印在小黃書上給全天下的人看?別說他丟不起這個臉,文家更是承受不起這種驚嚇。
「真不行?」大野狼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滑過來又滑過去。
「不、行。」他堅定地扞衛著自身的清白。
月穹不死心地轉轉眼眸,「這樣吧,啥時給畫,那就啥時洞房。」
文謹難以相信地看著她,「什麼?」她居然拿這來談條件?
「我倒要看看……」她如妖似魅地攀附在他的身上,菱似的紅唇靠在他耳畔吐氣如蘭,「究竟是你熬得起,還是我耗得起。」
「你……」文謹咬著牙死死瞪著她,她卻像只頑皮的貓兒撥亂了一池春水,然後就不負責任拍拍走人。
月穹瀟灑地揮揮手,「你好好考慮考慮呀,夫君大人。」
第3章(1)
近來都與文府中其他人一樣,也變得晚睡晚起的文卿,這日快近晌午時才準備出門去做生意,可一到大廳他便頓住了腳步,頗意外地看著听說昨晚過洞房花燭夜的兄長。
「大哥,你怎麼了?」怎麼一副身子骨被掏空樣?昨晚的洞房花燭夜大嫂是有多凶殘啊?
「我上火……」文謹有氣無力地應著,伸手遞給文伯一只空碗,「再來一碗綠豆湯。」
早知道他就不該听月穹的話把那本書看完。
打著想要了解自家媳婦內心世界的原由,昨晚在月穹走後,文謹瞪著擱在桌上那本據說是初學者入門的小黃書許久,最終仍是抵不過誘惑地翻開了它,豈料才沒看一會兒,他就徹底陷進故事里不可自拔。
事前他也沒想到,月穹的故事竟寫得那麼好,故事不但劇情跌宕起伏,它還有著滿滿滿的肉慾與情慾掙扎,看完這本之後他竟意猶未盡地想再看下一本……他總算明白,府里其他人為何要冒著流鼻血的風險也要繼續看她書的原因了。
「是不是還口干舌燥且腰腿也綿軟無力?」文卿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正經八百地問。
文伯听了忙拉大了嗓門,「我這就去請大夫!」
「夠了。」文謹一手掩著臉,很希望他們能別在這當頭繼續落井下石了。
與他們相反,特地起了個大早的月穹,精神飽滿地走進廳里時就被文謹叫住了。
文謹看向她的身後,「夫人,你一早上哪去了?」怎麼後頭還跟著個文禮?
「和三弟聊天。」
「聊天的內容是?」
「做生意。」
「做什麼生意?」
「我決定要開一家書肆!」文禮意氣風發地大聲對眾人宣布。
文謹一聯想到月穹方才的笑意,心底就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你打算賣什麼書?」該不會是……
文禮兩眼瞄向月穹,在她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後,他模著腦袋憨憨地笑。
「嘿嘿嘿……」大嫂說得對,像小黃書這麼有行有市且絕對會大賣的書籍,怎能不推廣至全國各地呢?為了男兒國眾男人以後的幸福,他定要好好推廣這救國大作。
文謹連忙想掐滅邪惡的火苗,「不準!」
「去吧,大嫂支持你。」月穹無視于文謹的跳腳樣,柔聲地對文禮道。
「多謝大嫂!」在經過小黃書的教後,相信國內的男人們往後都娶得到媳婦啦。
「三弟,你給我回來!」文謹徒勞地揚著手,卻怎麼也喚不回一溜煙就跑的文禮。
月穹按下他的手,一點也不忌諱這是什麼場合,大大方方地坐在文謹的腿上,兩手勾著他的脖子道。
「孩子都大了,你就別窮操那麼多不必要的心了。」
「我是擔心三弟他會被你給帶歪……」與邪惡的她相比,他家純潔的弟弟們根本就是白紙一張……呃,其實也不怎麼白了,在她嫁過來後,都有點黃。
「夫君你嫌棄我?」她刻意捏著嗓子邊向他抱怨,邊把握機會一手在他結實的胸肌上不規矩地搓呀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