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讓你賣古董 第22頁

「……我不清楚……你對我……沒有很好。」她困難的答了,他與Aaron同模樣,卻不是Aaron.

他不是那個會說我想你想得快要死了,不是那個全心全意愛她的Aaron……盡避他的吻與Aaron如此相似、他身上氣息也如他,但他不是他。

如果換上另一張臉,不是Aaron的臉,她還會像現在心跳失速、被他一吻就渾身癱軟、理智全失嗎?她真的不清楚……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徐安瀾的眼色復雜難懂,語氣像是帶了點責怪,又有些無奈,「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壞公子,」他低啞輕道,「你糟糕了,安瀾不滿意公子的答案,今晚,我們誰也別想離開這池子了!?」

說完,他熱氣襲來,吻她吻得再狠不過,她完全來不及深思他話里的意思,直到他狂猛地進入她,她微痛悶哼,然而不適才一會兒,立即漫上來,他在她耳邊說著羞人的話……

「抓緊了,我今晚變著各樣姿勢對你好……直到你願意說我想听的話,我的公子……我一個人的公子、我一個人的周念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的身子,只能為我敞開……」

第8章(2)

長長一夜,她在這熱泉不歇的池子里,讓他撫弄身子一回又一回,他時而霸道、時而溫柔,一會兒在池邊、一會兒在池子里,變換著姿勢,有時羞人的逼她看著,他如何撫弄她……

她的身子被他撥撩得一次次瘋狂了,她喊得嗓子沙啞,他只是溫柔的笑,如何都不放過她,逼她一回又一回攀上高潮,直到她神智昏沉的低泣,說著她好喜歡他、好喜歡徐安瀾,他才終于放過她,在她身子里釋放熱情。

頃刻,天色大亮了,她累得在他懷抱里睡著……

徐安瀾撫觸她柔女敕的臉頰,望著她單純的睡顏,明明是張平凡至極的臉,卻怎麼也看不膩,越看越有滋味。

「你這丫頭,怎就死活不怕……」徐安瀾嘆氣,為她拭干身子,裹了衣裳,抱出浴屋往廂房走去。

天明明大亮,他卻覺得眼前被陰霾籠罩,為她憂慮著。

徐安瀾自小習武,機緣巧合下曾拜已退隱的江湖第一高手為師,他至今還沒踫上過對手,武藝之外,他也仔細下過功夫習經讀史,在這個世代,若非已是出身親王世家,想考個狀元也易如反掌。

在年輕世子群里,他文武出挑,曾極受烈成帝疼寵,年紀輕輕即有一品官職,掌理戶部。若非鎮國親王「通敵叛國」,前途實是不可限量……

徐安瀾將周念梓安置妥當後,走出屋舍,想著「這一世」的徐安瀾,他的計劃本可順利進行,如今牽扯了周念梓,他……實在無法安心。

不知死活的丫頭!

他不曉得自己是第幾回罵著,每罵一回,心便添上一分憂慮。

何靖快返抵京都了,西夷王戰死的消息,興許要壓不住,一旦西夷王死訊傳回京,五皇子便無法安穩,真正通敵叛國的人,定會露出馬腳……

嚴尉武其實早了一步將證據帶回京,五皇子並不知曉,西夷王首回敗戰于西夷河時,曾遣使求和遞表,呈上部分與五皇子私通的事證。

皇上不可能饒過西夷王,他知、三皇子知、何靖也知曉,當初五皇子設計陷害鎮國親王,暗中讓西夷王捏造鎮國親王通敵事證,皇上不過是將計就計,松了五皇子的戒心……

其實,真正的局是當今天子擺的,等著意欲謀反的親兒子踩進來,他、三皇子、整個鎮國親王府,安靜無聲配合著皇上的局。

五皇子不知,何靖明面上是站他那里的人,實際卻是他徐安瀾的人。

鎮國親王府上下一百六十口人,全讓人牙子賣出,是皇上的意思。

按原計劃,他該死在賣台上,讓人抬去亂葬崗,再由宗駩送往邊關,邊趕路邊治傷,抵達邊關後,他助何靖斬殺西夷王,取得西夷王私通五皇子的確實罪證。

但周念梓壞了他們計劃,他只得將潛守在封安關的五千精銳輕騎撥予何靖,幸而他的輕騎統領嚴尉武拚死斬殺西夷王,逼剛繼承王位的西夷王長子交出這些年與五皇子私通的所有證據。

只有少數人知曉,皇帝一心一意為三皇子謀位。也該是如此!把天下交給為了大位不惜危及邊關的五皇子,多不智!

烈成帝病著這兩年,仍舊「耳聰目明」,五皇子的叛變,烈成帝早得耳目回報,西夷王身邊重用的軍師,是烈成帝的眼線。

五皇子見烈成帝病重,便遞了訊,要西夷王起兵,意欲逼烈成帝將心思擺在邊關,他盤算著烈成帝最多也熬不過仲夏,于是先扳倒鎮國親王府,去了三皇子的臂膀,再透過右權相取京郊衛騎統領權,只等烈成帝駕崩,他便能坐上天子之位,哪怕烈成帝先立了詔書,他也能憑借京郊上萬衛騎的兵力,以護駕為由進宮,竄改詔書。

計劃自然美好,五皇子沒算到的是,一個在位三十多年的英明帝王,早在天下鋪了張綿密大網,底紋下的皇親、權臣、子民,誰的動靜都逃不出網……

烈成帝早看出五皇子的野心,也早知五皇子不是適合繼承皇位的英明帝王,在血緣親情與天下黎民之間,烈成帝選擇了黎民。

轅朝可以沒有五皇子,不能沒有一個英明君王。

這世界的徐安瀾自小到大,只服烈成帝,皇帝要他賣命,他眼楮眨都不眨一下,在他假死之前,他一心要讓三皇子上位,不計代價,然而經歷了假死,他身體里另一段蟄伏的記憶,完全醒過來……

如今他是活在這個時代的徐安瀾,卻也不再單純是這時代的徐安瀾了。

他對忠孝、君臣的封建觀念看淡了許多……

最快也要再五日,何靖才返抵京都,何靖按計劃提前三日向五皇子遞訊,算日子五皇子應已收到何靖的信……

本是到收網的時候了!偏又是周念梓攪了進來……

他該拿周念梓怎辦?她能熬得過幾日黑牢生活嗎?他真怕她連一日都沒法子撐住……

那張明黃便箋……照計劃該等何靖返京,五皇子坐實通敵罪名後,再由右權相府取出……

徐安瀾煩躁著,看見外頭灶台,思忖片刻,決定幫她多養些力氣……

昨晚真氣昏頭了,他實在不該要她要得那樣狠,她沒了體力,又能怎麼熬過牢獄之災?!

他縱身一躍,使了輕功,離開院落,不消兩刻鐘,手里提了活魚、野鴨、野兔,回到三合院邊的簡單小灶,雖是簡易,但調料卻是十分齊全,他處理了手中的鮮魚,打算等會兒生火下鍋。

接著他又踱到小灶旁,架起樹枝,準備烤處理好的兔子肉,他站在火架旁想了一想,又回竹林刨了兩支新鮮春筍,采了一大把山蘇。

一個時辰後,清炒山蘇、鮮筍湯、糖醋魚、三杯鴨、烤兔子肉全上桌,他滿意的朝木桌看,轉身進廂房,將周念梓抱出來。

周念梓還在睡,乖巧的窩在他懷里,他在木椅上坐下,仍抱著她,拍拍她的臉,將她喚醒。

「醒醒,等會兒吃飽,再讓你睡。」

「唔……」她悶悶地哼了聲,慢慢轉醒,睜開眼瞧一桌菜,有點模不著頭緒,再眨了幾回眼,人徹底醒來。

「你……」她說了個字,又發現自己正坐在他懷里,掙扎著想下來,卻讓他摟緊,動彈不得。

「乖乖坐好,別逼爺又想非禮你。」

她一听,立刻不敢動。

「真乖,安瀾替公子煮了這桌菜,別再說安瀾對公子沒有很好了。安瀾不曾這樣對一個人好,公子要記住。」他拿起木勺,舀來了熱湯,吹涼些,朝周念梓嘴邊喂,「乖,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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