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第35頁

……

第12章(1)

「小姐……」

南茗棻猛地張眼,有一瞬間的晃神,隨即認出這里是南安廉的寢房,而他就睡在她的身側,大手佔有欲十足地環抱著她的腰。

她眨了眨眼,看著他的睡臉,想起昨晚兩人的纏綿,羞紅了臉。

她想著這一次她要等著他睡醒,要逼他在清醒時把昨晚說過的話再說一次,然而——

「小姐……」門外又傳來白芍氣音般的呼喚。

她望向門板,從糊紗的窗望去,只見天色早已大亮。

糟,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她想起身,卻發現他竟然還埋在她的體內,甚至隨著她的移動,在她體內蘇醒過來,教她羞得整張臉紅通通的。

這下該怎麼辦?她不能再待下去,否則白芍肯定會發現他們之間的不尋常。不是不信任白芍,而是這事不該讓他們以外的人得知。

思忖了下,她慢慢的移動身子,忍著羞意讓他撤出體外,再慢慢的溜下床,不敢回頭的拾起掉在地上的衣物,找不到肚兜,她只能先將中衣穿上,便匆忙離去。

門一開,就連白芍一臉焦急。「小姐,簡爺夫婦來了,正在前堂等著,包中要我趕緊來通知小姐。」白芍焦急的說著。

如果不是搬出南府的簡家夫婦突然造訪,她也不會蠢到在這當頭擾醒她。

「簡爺他們?」她微皺著眉,隨即又道︰「我換件衣裳,你幫我扎發辮,快。」

「是。」

兩人回房,一會南茗棻打理好快步來到前堂,就見包中站在外頭。

「小姐,簡爺夫婦在廳里候著。」包中上前說。

「我知道了。」南茗棻輕點著頭,忍著渾身的不適,踏進小廳里,揚笑問候道︰「表姨婆、表姨公,不知道兩位前來有何要事?」

「茗棻,你還沒把這個月的流當品送到牙行?」簡功成臉色不善的問。

原以為把當鋪丟給南安廉,那崽子肯定不出兩天就會來求他,豈料非但沒有,甚至還听俐兒說南茗棻極具經營手腕,將當鋪打理得順順當當,教他心底更不痛快,暗惱自己白白把江山送人。

「喔,這事我已經跟俐兒說過,月底會送過去。」

「俐兒也說了,你修改了金額,你可知道茲事體大?」簡功成臉色極沉,就怕她不懂規矩,連累了他。

「可我爹說一切由我做主。」

「你是存心要把南家當鋪搞垮?」簡功成拍桌站起。

他和通判,甚至知府之間的關系都極為良好,要是因為她不睬常規,壞了他與兩位大人的交情,往後他要如何在空鳴城佔有一席之地?況且他壓根還沒放棄南家當鋪,沒道理他努力經營十多年,最後卻要拱手讓人。

「表姨公這麼說就不對了,咱們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和互助,沒道理沒幫到人,反倒是為虎作悵,欺壓百姓,那種與官謀利,與民為敵的生意,我和我爹都不認同。」

她前幾天送了一批陸謙的字畫到長世侯府,還順便寫了封信給易寬衡,要他有空就到空鳴城坐坐,雖然易寬衡掛著都督官餃,無權也治不了通判和知府,但至少他們也要尊重他幾分。

她要讓空鳴城的地方官知道,南家當鋪是有朝中重臣當靠山,想動她得要先掂掂斤兩。

「天真!你以為這麼做,通判會放過你嗎?」

「不放過,他又能如何?」她也不想與官杠上,但是要她與官勾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壞的下場,就是把南家當鋪收掉,她和南安廉再回京就是。

「好!你如此硬氣,就千萬別等到哪天發覺無力處理時求我相助,我是幫不了你的。」

「我也知道表姨公幫不上忙,所以也就不麻煩表姨公了。」南茗棻揚高小臉,傲然站在他面前。

「哼,從此以後,咱們不須以親戚相稱,省得你南家落難時還將我拖下水。」

話落,簡功成便氣呼呼的要走,突地瞥見她雪白頸項上有抹突兀的淤紅,彷佛是吻痕,教他不禁撇唇哼了聲。「真是不知恥!」話落,便拉著黃氏快步離開。

南茗棻呆住,不懂他後頭罵的那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不想與官勾結和不知恥到底有什麼關系?她不解,但白芍和包中都已瞥見那痕跡,白芍趕忙為她拉起軟帔掩飾。

「小姐,我去差人備早膳。」白芍輕聲說著,想起她昨晚沒用膳,現在應該也該餓了。

「不用了,我想先到當鋪一趟。」她想要先處理當鋪的事,就怕簡功成從中做了什麼,那就麻煩了。

「小姐是怕簡小姐暗地里使了什麼手腳?」白芍問。

「俐兒?」南茗棻搖了搖頭。「俐兒不會。」

雖說相處的時日不長,但簡俐兒的性情不難捉模,她雖膽小卻明是非,她爹娘要她使手腳,恐怕又會逼得她躲起來哭。

「那——」

「我怕當鋪里又像上回那樣被塞了什麼東西企圖栽贓。」從鋪里的賬本看得出簡功成和地方官的交情肯定極好,而簡功成要不是太過自以為是,恐怕根本不會將當鋪交回安廉手中。

許是簡功成以為安廉經營不了,自會交回給他,倒沒想到反被她接手,如今想要使計要回,似乎也很合理。

「怎會這樣。」白芍嘆了聲。「還以為爺回故里,該是要好生享福,怎麼老出些亂子,倒不如回京城算了。」

「也許哪天會回京也說不定。」南茗棻笑了笑。「走吧,咱們路上再到那家烙餅店買烙餅和包子好了,順便買一些給當鋪里的伙計們。」

「好。」白芍見她笑了,也跟著開心。

向來是這樣的,只要小姐開心,她就開心。

「小姐。」包中站在廳外喊住了她。

「嗯?」

「小姐,昨兒個爺有沒有跟小姐解釋,爺上花樓是因為避不開的應酬?」

「沒。」

「小姐要相信爺,爺沒招惹過任何姑娘家,我跟在爺身邊已經十年了,這點我比誰都清楚。」為求兩人和諧,他也只能盡可能地替南安廉解釋。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南茗棻心一驚。難道她和安廉間的事,被他發覺了?

白芍暗暗丟了眼刀過去,隨即替包中掩飾。「小姐,包中是怕爺和小姐弄得不愉快。」

「喔。」南茗棻垂著小臉,快步離去。

南安廉張眼,額際隱隱作痛,教他不禁微眯起眼,想起昨晚因心情不佳,多喝了兩杯。

但也不知道是否酒醉所致,他昨晚作了場活色生香的春夢,真實得教他幾乎以為是真正發生過。

思忖著,他不禁掀唇笑得自嘲。

怎可能是真的,如果真能佔有她,他不會用強,更不會讓她一再掉淚……他翻身驀地一愣,只因他感覺被子摩擦過自己的皮膚,動手扯開被子,瞧見身下的痕跡和床上的血跡,他怔愕得坐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

能進他寢房的女人只有丫頭……不,不可能,也許她昨兒個只是與他同寢,那血跡許是她月事來潮……

他如此解釋著安撫自己,余光卻瞥見被子邊上有件衣料,拿起一瞧,驚見是她的肚兜,教他幾乎停止呼吸。

他瞪著床上怵目驚心的暗紅,身下甚至還有殘留的……難道說,不是夢,他真的趁著酒醉,強要了她?

南安廉抽緊下顎,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想,可拼湊出的畫面全都是南茗棻的眼淚,教他不由自主的輕顫著,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酒後亂性強要了她……

天啊,這樣的他和辜勝決、司徒佑有什麼不同?!

他自我厭惡著,恨不得殺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顏面面對南茗棻,更不敢想象她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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