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下篇‧嫁夫當隨夫 第16頁

該告訴他死而復生背後的真相嗎?

不過兩人才剛成親,似乎還太早了,以後再找機會說吧。

「將軍說得對……」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嫁給一個古人。

秦鳳戈再度吻上她的小嘴。

「……將軍……」婉瑛用力拉扯起他的衣服,想到養母昨晚在她房里教導男女之間的事,就是要她在洞房花燭夜時,只要躺著別動,忍一忍就過去了,但依她的個性,要她不動,根本不太可能。

當秦鳳戈抬起上半身,讓她為自己寬衣解帶,接著婉瑛便親吻著他的面頰、嘴角和下巴,盡管知道她個性直率,做事也積極,不過在床第之間如此大膽,倒是不曾想過。

「怎麼了?」婉瑛發現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也停下手邊的動作。

他清了下嗓子,措詞含蓄。「只是……覺得你相當主動熱情……」

「不好嗎?」她先是愣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領會到秦鳳戈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原本滾燙的身子,陡地涼了一半。「難道看起來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就因為不是躺著不動,貞潔就受到懷疑?

秦鳳戈馬上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應該含羞帶怯,乖乖地躺好,再把眼楮閉上,不可以踫你,甚至是親你?」婉瑛口氣顯得有些尖銳。

這算是代溝嗎?

自從來到這個架空朝代之後,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的不方便之外,婉瑛在適應上並沒有遇上太大的困難,也很努力去調整步調,唯一的代溝就是彼此的婚姻觀,想不到現在又多出一個,女方過于主動熱情,會被誤以為經驗豐富。

他低喝一聲。「我沒有這麼說!」

「你根本是在懷疑我的清白……」婉瑛卻覺得委屈,心想養母所教導的事,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照她的話去做,什麼事也沒有。「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我沒有懷疑!」秦鳳戈大聲澄清。「只是想到……」

婉瑛紅著眼眶問。「想到什麼?」

「只是想到……當初要納你為妾時,曾經請媒婆打听過,知道你有過一個青梅竹馬,兩人還曾論及婚嫁……」因為對方已經不在人世,所以當時並不以為意,直到方才又不小心想起了。

她氣惱地質問︰「你是懷疑我跟那個阿平早就有……有夫妻之實?為什麼之前都不問,直到今天才提起他?」

經秦鳳戈這麼一提,就連婉瑛也不確定「婉兒」跟她的青梅竹馬之間有沒有逾矩的行為,就算大雜院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只能選擇相信正牌主人翁的清白。

秦鳳戈無從辯起。「當然是因為相信你……」

「既然相信我,為何又突然想到阿平了?因為你心里還存有一絲猜忌。」婉瑛一把推開他,拉攏襟口,忿忿不平地坐起身。

她沒想到還得面對「婉兒」的過去,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教她頂替了別人的身分,當然要付出代價。

「我不是懷疑,只是有些驚訝……」不由得猜想她對那個叫阿平的男人是否也這般熱情主動,秦鳳戈當然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口,因為太傷人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她不禁反問。「盼望了這麼久,終于等到成親這一天,我只想快點跟你在一起,難道熱情主動錯了嗎?」

聞言,他頓時語塞,想到自己何嘗不也一樣急切,方才究竟在發什麼失心瘋,才會胡亂猜疑。

「良家婦女不該太熱情太主動,以後我會記住的。」婉瑛氣不過地說,要是在原本的世界,根本不是問題,偏偏在這里就像是犯了天大的忌諱,不只貞潔,連人格都要受到檢驗。

「婉兒,我當然相信你了……」他再次辯解。

婉瑛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名譽第一,不能容忍被人抹黑誣蔑,可是真的能怪秦鳳戈嗎?在他們的傳統觀念里,古代女人要采取被動,心中會有疑慮也是正常的。

她氣歸氣,居然還替這個男人說話,真是太沒有原則了,婉瑛不禁自我嫌惡,以為經過皇上那一關,進了門之後,總該輪到應付秦家長輩們的刁難,想不到首先要面對的卻是這個費盡心思把自己娶到手的男人。

這到底算什麼?

「我現在心情很亂……」她不是「婉兒」,但也是「婉兒」,不管好的壞的,都得要概括承受。「而且好餓。」

心里已經夠氣悶了,婉瑛又想到自己餓了一整天,連一口水都沒喝到,真的好想哭,再怎麼堅強勇敢,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我肚子好餓……」說著,淚水真的奪眶而出了。

秦鳳戈頭一次見她哭成了個淚人兒,不禁手足無措。「婉兒……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你別哭……肚子餓了是嗎?這兒有幾樣點心,你先墊墊肚子,想要吃什麼,我馬上叫人準備……」

「只要是吃的,什麼都好……」她哭嚷地說。

他急忙走到案桌旁,拿了一堆果子、糕餅到床上來。「來!先吃一點!我幫你倒杯茶水過來。」

婉瑛不管吃相好不好看,抓了就往嘴里塞。「我現在很生氣……」

「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秦鳳戈曾幾何時這般低聲下氣過,可是卻也清楚夫妻之間開始互相猜疑,會影響到感情。

她吃得太急,頓時噎到,只能猛槌著胸口。

「吃漫一點……先喝口茶!」他將茶杯遞到婉瑛面前。

接受了他的好意,婉瑛一口氣把茶喝光,終于把梗在喉嚨的東西咽下去。「我跟那個阿平的事,沒辦法跟你說清楚講明白……」她也只知道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好到想結為夫妻。

秦鳳戈不想听她跟其他男人的事。「你不必說!」

「可是你心里會有個疙瘩……」他若真的不介意,就連一絲懷疑都不會有,婉瑛只能想辦法來證明。「好,六安堂的紀大夫是女人,可以請她來幫我做檢查,看看是否還保有貞潔。」

「胡鬧!」他大聲斥責。「我不該懷疑你,是我不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別再提了。」

「只要不提,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婉瑛不希望一個小小的疙瘩,毀了所有的努力。「那不然咱們現在就洞房,等到洞房之後,發現我已經失去清白了,你可以給我一紙休書,我馬上就走。」

他鐵青著臉孔。「不許再胡鬧了!你已經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休了你,你又怎能如此輕易地說出口?」

婉瑛被他嚴厲沉痛的神情給震撼了。

是啊!他們好不容易才結為夫妻,又怎麼能說離婚就離婚呢?而且還是她開的口?自己究竟把婚姻當作什麼?

「那你說該怎麼辦?」婉瑛用手背抹去淚痕,氣自己又哭了。

「婉兒,別再哭了……」秦鳳戈一把攬住她的嬌軀,心中懊惱不已。「是我不該亂吃醋,不該嫉妒你曾經和另一個男人論及婚嫁。」

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男人,一個太在乎、太喜愛她,心胸又狹窄的男人,無去忍受她心里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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