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注視著他,移動身體,讓自己更貼近他,她羞赧地迎上他的眼楮。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要是不佔有我,你就更對不起我。」
不需要再有更多的鼓勵,他拉掉她的睡袍緞帶,當他看見她性感絕倫的穿著時,他幾乎快不能呼吸。
欲火在他下月復燃燒,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拉扯著他。
「你好美……」他的聲音異常喑啞。
她閉起眼楮,任由他吻著她。
不一會兒,房里只剩他們激情的喘息。
許久之後,他汗濕的身體貼著她的,不住地喘息,震驚自己對她的竟是如此強烈。
他驀然屈身纏綿地吻她,與她十指緊扣。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一個女人。
感受到他吻里所傳遞的情感,她快樂得想飛,喜悅隨著每一個震顫傳遍全身,他是她的男人,是她老公啊……
她閉上眼楮,安心地在他懷里入睡。
婚後,貝詠橙想保有她原來的工作,但是呂靖原反對。
「沒有人想跟總經理夫人共事,她們和你相處會變得很不自在,還會懷疑你是我派去監視她們的,在這種情況下,你也不能安心工作。」
貝詠橙蹙起了眉心。
好,她承認他的見解很有道理,但她不想放棄工作啊,醫生說她的胎兒很穩定,她可以一直工作到生產前。
「那我找些手工在家里做好了。」想不出方法,她賭氣地說。
他笑了,手臂繞過去,溫柔地環住了嬌妻的肩。「我又沒說不讓你出去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明天到總公司報到吧!」
「總公司?」她嚇了一跳。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去總公司上班,那是核心人員才可以去的地方。
「你的能力很好,我手下一個助理秘書剛好離職,你就接替她的工作,這樣我也可以時時刻刻看到你。」
她假意地潤了潤嘴唇。「呃……真的可以嗎?會不會有人說閑話?說我是空降部隊什麼的?」
總公司耶,她根本就很想去好不好?
經理每個月去總公司開會,總會說總公司有多大又有氣派,咖啡多好喝什麼的,她老早就想看一看了,如今能進去上班,根本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禮,高興死她了。
「你是我老婆,誰會說閑話?」
他的理直氣壯讓她高興了起來。
想想也對,公司是她公公的,她老公又是未來的接班人,她這個總經理夫人早點過去實習也是應該的啊,她總要熟悉一下公司的主管們吧?
為了她,他用心良苦。還把她擺在身邊,就近照顧,這樣的老公哪里找?
如果不要想他心中的那個女人,她是幸福的。
「我又餓了,我還想要一份松餅,我要巧克力的。」她剛剛點的是抹茶紅豆松餅,隔壁桌的巧克力松餅看起來也很誘人,她想吃。
呂靖原笑了。「真的嗎?太好了,你要多吃一點。」
他立即招來服務生,追加一份巧克力松餅和一杯果汁。
「這個你不吃了吧?我吃了哦——」她拿起他盤里剩下的一份炸豬排三明治,做勢要丟進嘴里。
「嗯,我不吃,你吃。」他咧嘴淺笑。「要不要再點一份給你?」
「不用了啦,你當我是豬哦?」她對他扮個鬼臉。
她發現他喜歡看她吃東西,這習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總用寵搦的眼神,仿佛喂飽她是他的興趣。
他們剛剛去逛了嬰兒用品店,一起選了好多可愛的小東西,從穿的小衣服、小帽子、小襪子,到睡的嬰兒床、純綿寢具、學步車、玩具……什麼都買了。
他是個一百分老公,完美爸爸,周休兩天一定帶她出去走走,陪她賞花看海當產前運動,婦產科的準媽媽課堂,他也從不缺席,每次都陪她一起去。
對于她的家人,他更是照顧有加,買了一間新公寓安置她們,固定匯生活費給她老媽。
對于這點,她曾經很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幫助,也曾拒絕,因為婚後她才知道,討債集團那筆錢,根本沒轉到什麼銀行去,而是他還清了。
當時她才恍然大悟,難怪銀行專員打給她時,很客氣很親切,叫她慢慢考慮還款方式,決定了再通知他,一點都不急。
那時她還想,怎麼有這麼好的事?既然他們不急,她當然更不急,所以就能拖一天是一天,遲遲沒有回復對方還款方式,對方也像忘了那回事,不曾催過她。
知道那筆錢由他還掉之後,她真是又感激又感動。
那時他們又沒什麼特殊關系,他竟然二話不說替她還錢,連張借據都沒叫她簽,叫她怎麼能不感動?
既然已經替她還了那麼一大筆錢,她又怎麼好意思讓他繼續負擔她的家人呢?
但他很堅持,他說把她的家人當成自己家人,也是他責任的一部分,她能說我的家人是我的家人,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然後她想通了,懂得接受他人的好意也是一種福分,更何況他是她的丈夫,她實在不該拒他于千里之外,這樣他也會不好過。
接受他的好意之後,她反而感覺輕松多了,畢竟家人真的是她沉重的負擔啊,如果他明知道卻視而不見,她也會很難過的。
「晚上有個聚會,是我大學同學的聚會,我們一起去……」松餅送上來了,他細心地幫她切成小塊。
陽光暖暖地照著露天咖啡座,她懶洋洋地托著下巴,滿眼笑意地看著他為她切松餅。
聚會十點多結束,回到家,貝詠橙洗過澡,她躺在床上,一直覺得肚子不太舒服。
雖然以前也曾悶痛過,但這次的感覺很怪,她覺得不對勁。
第7章(2)
呂靖原洗完澡出來,看見她臉色蒼白地靠著床頭,他嚇了一跳。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坐在她身邊,模模她冰涼的手又模模她額頭,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孩子絕對不能有事,這些日子以來,她和孩子是他的生活重心,他不能想象若失去孩子,他們會怎麼樣。
看到他的下顎緊繃,她不想讓他緊張,但她必須實話實說了。「靖原……我覺得肚子怪怪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臉色嚴肅極了。
「晚上,好像是回家之後,又好像在俱樂部里就有點不太舒服,我一直以為是吃太多了,所以沒注意。」
「這樣不行,你臉色很難看,我們馬上去醫院,你坐著不要動,我去換件衣服。」
她看著他匆匆走去更衣室的身影,雖然肚子很痛,但她並不擔心,他是可以倚靠的人,有他在身邊,她很有安全感。
看見他換好衣服出來,她想坐起來。「我也換件衣服。」
「你不要動。」他奔過去,按住她的手。「你穿上大衣就好。不要亂動。」
她傻眼了。「可是,等一下要見醫生耶。」
他不容置喙地看著她。「听話。」
看他那麼堅持,她只好穿上長大衣,在腰間打了個結。
他抱起了她,她微微一愣看著他。「我可以自己走。」
他神色凝重,搖頭。「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自從她懷孕之後,他就看了許多資料,有些婦女會無痛流產,所以他們一定要格外小心。
她就這樣被他抱出了家門,抱進了電梯,抱進車里。
到了婦產科,又如法炮制地抱著她進診間。
他已經事先打過電話了,夜間的值班護士急叩醫生過來。
「呂太太有流產現象,要先住院幾天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