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冷昊大吼一聲,大掌直接握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就算我不告,她的行為也已經構成犯罪!還有,你以為你這樣是在做善事嗎?不讓她受點教訓,她是不會知道自己有多荒唐的。」
「她一定會知道的,她沒有那麼壞。」她驀搖頭,連眼淚都搖出來了。
「你這是姑息養奸。」冷昊忿忿擦去她的眼淚,敲了下她的頭。
「再給她一次機會有什麼不對嗎?」她說。
冷昊瞪著她瞪著她,想瞪到她心虛為止。
可她一對閃著淚光的圓澄大眼,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他,看得他只想咆哮出聲。
「隨便你啦!」他大吼一聲。
「你最好了。」她摟著他的頸子,軟軟地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吻到他一臉祥和為止。
算了!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她,如果她變得不懂原諒不會包容,那就不是他喜歡的那個傻氣又天真的小家伙了。
「我會叫大為去處理。下不為例!」他板著臉說。
「冷昊最好了!你是超級大好人!」錢莫憂把他撲倒在床上,坐在他腰間,一臉虔誠地看著他。
「好人不長命,你少詛咒我。」他冷哼一聲,任由她像小狽舌忝吻主人一樣地拚命親他的臉,慣來冷凝的臉孔早不知在何時就已經融化成寵溺神態。
錢莫憂親累了,自動自發地窩在他的身側,小貓一樣地磨蹭著他的頸側。
「我還以為亂吃藥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好萊塢電影里。」錢莫憂喃喃說道。
他揉著她的發絲,咬了下她的雪白小耳朵。
「我之前參加的派對在一開場時,就會先發藥丸給大家,怕大家玩得不夠盡興。」他說。
「你們瘋了。」錢莫憂倒抽一口氣,看他的眼神像他剛才嗑了藥。
「那是年輕時的事了。」冷昊挑眉淡淡說道。
錢莫憂見他說得八風吹不動,但她腦中卻已全是酒池肉林的荒唐畫面,忍不住縮了子、往後退離他的懷抱遠一點、遠一點點……
「做什麼?」冷昊制住那個快滑出床邊的小家伙,瞬間就把人扯回身邊。
「那個……你沒得病吧?」錢莫憂嘿嘿干笑著。
冷昊的黑眸噴火地瞪著她,語氣森然地說︰「你當我是什麼人,我自制力比一般人強,不會像紀明仁一樣吃了藥就撲到女人身上--」
啪!錢莫憂啪地一聲打上冷昊的嘴。
「我不想听那一段。」她一邊打冷顫、一邊氣呼呼地說道。
「又不是我下的藥,你打我做什麼!」冷昊抓下她的手,瞪著她說道。
「誰叫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給我搞清楚--你才是恩將仇報的人,你知道不知道我守在門外,看著紀明仁撲向你的心情?哼。」
冷昊霍然翻過身,完全背對她。
錢莫憂看著他瘦長背影,知道這一回若是沒有他,她不知會淒慘到什麼地步。偏偏她一遇到這個嘴壞又愛自鳴得意的家伙,就是忍不住和他針鋒相對。
「生氣了喔?」小手柔柔地推推他的肩膀。
「門在那里,不送。」冷昊冷哼一聲。
錢莫憂真想笑,笑自己怎麼就愛了這麼一個孩子氣的男人,而且好愛好愛。
「喂,你那時候有多害怕?」她傾身向前,親吻了他如緞的發絲。
「該害怕的是紀明仁,我想把他對折兩半,扔進後車廂。」冷昊陰惻惻地說道︰「至于那個許梅梅,就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讓她只喝水維持生命跡象,等到全身脂肪都沒了,就直接做成木乃伊……」
「你這麼有創意……一定是在開玩笑吧?」錢莫憂倒抽一口氣,起了一臂雞皮疙瘩。
「廢話!我是在表達我有多憤怒。」冷昊轉頭看見她一臉看見命案現場的表情,沒好氣地敲了下她的頭。
「才不,你根本就是故意嚇我!」錢莫憂撲進他懷里,摟著他微涼身子,耍賴地把臉鑽進他的頸窩里。
「以後就系條鏈子,把你鎖在我身邊,哪里也不許去。」他手腳並用地把她摟在懷里,當抱枕摟著。
「當我是小狽嗎?」她咬他的唇。
冷昊扣住她的後頸,重重復住她的唇,用她的柔軟與溫暖來撫平他心頭不安。
他的冷唇纏著她溫熱舌尖,微涼大掌撫過她的豐盈、揉過她一身柔軟,將懷里的她折騰成一只小獸,在他身下渴求著他的佔有。
他雙手撐在她臉龐兩側,如火抵住她濡濕的女性卻不躁動,只為貪看她在難忍時,嬌顏酡紅,水眸氤氳卻惱火,小狼似咬著他手臂催促他的動人模樣。
「你是我的。」他說。
「再不動就走開。」她伸腳要踢他,卻因為這樣的舉動牽動了最敏感之處而申吟出聲。
「你是我的。」他說。
「那你不要光說不練啊!」她捶他的手臂,連聲音都低喘起來。
冷昊一笑,吻住她的唇,勁腰一挺,驀沉入她的體內,兩人霎時都因為這樣飽滿的結合而忍不住申吟出聲。
她的暖窒讓他瘋狂,飛快地馳騁著將她領向一波波高潮,直到她連哭聲都無力,這才釋放自己。
「我愛你。」她攬著他的頸子,水眸半掩地喃喃說道。
「那是自然。」冷昊說。
錢莫憂圓睜著眼,看著神色自然、毫無半分驚喜的他,她雖四肢無力,卻還是咬緊牙根從床上跳下,拉過床單裹住自己咚咚咚地往客廳走去。
「你搞什麼!說完‘我愛你’,掉頭就走,是想始亂終棄嗎?」冷昊從床上一躍而下,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赤果狀況。
「你當我剛才亂吠一番好了。」她覺得很慘,因為她愛他好像愛得比較多,不然何必那麼計較他的反應。
「說出口的話不能收回。」冷昊一把扣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旋過身面對著他。「還有,你穿著床單想去哪里?」
「不用你管。」她看東看西就是不看他。
「要走就走……」
冷昊此話一出,錢莫憂的眼淚差點滾出來。
「順便把你的東西都帶走。」冷昊拖著她的手走到沙發邊兩個LV大皮箱前。
錢莫憂一看那兩個LV大皮箱,心髒停了一拍。
不會吧!
紀明仁應該在他家、許梅梅則還在警察局,兩人都沒在那兩個大箱子里吧?
據說LV沉到水里也不會進水,正是藏尸泄憤的好工具啊。
錢莫憂抬頭看冷昊,他黑緞般及肩長發散落肩上,替他凝然臉孔增加一分沉郁冷色。
「打開!」冷昊命令。
錢莫憂屏住呼吸,雙手顫抖地打開其中一個皮箱--
皮箱里一色的雪白襯衫,都是「男爵」品牌。她拿出一件,發現全都是她的尺寸。
「是給我的?」她腿一軟,坐到地板上。
「那一箱也是。」冷昊踢了下另一箱,目光卻沒用地停在她身上--
可惡!她坐在白床單里露出香肩、一臉微呆的天真模樣,讓他好想把她抓起來好生欺負一番。
錢莫憂打開另一個行李箱,整個人在瞬間呆住。
她設計的大眼女圭女圭變成了布偶,躺在行李箱里等待著她。
「這個……你什麼時候做的……」她抱起六十公分高的大眼女圭女圭摟在懷里,淚水已經在眼眶打轉。
「我很感動。」
「你不感動,我不就白做了。」他揉著她的發,把她和女圭女圭都抱回懷里。「什麼時候做的不重要。重點是,你跟女圭女圭一樣,以後都只許穿我設計的衣服。」
「可是我不穿白襯衫,容易弄髒又要燙。」她愈說愈小聲,因為伴君如伴虎,而冷昊這頭虎的臉色像是餓了三天。「不然,我把衣服轉贈給我妹妹?我們身材一樣,她又愛你的衣服,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