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皇女相終卷‧聖朝第一後 第42頁

是夜,守衛在將軍府門前的人已經有些困倦了,忽然間,街邊巷口出現了奇怪的聲音,有人听到,捅了捅同伴,問。「你听到什麼聲音了嗎?」

同伴揉看眼,「什麼聲音?我就听到烏鴉叫。」

「那我過去看看,你在這里守好了。」那人離開自己的位置,悄悄走到巷口,剛剛拐過去,就驚見平日守在這里的人全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他剛要張口大喊,身後一道寒風飄過,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立刻昏軟倒下。

在這寂靜暗沉的夜色中,有幾十道人影從四面八方紛紛潛入,來到將軍府門前時,那些黑影一語不發地縱身躍入院牆之內,而原本該守在門外的黑羽興昌的手下,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片刻後,將軍府內喧嘩起來,火把亮起,人聲呼喊,「有人潛入府中搗亂!快!有人去小姐的院子了!保護小姐!還有老夫人的靈堂!」

整整一夜,將軍府中的動靜驚動了左鄰右舍,但是礙于平日里那些看守將軍府的人嘴臉太過凶惡,也沒有人敢出來一窺究竟。

第二天天色微微發亮,黑羽王剛剛穿了朝服準備上早朝,就得到消息說黑羽定海的妹妹哭看求見他。

黑羽王皺眉道。「黑羽素蘭?她怎麼會到這兒來?」原本她因為和王後關系很好,所以常常入宮,但是自王後去世,黑羽定海又失了聖心,他就越來越不待見她了,她也就極少再入宮。

今天一大早的,黑羽素蘭就來求見,他本不想見,可是下面的人說。「黑羽小姐大哭大鬧,衣冠不整,說是今天拚得一死也要見到大王,否則寧可自刎在王宮門口。」

生平最恨別人拿死要挾他,但一想這小泵娘能為多大的事情做得這樣驚天動地的,他不禁生了好奇之心,便吩咐下去,「叫她進來,她說的事情若非是九死一生,朕倒要置她藐視戲君之罪了。」

黑羽素蘭被帶到他面前時,烏發蓬亂,衣帶也不知去向,滿臉都是淚痕。

黑羽王斥責道。「黑羽素蘭,你好歹也是黑羽定海的妹妹,將軍府的大小姐,見駕時都不知道注意儀態嗎?」

她跪倒在地,一見他立刻號陶大哭,將頭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響後,開始哭訴。

「大王,素蘭知道自己已犯死罪,但在臨死之前一定要向大王問清楚。我哥叛國之罪尚未查清真假,大王派人將我全家軟禁,我黑羽素蘭無話可說,只等哥哥回來做主,但為什麼要縱容別人如此欺侮我將軍府?」

「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听得一頭霧水。

「昨晚有人潛入將軍府,砸壞了我娘靈堂,還潛入我的閨房企圖對我施暴,若非我拚死抵抗,此時已遭毒手,那大王看到的就是黑羽素蘭的尸首了!」

黑羽王大驚,起身喝問。「是誰千的?可查清了嗎?」

「叨俘里能查得清?那些黑衣人一個個武功高強,府中所留家丁縱然奮力抵擋還是傷了十幾個。他們輕易入府,全身而退,問及門口那些負責看守我們的兵卒,卻一個個都裝看不知道的樣子,說什麼人都沒看到。大王去看看,那靈堂難道是我們自己砸的嗎?素蘭身上這些傷痕,難道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嗎?

「大王想讓我們全家死,是大王一句話的事情,為何要如此羞辱我們?我哥哥,我爹,我們一家與您也算是同宗親戚,大王難道都不為自己的親戚留些臉面嗎?」

黑羽素蘭的連番質問讓黑羽王的臉色越發難看,他喝道。「來人!把黑羽興昌給我叫來!」然後又對她說。「你不用哭哭啼啼地指責朕,這件事絕不是朕命人做的。你說的對,朕若是想讓你們死,有比這簡單體面的死法,朕和定海君臣十幾年,與你爹也有君臣之誼,無論如何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情。待朕查清楚這事是誰做的,自然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黑羽興昌被突然叫入宮中前,已經得到將軍府出了事情的消息。他听到昨晚有人弄暈了守衛,潛入將軍府中作亂時,也是滿月復的狐疑。

「黑羽定海還有什麼冤家宿敵會這樣做?」但是緊接著他就覺得此事不妙,人人都知道將軍府門前的看守人是他派去的,如果那些黑衣人的來歷不查清楚,他就有可能要背這個黑鍋了。

本來他好不容易抓住幾個機會,到大王面前進言,令陛下對黑羽定海的忠心越發的懷疑,甚至逼著黑羽定海出海作戰以表忠誠,還向大王請旨,派人包圍將軍有,謹防黑羽定海和他人串通欺君。可是這樣嚴防死守,怎麼竟然還會出這麼大的魷漏?

「難道是將軍有的人自己弄出來的?」他疑惑地問那來通風報信的手下。「昨晚將軍有的事情還有人看到了嗎?」

「所有守衛都遭了敵人的道兒,什麼也沒有著清楚。」

就在此時,陛下宣召他進宮問話,見到跪在黑羽王面前衣衫頭發教亂、滿臉淚痕的黑羽素蘭時,黑羽興昌便知道事情不妙。

他跪下後搶先開口道。「微臣參見大王。昨夜將軍符遭過賊寇滋擾,微臣正在嚴杏此事,尚未查明真相,所以未能先行向大王回稟,請大王恕罪。」

黑羽王冷冷地問他,「你手下那麼多人,連敵人一個都沒有抓到嗎?」

「賊人狡猾,把外面的守衛先弄暈了才潛入有內,所以外面的守衛根本就沒有看清賊人的樣子。微臣正在嚴查失職之人,定會嚴懲不貸!」

黑羽王一生氣就飛快地來回踱步,他一邊走,一邊說。「黑羽興昌,堂堂都城的安全都是交給你處置了,結果你就是這麼看守將軍府的?我看未必是什麼強盜賊人,普通賊人誰敢入將軍府策事?更問況還有你這麼多手下看著。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是要千最下作的事情羞辱將軍府上下。這件事,你黑羽興昌難辭其咎!」

黑羽興昌見黑羽王動了真氣,忙看認錯,「是,微臣知罪,微臣今日就親自到將軍府去,給將軍有上下賠禮道歉。」

「不必了!」黑羽素蘭一抹臉上的淚痕,躍起身子,在聖駕面前不管不顧她大聲說道。「侯爺!我們將軍府也不要你的貓哭耗子假慈悲!昨夜之事,大王不知道,你還不心知肚明嗎?怎麼那麼巧,你派人看守軟禁我們,就有人能繞過你的重兵把守潛入府中鬧事,那些人不為財、不索命,只是揭毀我娘的靈堂,還意圖對我下手,毀我清白,這分明是與我家有仇之人故意為之。

「放眼朝堂之上,與我家有這等深仇大恨,還能輕輕松松做此大案,全身而退的幕後黑手,除了侯爺你,還有誰?」

黑羽興昌將臉一板,「黑羽素蘭,不要以為你哥盛名在外,你就可以這樣目中無人的任意污蔑本侯。本侯是幕後黑手?請問你有何憑證?」

她昂首答復,「有!你若不到這里,我還不會拿出來呢!如今我當著聖駕面前拿出來,看你怎麼抵賴!」她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遞到黑羽王面前,「昨夜意圖對我施暴那人,在我拚死掙扎的時候,從他身上掉出這件東西來。大王請看,這不是他侯爺府的腰牌嗎?」

黑羽王接過那塊睽牌一看,果然上面刻著「長樂侯」三個字。黑羽興昌雖然已經從長樂侯改封為護國侯,但畢竟還是最近的事情,有中的許多腰牌還來不及換成新的,用的依然是舊腰牌。

他勃然大怒,重重將腰牌丟到黑羽興昌的面前,「你自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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