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皇女相卷二‧喂食妖孽殿下 第46頁

令狐問君怒道。「胡說!難道本相也不能走嗎?他令狐衛還沒本事管我!」

她推開那人要走,那人卻驀然跪倒,抽出了腰間佩劍搭在頸上,大聲道。「丞相大人,卑職奉命行事,自知身分低微不能阻攔丞相大人,又無法向總督大人交差,卑職只有以死謝罪!」

他這樣一說,其他幾名士兵也紛紛抽出佩劍搭在頸上,一副要以死殉職的樣子。

令狐問君嚇了一大跳,立刻向後退了幾步,連忙說。「好,我不去,但你們得把令狐衛給我找來。」

但令狐衛一直沒有來,來的是聖懷璧。

當聖懷璧倚看門框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令狐問君赫然明白了,「是你讓令狐衛圍了我的丞相府?」

他挑挑眉,坦然承認,「是。」

令狐問君驟然發怒,跳起身來質問。「太子殿下憑什麼擅自派兵圍我丞相府?若是陛下有意拿我,我自會上堂受審。現在不讓我闔府上下的人出門是何道理?」

聖懷璧的右手平伸,手中是一個揉皺的紙團。

她一時不解,問道。「這是什麼?」

他一邊緩步走進屋內,一邊慢條斯理地展開那紙團給她看,當那揉皺的紙團上的一行小字映入她眼簾時,令狐問君的臉色霎時變了,嘴唇動了一下,看著聖懷璧說不出話來,接看伸手奪過那張紙,撕了個粉碎。

「就憑這張紙,你就要圍我的府?」她咬著唇瞪他。

聖懷璧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視著她的眼,「你敢說你寫的這句話沒有坦露了你的心聲?我還奇怪你為什麼這麼熱衷地撮合我和金城倩,這麼听父皇的話,甚至不向我吐露一個字,現在我明白了,你是想在我成親之後功成身退,遠遠離開我,是不是?」

她的嘴唇又蠕動了幾下,艱澀地說了個「我」字之後,淚水驀地沖入眼眶。

那一片迷蒙的霧氣隔開了兩人的距離,卻澆滅了他的怒火,浸透了他心里的憂傷,他驟然將她攫入懷中,不顧一切地狠狠吻她。

令狐問君的眼淚已經順著眼角流出,濕涼了兩個人的臉頰,他們激烈纏吻,不知誰咬破了誰的唇舌,血腥的味道混雜著咸澀的淚水交融在一起。

突然間,令狐問君在他的懷中一軟,昏了過去。

聖懷璧驚惶地抱著她,向門外大聲喊道。「快去太醫院請宋太醫過來!」

第十五章意外的故人(1)

宋太醫火速趕來,但是在給令狐問君把脈之後卻皺著眉頭,久久無語。

聖懷璧緊張地站在一旁,一個勁兒地問。「到底怎樣?她這兩日身體狀況都不好,是累的還是因為心情不好?」

搖搖頭,宋太醫終于松開搭在令狐問君腕上的三指,悄然起身向外走。

他追出來,喝令道。「宋太醫,她的病情到底如何?」

宋太醫看著他神情尷尬,「這個…丞相大人這病……微臣實在不便和殿下說,還是等丞相大人醒過來,微臣單獨和她談吧。」

「混賬。」聖懷璧情急之下痛罵出聲,他一把揪住宋太醫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你今日要是不告訴我實情,明天我就稟報父皇,把你這太醫院首座的烏紗帽摘了!」

宋太醫惹不起他,只好躬看身小聲道。「太子殿下,不是微臣不告訴您,實在是因為這其中涉及了丞相大人的私事。」

「私事?」聖懷璧狐疑地看他,「丞相大人是國家棟梁,她的身體就無公私之分,你要是再羅唆,真惹得我翻了臉,你可不要後悔!」

實在沒辦法,宋太醫身子又彎了些,用輕得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丞相大人是……有孕了。」

聖懷璧如被點中穴道般僵在那里,半晌又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句,「那個……你是說她有身孕了?」

「是。」

「有多久了?」

「應該只有一個月。看丞相大人現在的身子這麼虛弱,只怕妊娠期間不會很舒服,會很傷丞相大人的元氣,這個孩子,如果丞相大人不想要了,宜早不宜遲……」

「誰敢拿了這孩子,我砍了他腦袋!」

聖懷璧殺氣騰騰的一句話嚇得宋太醫直哆嗦,悄悄從眼皮下方打量著他,卻見這位太子殿下明明是說著嚇人的狠話,眼角眉梢竟然都是春意盎然。

宋太醫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在這皇宮之內打滾了四十年,一眼便看出端倪了,但他既是精明人,便知道不該問的絕不能問的道理。

他連忙改口道。「若太子殿下想幫丞相大人保胎,微臣可以去開一些安胎補身子的藥……」

「廢話真多,你快去開方子,讓他們盡快做好了端過來!」聖懷璧想了一下,又小聲叮嚀,「這件事除了你之外,絕不許再向第二個人透露一個字,否則……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宋太醫苦笑道。「是,微臣知道!這件事微臣會親力親為,從藥方到抓藥煎藥,絕不假他人之手。」說著,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匆匆去開藥方抓藥。

聖懷璧回到屋內,看著床上正緩緩睜開眼的令狐問君,他笑咪咪地坐在床邊,俯子趴在枕邊問她,「才不過這兩天沒親你,親一下你就昏過去了,以後還怎麼和你親熱?」

令狐問君茫然地看著他這一臉盛放的笑容,腦子還在混沌當中。明明記得他和自己鬧得天翻地覆,決裂離開,後來又為了怕自己逃跑而擅自派兵包圍丞相府,剛剛還滿臉的冷酷,誰知轉眼間,過去那個輕浮飛揚、笑意盈盈的聖懷璧又回來了,這轉變未免跳得太快太大,她根本沒有緩過神來。

「我讓宋太醫給你把了脈,他說你最近精氣損耗過多,氣血兩虧,所以給你開了藥安神養氣,一會兒給你送過來,你可要乖乖喝了。」他諄諄叮囑,仿佛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征征地看著他,半晌說道。「懷璧,金城公主的事……」

他一手點在她的唇上,笑得魅惑,「這件事先不談,既然你病了,也就別再想這件事,免得又傷了自己的身子。還有,戶部上的事情能放的就放一放,反正最近也沒有太重要的緊急公文,若不能放的就交給我處理。總之,你將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令狐問君越听越狐疑。他以前這樣周到溫存她是早已習慣了,但是現在的他絕不應該還是這樣的溫柔體貼,他不生她的氣了嗎?

她不禁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哪有什麼事,你別再氣我就好。」聖懷璧撇著嘴,「害我這兩天茶飯不思,輾轉反側,你沒見我都瘦了一圈了?」

令狐問君聞言心中一軟,雖然不知為何他又恢復了過往的態度,但這事卻讓她滿心喜悅,她模著他的臉,不禁一笑,「才不過兩日,哪至于就瘦了,看你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那天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第二天在朝堂之上還給我臉色看,現在又圍了我的府,真不知道咱們倆誰受的氣比較多。」

「我心中在乎你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啊,這不是到最後還是我給你請罪賠禮。」他輕撫看她略顯蒼白的臉頰。心中一陣陣的心疼懊悔。

這幾日看她氣色這麼不好,以為她是累到了,沒想到是有了身孕,看來她自己也未必知道,否則不會這樣平靜。但他決定壞心一次,先不告訴她,以報復她隱瞞金城倩的事情。

而且,這孩子來得如此之巧,說不定是上天故意安排給他們的一個轉機,如果告訴了她,以這丫頭別扭的脾氣,說不定寧可舍棄都不會留下孩子,他豈能給她這個犯胡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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