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第50頁

她一震。他這句話中所隱藏的強烈索求之意赤果坦率,全無掩蓋,她忽然意識到她一直將他當作大男孩一般,可他卻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平時小打小鬧的卿卿我我終究掩不住他早就想攻城略地的野心。

在她失神不語的這一刻,他以為她是默許了,便樂得將手從她身下抽出來,同時扯散了她的腰帶和發替,在如雲秀發鋪滿枕巾的一刻,她的長衣也已成了鋪在兩人身下的另一張床單,而這床單很快就被揉出千層皺折,兩人的肌膚都染上對方的氣息。

令狐問君也不知自己怎麼就好像使不上力氣似的,竟被他一點點地越了界,直到他的灼燙硬碩地頂在她的身上時,她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驟然清醒過來,低聲喝止,「不行!」

他硬生生地停在那兒,咬看牙真是要瘋了。「哪有……這時候讓人停下來的……」他在她身上輕輕蹭了幾下,就要看火了,今天若是不讓他滅這把火,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

「殿下是把我當泄欲的玩物了嗎?」她沒這方面的經驗,但是憑看天性也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她向來是個傳統保守的女人,這種事情若不是入了洞房,面對自己真正的相公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冒看被他的眼光殺死的危險,她用盡全力推開他,裹緊衣服想走向房門。

「干什麼?」聖懷璧氣得將她捉回懷里,卻又不敢再惹她生氣,只將她按在懷里。「好,今晚不勉強你,但是你不許亂動,等我滅了這把火再說,」

她才微微一動,他就壓低聲音威脅道。「再動!再動我就真要了你了!」

令狐問君不敢動了,听著身後他喘看粗氣,熱浪就撲在她的耳根脖頸之上,這陽剛的男子氣息從未像現在這般壓迫看她的心,讓她在惴惴不安中又多了許多難以言說的緊張惶恐。

被他死死按在懷中,她動都不能動,但是他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放肆,只是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也不再亂動。

燭台上的燈花爆開一個又一個,燭光在窗縫透進的清風下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她懸著心,也不知道這樣尷尬的場面該說些什麼,更不敢問他幾時才肯放開自己。

直到他忽然一聲低吟,似嘆似詠地說道。「問君,你真不怕害得我們聖家斷子絕孫啊。」

她這才回頭看他,依稀只看到他那一雙桃花眼中滿是自嘲的笑意和蒙蒙的水霧,對他的這句話,她似懂非懂,卻只能淡淡回應,「殿下日後登基,不怕三宮六院中沒有為您傳宗接代的女人。」

他氣惱地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下,「上次我不是和你保證過,倘若我另娶,就讓我斷子絕孫。你是安心要讓我把毒咒再說一遍嗎?」

她心中酸酸軟軟的,既是傷感,又是感動。一個男人肯對一個女人許下這種一夫一妻的重諾著實很難,更何況是他這樣身負繼承皇權大業重任的皇儲?即使未來他做不到今日的承諾,但她相信此時此刻,他這句話是出自真心,于是軟語安慰道。「我只是不想這麼草率倉促,這里畢竟是玉陽王宮,又不是……秦樓楚館。

聖懷璧笑著又親了親她的粉頰,「說的對,我是該將你明媒正娶娶回家之後再入洞房的,怪我性急了。」

見他終于肯听她的話了,她長出了一口氣,「行了,大半夜的,快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去,這盟約我還要接著寫完呢。」

「怎麼你滿心裝的都是盟約?那我在這里陪你。」

他又恢復了笑容,剛將她松開,就听到外面有人疾步奔來的腳步聲,緊接著就听到有人說道。「啟稟丞相大人,玉陽太子剛剛去世了。」

屋內的兩人都是一驚,雖然根據之前的情報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消息驟然傳來,還是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

「我去看看。」令狐問君忙要去開門。

聖懷璧急得拉住她,「看你現在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怎麼過去?還是我先去,你好歹把頭發梳一梳再去吧。」

令狐問君這才注意到自己真的是披頭散發,衣服凌亂,一副剛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的樣子,不禁慎怪道。「還不是你……算了,你的衣服比我好打理,你先去!」她將他推出房門,轉身打開桌上的梳妝鏡,用最快的速度將頭發梳好,又將衣服重新穿戴整齊了,這才拉開房門準備離開。

驀地,一把別刀壓在她的頸邊,刀光寒爍,殺氣逼人。

「不要叫。」

那低沉的聲音讓令狐問君的心驟然跌入深淵。他竟還在玉陽國,怎麼可能?

那堅定地握著刀把的黑衣男子竟是黑羽定海!

第11章(1)

他冷冷地看著她,「令狐丞相,沒想到我們再度重逢會是現在這個場景吧?」

既然身分已被識破,那就無須再隱瞞了,她輕嘆一聲開口道。「將軍……」千言萬語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使那些陰謀詭計,但是這次你逼得我真是無路可走。」黑羽定海盯著她的目光帶著恨意,雖然識破了她的身分,卻依舊習慣叫著她的舊名,「子晨,你怎能如此騙我?」

她咬看唇瓣,艱難地說。「各為其主……我原本就告訴過將軍的。」

「不錯,你說過各為其主,只是當時我沒想到,你的主子是聖朝皇帝。」他的眼角滿是壓抑的風暴,一字一頓地問。「剛剛與你在屋中……纏綿的是誰?」

沒想到自己與聖懷璧的一番糾纏竟然會被他看到,她心中雖然焦灼尷尬,但听他這樣問,又生出了一股希望--還好,原來他尚不知道聖懷璧的真實身分,那就更要瞞著他了。

「是我表弟,我和你說過的。」她故作鎮定道。

「你表弟?」黑羽定海顯然不信,「他不是說你已經訂了親了?怎麼還會對你做出這種不堪入目的事情來,你幾時又變得如此輕浮放蕩?」

她苦笑道。「一言難盡。」

黑羽定海的眸光閃爍不定,眼中除了恨意似是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怨氣。「好,既然如此,我便給你機會慢慢說!」

他陡然將刀身一收,令狐問君還以為他改變心意,便向旁邊閃躲,誰知他空余的另一只手竟突地揚起,一股粉未沖著她撲面而來。

她的心頭赫然想起黑羽軍中有一種專門用來與敵人近身肉搏時迷倒敵人的迷藥,暗叫不好,卻未來得及屏住呼吸,那迷藥的粉末已沖入了她的鼻中。

霎時之間,天旋地轉,手腳無力,她的身子一軟,靠看門板就滑了下去。

黑羽定海將她抄起,身邊同行而來的護衛小聲提醒,「將軍,外面的人很快就會識破計策,咱們帶著她離開只怕不便,不如就地殺了算了。」

他虎目一掃,寒光刺向那人。「殺?那我們黑羽死傷的幾千將士找誰去算賬?不,我要留著她為聖朝贖罪!」

他扯下自己的腰帶將令狐問君背在身上,用腰帶將兩人綁在,起,然後提氣縱身,躍上高高的屋瓦,掠向玉陽王宮最外圍的那道宮牆--

聖懷璧很快就得知令狐問君被劫走的事情,事實上,當他趕到玉陽太子的寢宮時,發現這里一切如常,便立刻知道自己被騙了。

罷剛那個在門口稟報消息的人顯然是有鬼,他深恨自己怎麼一時大意,連來人的身分都沒有確認就相信了,而那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他們騙出屋子。

既然騙出屋後他並沒有立刻遭到追殺,那幕後主使的目的顯然不是要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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