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腳干娘 第26頁

再細查,該名惡霸杜源曾是山寨大王,結伙搶劫,也多回劫殺皇親國戚運到南方的珍寶黃金,卻在八年前,一度消聲匿跡。

近日查到,他們當年在分贓時有過爭執,兩個派系最後反目成仇,黑吃黑,而勝利的一方將搶來的金銀珠寶全藏在某個地方,現在,當年傷重差點身亡的杜源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所以,被殺的那些人,全是當年勝利的那些手下。」萬昀泰道。

王弘點點頭,看著他的表情有些贊賞,但這欣賞的表情卻讓萬昀泰有些尷尬,就他這陣子查緝這件案子時得知,有消息指出,王弘不愛女人愛男人。

「杜源與幾名富商共謀,嗜血殺戮就是要得知藏寶的地點,但他鬧得太大,不得不跟知府勻搭上,重金利誘,反正,那批寶藏數量驚人,謝酬絕不低。

「知府有利可圖,打算靜靜的將這件事壓下,分贓寶藏後,就來個不了了之。」萬昀泰神情凝重。

「沒錯,一切都很順利,殺了那麼多人,總算查到地點了,偏偏--」說到這,王弘笑了,「那個地方卻被一群老弱佔據,貴莊主還派人裝修、教種農作,因為那些人是受你照顧,他們不敢隨意殺之,這幾日知府只好派人裝鬼,想將那些人嚇跑,好挖出寶藏,沒想到貧困之人膽子較大,竟然照吃照睡。」

他難以置信,「既然如此,為何不遠捕知府?」

「我現在說的都沒有實證,必須人贓俱獲才行,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寶藏藏在哪間大雜院下?既要逮人,就一個也別放過,所以……」王弘壓低了聲音。

說完後,萬昀泰明白的點點頭。「我知道,我去辦。」

在這一方,事情已有進展與定論。

而在另一邊--

謝小藍搭了要到城里采購日用品的便車下山後,在一個街口下車。她單純的想,若舅舅來找她一事被謝家人知道,不曉得在萬二爺那討不到便宜的謝家人,會不會轉移目標,騷擾舅舅?

思及此,她走得更小心,不時遮臉就怕巧遇謝家人,卻不知道她這行徑看在一路跟著她下山的莊抒如眼中,有多麼心虛詭異。

好不容易來到靜巷,一輛馬車已停在里面,這次翁世寧沒有下車,而謝小藍也沒多想的就上了馬車,與舅舅相聚。

翁世寧很關心外甥女,這段日子,他其實就待在一城之隔的蜀淮縣,所以有派人打听在崇元城的她,固定將她的大小事一一向他回稟。

「你跟二爺很好,是不是?」事實上,從他看到她此刻人比花嬌的變化,心里已有答案。

她難掩嬌羞,但仍點點頭。

「我很替你高興,崇元城天天都有南北行腳的商客住宿、交易,人潮來往、龍蛇雜處,若不是二爺治理有方,令眾人懾服,崇元城可不會是現在這個安和樂利、商業繁榮的城市。」他對他贊不絕口。

听到心上人被舅舅稱贊,她嫣然一笑,「他是真的很好。」

車內,兩人聊得愉快。

但在不遠處,莊妤如的馬車就停在另一邊,而她就直盯著謝小藍坐上的馬車。

餅了好一會兒,她見謝小藍終于下車,車內竟走下一名年輕男子,兩人隨即擁抱了一會。

「這、這成何體統?!走!」莊妤如火大了,要車夫快快駕車回莊。

這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她跟老爺子沒向她開口婚事,所以她等不及,便馬上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且看那名斯文俊逸的男子,雖然眼生,但一身華服,顯見不是泛泛之輩,還是說謝小藍找上更有錢有勢的人了,便想拋棄她兒子了?

車子奔馳回到山莊。

王弘早已離開,而萬昀泰正要到大雜院去辦王弘交代的事。

莊妤如可等不了他回來再說,一把將兒子拉到一旁,將剛剛看到的事同他說了。

萬昀泰卻一個字也不說。

「你不信?我親眼看見,駕車的勁伯也看見了。」她氣憤極了,拉了僕人作證。

「是真的,那年輕男子長得溫文儒雅,兩人抱了好一會兒。」老僕實話實說。

听起來跟他上回看到的是同一個人……他沒再問她這件事,便想她大刺刺的個性可能較不懂禮教,不懂得朋友的分界,可是,坐上同一輛馬車就太超過了,他實在無法再用任何理由說服自己……

「我知道了,我先去辦重要的事,回來會找她談。」點了點頭,萬昀泰還是上了馬車離開。

還有什麼事比謝小藍的事重要?莊抒如搖搖頭。但這次,她是絕對不會讓水性楊花的謝小藍進萬家門、當她媳婦!

第10章(1)

萬晌泰神情凝重的看著書房的門。

苞舊情人在一起那麼久,還不回來?他都去大雜院辦完事,還找了些人到城里散布爾語,忙完回來了,她還不見人影?難道她跟那個男人有更親密的接觸?

他早已交代下去,只要謝小藍一回來,就請她過來書房一趟,但時間已過多久,萬昀泰再也坐不住的起身,步出書房,往園林走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謝小藍才快步的往他這里跑過來,「你找我?」

園林里仍有不少奴才跟侍從,他示意要他們全都退下。

謝小藍不解的看著他們都離開後,又看著他一人獨走,「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嚴肅?還不說話?」她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曲折回廊上,他一步一步走著,愈走心情愈沉重。

「到底怎麼了?」她莫名感到不安,他的臉色太過凝重,「發生什麼事了?」

本來她的心情很好,跟舅舅聊了好多有關他的事,離開後,又剛好看到韓林跟著何成康在一間武館練武,韓林纏著要她看他練習,因為他也學了好久,想秀給她看,所以就擔擱了不少時間。

可現在看著他一臉凝重,她的好心情也一點一點的消散……

「我過去就曾跟你說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終于開口了,壓抑的口吻里有掩飾不了的沸騰怒火,也因此,他的俊顏現在看來有些駭人。

可她不懂他的意思,只能搖頭。

「我終究還是太笨了!」他一字一字的怒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迷茫不解的看著他,因為他迫人的氣息、灼人的眼眸,在在都夾帶著太盛的火氣,像是要將她給燒灼了般。

「我說我不該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我說我不該陷入你的情意纏綿,因為你讓我變得盲目而可笑!」他咬牙進射出每句話,雙手緊握成拳。

「因為我?」

「就是因為你!因為你不知廉恥!」她怎麼能?他對她的行為感到深惡痛絕,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滿鄙視。

他口氣里的不屑與輕蔑太深、太烈,他的用詞更是好傷人,她渾身一震,眼眶微紅的看著他,覺得全身像被澆下一盆盆的冰水,又寒又痛。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硬咽落淚,這段日子她才真正的享受到幸福與溫暖,他怎麼可以這樣毫無預警的、硬生生的將她的美好全部奪走,卻不告訴她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怎麼回事。」他的心有多痛她是不會知道的。「你又怎麼能如此無辜的看著我?還是你一直以來,就只是想利用我來月兌離那個欺凌你太過的家,然後等到你想要的之後,再狠狠的離開我!」

她淚如雨下,「我沒有,你不可以用這樣的話來傷我!」

他狂怒咆哮,「是誰傷了誰?!你這個隨便的女人!是了,先是拚命的看著我笑、在我面前一次次的假裝跌倒、還有不知用什麼方法推了我一把,讓我知道什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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