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她退後一步,防備的瞪著他。
他嘍著笑搖頭,「可是,我不是在胡說八道。」
「什麼?」
「我很認真,尤其是感情的事。」他又往前一步。
她滿臉潮紅,羞怒地說︰「不要開這種低級的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想討你當老婆。」她害羞失措的模樣可愛得讓他甘願被罵低級、棍球。她一定不知道吧?她又羞又氣的時候真的好惹人憐愛。
她再退後一步,「你投喝酒,發什麼瘋?戲弄我這種單親媽媽很有趣嗎?」
「戲弄?」他濃眉一皺,「拜托你別把我當那種人,好嗎?」
「不然你是哪種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讓她覺得好生氣,伸手推了他一把,卻又懊惱自己此舉真的有夠幼稚,簡直像極了小孩在鬧別扭。「就跟你說不要煩我,為什麼你還要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她氣惱地問。
他微笑注視著氣呼呼卻又羞態畢露的她,眼神透著一絲愛憐。
看見他唇角上揚的凝視著自己,眼底還盈滿憐愛,萬家香的臉更熱了。
他有什麼毛病?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他什麼人不追,干麼巴著她這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
握,不,有毛病的是她。她又不是沒被追求過,應付那些追求者,她向來是冷處理加上視而不見,然後那些人就會自動退開或消失,為什麼她沒辦法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面對他,她為何總是如此激動?
老天,她心跳得好快……
「萬家香,我喜歡你。」史懷仁深情告白,「在我對你完全放棄之前,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迎上他如熾的目光,她心頭一撼。
「你是那種讓人想待在你身邊的女人。」他直視著她,語氣堅定,「我想跟你還有小鳥在一起,我想當小鳥的爸爸,我想保護你們,給你們幸福。」
他這番話教她听得心頭震顫,身體發燙,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動人的話,在他之前,從沒有任何人對她說過,包括她的前夫——小鳥的生父,都不曾給過這樣的承諾。
人非草木,亦非鐵石,說她的心一點都沒動搖,那是自欺欺人,可是她還有一點自制及自知-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她不能要。
你不能給我機會、給自己機會,也給小鳥一個機會嗎?」他知道她動搖了,不管她是冰山還是死火山,她高築的心牆己經被搖撼。
「你不能放過我嗎?」她語帶央求的道。
他微頓,燮眉一笑,「抱歉,不行。」
「史懷仁……」
「你不想追求幸福是你的自由,但我想。」他直視著她,「當我看見我要的,我會抓住,緊緊的抓住。」
「你怎麼知道我是你要的?」她秀眉一擰,「你才認識我多久?」
「了解一個人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心。」他說著,又往前一步,「因為我用了,所以己經把你看個透澈了。」
望向他那帶著強烈入侵感的眸光,她胸口不禁顫悸著。「就是你,萬家香,我要的就是你。」說著,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腰。
她嚇了一跳,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縮瑟起身軀,只能圓瞪著兩只眼楮,心慌意亂的看著他。
只見他的頭慢慢低下,臉慢慢靠近……她倒抽了一口氣,之後竟不能呼吸。
「做……做什麼?」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要命,她的臉好燙,他想做什麼她明明知道,既然知道,她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抵抗?為什麼不喝斥他?
不妙呀,萬家香,你該不是在期待著吧?她心里有個聲音這麼說。
「做什麼?」史懷仁重復她的話,瞧她面紅耳赤、微微發抖的模樣,真的可愛到讓他心癢。不過他可不是登徒子,逗逗她可以,分寸在哪里他還是知道的。
他慢慢將臉欺近,近到鼻尖幾乎要踫到她的時,才低聲笑問緊閉雙眼、抖得像是忘了穿羽絨衣上合歡山的她——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吻你?」
「咦?」萬家香陡地瞪大眼,看見他狡黯的笑臉,羞惱的推開他,「可惡!」感覺自己被耍了而覺得羞憤,她又撲上去重重的糙了他兩下。
史懷仁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目光熾熱,「時候到了,我會吻你的。」
「你……你休想!」她腦火又滿臉羞澀地掙開他的手,奮力將他推開,逃命似的跑出廚房。
飯後,史懷仁陪茉里畫畫,茉里太開心了,萬家香幾次催她去洗澡,她都不願意,最後還得史懷仁開了口,她才乖乖听話的去洗操。
洗完澡,茉里就寢的時間也到了,她纏著史懷仁替她說床邊故事,他依了她。
終于,在他講了——點五個床邊故事後,茉里睡著了,他輕輕的幫她蓋上被子,又溫柔的在她小臉上親了一記,然後悄聲退出房外。
門外,萬家香正候著,而剛才那一幕,全進了她的眼。
他對小鳥的好有目共睹,而且那不是作戲,全是出自真心。
小鳥能被他這麼疼愛著、呵護著,她真的覺得小鳥是個幸福又幸運的孩子,但,她值得他這樣的男人嗎?
「我回去了,你要關好門窗。」下樓後,史懷仁細心的叮囑她。
「我知道。」她心里雖有幾絲喜悅,卻不表現出來。
將他送至門口,她再次感謝他今天的幫忙。「謝謝你今天幫我照顧小鳥。」
「我不覺得自己是在幫忙,所以你不必謝我。我喜歡跟小鳥在一起,也喜歡看著你。」
聞言,萬家香心頭一悸,迎上他深沉專往的黑陣,她忽然感到害羞不知所措,于是習賡險的板起臉,「你又——」
「這個給你。」她話未說完,他突然從褲子後面的口袋拿出一支竹蜻蜓。她愣住,不解的看著他。
「我很喜歡竹蜻蜓。你看,竹蜻蜓的形狀像不像是無限大的符號?」
她一愣。是的,竹蜻蜓確實是像倒下來的阿拉伯數字「8」,說真的,以前她從沒注意到這件事。
「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竹蜻蜓。」
她投接下,卻看見竹蜻蜓的葉片上寫著好多字。不會吧,他在上面寫情詩嗎?
「醬油,」史懷仁目光熾熱的凝視著她,「別放棄任何得到幸福的機會,別失去信心跟希望,也別失去追求的勇氣。」說著,他溫柔的將竹蜻蜓別在她耳邊,好像那是一朵扶桑花。
他的動作太溫柔、太深情,以至于她松懈得忘了拒絕。
他深深一笑,「晚安。」說罷,他轉身朝著巷口走去。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萬家香只覺得自己的心情突然激動起來,一顆心揪得厲害,而她知道那是因為……她的心被打動了。
取下別在發際的竹蜻蜓,她細細看著上面寫的字——希望、幸福、勇氣、快樂、愛……這是他給她的祝福,也是鼓勵。希望無限、幸福無限、勇氣無限、快樂無限,愛……也無限。
她下意識的將竹蜻蜓貼在胸口,心暖了,也軟了。
「家香,你臉好紅,怎麼了?」李美琪將手一伸,模了模萬家香的臉。
「咦?」萬家香猛地回神,臉倏地又熱了起來,因為她正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惡,都怪史懷仁,他那熾熱的眸子、低沉的聲音、溫暖的大手……直到現在,她的手腕仿佛都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你怪怪滴。」李美琪皺起眉頭,一臉狐疑的娣著她,「在想什麼?」
「沒呀。」
「唔……嗯……」李美琪撫著下巴,端詳著她,「你知道我有個綽號嗎?」萬家香搖搖頭。
「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