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近,教她整個人快化為春泥,軟軟地偎向他。
「若你開心,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砍我幾刀都成,就是不要推開我,你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是不?」他不顧自尊,卑微地懇求,明白自己要的始終唯有她。
「放開我……」君若兮的語氣微弱,一點都不堅定。
她何嘗不是除了他以外,心里就再也沒有其他男人?她何嘗願意將他推拒開來?實在是不得不啊!
不!不行!她不能再听練絕的乞求,再听下去,將貪婪的渴望更多,這輩子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我不放。」他抿唇拒絕松手。
「快點放開我。」其實她可以退開來,但卻半點都不想移動。
「假如你真不願意待在我懷中,那麼拿我的霸刀砍我吧,反正你也不是沒那樣做過。」練絕讓她自己選擇。
「你真以為我不敢?」秀眉惱怒挑起。
「我從沒說你不敢,所以要砍就快點砍,不然我有正事要忙。」他粗率地要她快快做決定。
「什麼正事?」君若兮沒好氣地問著,不覺得有什麼事會比她要不要拿他的刀砍他更重要。
「吻你。」話剛一說完,練絕便迎頭給她一記猛烈狂放的熱吻,先前那充滿算計的親吻並未使他得到滿足,在馬車內一直耿耿于懷,現在總算可以恣意吻她,嘗盡甜美滋味。
君若兮結實被他吻住,他的唇一踫觸到柔女敕的唇瓣時,她立即陶醉在他所帶來的狂野與炙熱里。
她全身發燙,歡喜承接他猛烈帶著佔有意味的熱吻,任由他攻城掠地,唇舌嬉戲共舞,十指指尖揉進他的黑發中,狂亂抓扯,所有顧忌與擔憂全被拋諸在腦後,此時此刻,她只能想著他的人,貪戀他的吻。
練絕熱切歡迎她扯痛他的發,他的舌尖靈巧地在她唇中旋舞,不斷挑逗誘惑她一塊兒沉淪,他的吻粗暴中帶著一分憐惜,企圖在竊取她的甜蜜之時,也成功佔據芳心。
陽光燦爛,鳥鳴啁啾,火熱糾纏的兩人唇濡交融、吻得難分難舍。
第4章(1)
君若兮苦惱得不知道該拿練絕如何是好,他打定主意非要在逃亡的路上帶她不可,且假如對她惡聲惡氣、頤指氣使,自己還有招架的能力,可他偏不,一認定她是為他而來後,不僅一路細心照料,還會出其不意吻上她的唇,非得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才會心滿意足。
如此狂野、熱情又霸道的練絕,不是她說要撇下就能撇下的,不僅雙腿邁不開,連同心也離不開他。
怎麼會這樣呢?不該啊!
她兀自發愁,看著他愉悅駕車的臉龐,害怕這美好的一刻會在下一瞬間戛然終止。
「我喜歡你一路上深情款款直盯著我看。」練絕突地轉頭在她唇上偷得一吻,笑得志得意滿。
君若兮已經換下一身礙眼的黑色勁裝,改穿上在小鎮買的一襲湖水藍輕飄衣衫,雖然她因內傷臉色蒼白,不過顯得更楚楚動人,教他見了便想緊緊納入懷中。
「我才沒有深情款款地盯著你看!」他是不是太過自大了?她是若有所思盯著他看好嗎?
不過朱唇殘留他的氣息與熱度,使她雙頰迅速染上漂亮的瑰色,整個人彷佛沐浴在朝陽中,益發清靈出塵。
「你無須急忙否認,我倆心知肚明便成。」練絕笑著不理會她的否認,他的心情很好,好到就算突然又出現一大群人對他喊打喊殺都無法破壞,皆因有她在身邊,皆因她對他並非真正漠視無情。
他不再追問她為何出現、有何目的,反而問他們該往哪個方向離開,君若兮想都沒想便說要朝關外走,他不問原因,眉頭也不皺一下,全依著她。
練絕非常確信她一定知道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可是不願意說,既然如此他也不想逼迫,這事急不得,他必須小心翼翼地守護這段得來不易的感情。
「你已經自以為是到讓我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生氣吧!快生氣的對她吼回來吧!
「隨你怎麼說。」他不在意地聳聳肩。
君若兮沒好氣地冷哼了聲,他不對她發脾氣,她就沒辦法說出更挑釁的話來激怒他,實在是太沒用了。不過,真要和他一道出關?他們真能順利出關嗎?假如真能順利離開中原,她和他一同在關外生活,其實也不壞……
扁是想像和他悠閑愜意地在草原上奔馳,她的唇角便不由自主揚起一抹笑靨。
「會累嗎?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望著她的笑靨,練絕胸臆充盈著滿足,思及她內傷尚未痊愈,劍眉一蹙,暗自懊惱自己出手太重了。
「我還不累,不需要休息,你可以再快一點,沒關系。」她急著想讓他早點離開中原,片刻都不願耽擱。
「好,如果你累了,就到里頭躺下來休息。」她的焦急、她的不安,他全看在眼里,沒說什麼,揚鞭催促馬兒繼續疾行。
「我知道,咳咳……」馬車行駛的道上凹凸不平,震痛了傷口,讓她忍不住掩唇輕咳。
「很疼嗎?」听見她的咳聲,練絕馬上停下馬車,關心地扶著她問道。
「不過是不小心嗆到,我沒事,繼續上路吧。」
「你所受的內傷不輕,得治療才行,今日暫且不趕路,先進城里找大夫替你診治。」他不容她拒絕,馬車倏地改變方向,朝城里前行。
「你忘了有一大群人在追殺你嗎?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刻,怎還能進城?況且你打的那一掌,對我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癢,沒必要進城找大夫。」她急著阻止他的愚行。
「如果真是不痛不癢,你的臉色豈會鎮日慘白?」練絕白了她一眼,雖然逃命要緊,可是醫治她的傷更為重要。
「白比較好看,我是故意的不行嗎?」她想搶過他的韁繩,讓馬兒重新往關外的方向奔馳。
「要不要我再多打你幾掌,讓你更白、更好看?」練絕偏身閃過,沒好氣地回她。
「要打就打啊!」搶不到韁繩,她發怒,火大地推了他肩頭一把。
「我看我們兩個人,真正瘋了的是你才對,往後你不能再說我瘋了。」她推人的力道對練絕而言細弱得有如螳臂,但突來的動作,令他覺得稚氣得好笑,嘴角忍不住上揚,不過旋即又隱去笑意,想到她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就心疼不已。
「你在笑什麼?真以為我不敢推你下車?」看他在笑,君若兮生氣地揚高聲線。
「你當然敢,放眼天下,有什麼事是你君若兮不敢做的呢?」他可不敢瞧輕她的本事,只要她想,再令人難以置信的事肯定都做得出來。
「總之我不進城,你若要我和你一道走,也不能進城。」她耍著性子要他屈服,倘若練絕執意非進城不可,那她就會離開。
「你受傷了。」他嘆了口氣,試著跟她講理。
「都說了是一點小傷不礙事,你可別忘了,有一大群人等著殺你,城里人多嘴雜,進城很快就會泄漏行蹤,屆時想要擺月兌追兵可就難了。」她煩躁地想用力捶打他,看能否讓他有點理智。
「他們要來就來吧,沒啥好怕的,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你必須看大夫,不想去也得去,這件事不容你再反對。」他臉一繃,嚴厲地看著君若兮,如果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就讓他來珍惜。
「我說不去就不去,你能怎樣?」她挑釁地揚高下巴,準備跳車。
「看你是喜歡自己用走的,或是要我用扛的、抱的,隨便你。」練絕健臂一勾,蠻橫將君若兮攬入懷中,不許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