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嬌夫 第10頁

「玉弟,怎麼這麼晚?我等你很久了。」任狂語氣里透著一絲久等的不耐。

她一愕,「你怎麼會在我房里?!」

「咱們許久末見,我今夜想與玉弟秉燭夜談。」

任狂揚唇邪笑。

「小弟今日很累,改日再陪大哥聊吧。」她按捺著怒意回話。

任狂睞著她,發現她臉上確有倦容,心上閃過不舍。

「玉弟遭逢父喪,又要娶親,近日想必是忙壞了,不如為兄幫你舒筋活血一下。」

「不……」

話未說完,她便被一把拉上床。

任狂讓她趴臥在床,背對著他,雙掌隨即在她頸背之間抓捏按揉著,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既不太輕,也不過重。

緊繃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按揉之下,慢慢舒緩開來,她舒服得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听到自己口里發出那近乎曖昧的低吟,斯凝玉頓時窘得將臉深埋進枕頭,重重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逸出那奇怪的嗓音。

任狂雙手從心上人的頸部一路移往背部、腰間,揉捏推按著,沒再听見那舒坦的輕吟,知他必是強行忍住,唇畔頓時浮起惡笑,打定主意非逼他叫出聲不可。

他直接伸指按壓幾處穴位,當場令斯凝玉酸麻得月兌口低呼。

「啊嗯唔——」

「玉弟,為兄服侍得如何?」任狂悶聲低笑。

她嗓音微顫,「夠、夠了,多謝大哥。」太舒服了,令她一時昏了頭,忘了男女有別,不該任他這麼踫觸自己的。

想起身,可任狂的手卻按在她背上,不讓她起來。

「玉弟似乎消瘦不少。」雙手推揉著他頸背,他這才發覺愛人的身子超乎他想像的細瘦。

平時見玉弟身形修長,比一般男子略高一些,沒料到他的肩骨與腰身竟比尋常男子還要縴細不少。

「這陣子發生太多事了……」她試著想再起身,卻又被背後那股勁道阻止,無法爬起,不得以只好側首看人,「大哥,夠了,讓我起來吧。」

任狂卻置若罔聞,手掌滑向眼前人的雙臀,忍不住捏了一下,惹來對方驚呼一聲。

「啊!你做什麼?」她又羞又怒。

任狂的眸里燃起兩簇異樣的火光。

「玉弟,你可知道兩個男人要怎麼歡愛?」

听聞他曖昧挑逗的語氣,斯凝玉臉一紅,斥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扭動身子,掙扎著想起來。

無視于這番掙扎,任狂興致勃勃的道出自己的苦心。

「原本我也有些不明白,所以四年前回無爭島後,我便找來了一些有關龍陽之道的書,這才弄懂男人之間要怎麼做那檔事,為了玉弟,我還特地調制了一種潤滑的藥膏。」

听他愈說愈離譜,斯凝玉氣得滿臉通紅,終于奮力掙開他,飛快的跳下床。

「你立刻給我滾!」她大吼。

任狂盤腿好整以暇的端坐床上,一點也沒有要下床的意思,墨黑的邪肆眼瞳閃爍著一絲興奮。

「玉弟不用害臊也不用擔心,咱們的第一次,為兄保證會非常溫柔,絕不會弄痛你。」

見他不只沒有收斂,反而說得更加放浪婬邪,斯凝玉一張俊雅的臉孔被他氣得乍紅乍白。

「任狂,你再敢口出這些輕薄的渾話,恕斯家莊無法再留你!」

任狂依然故我,長指托腮,斜眸瞅睇著那張氣怒的臉龐,一臉興味。

「以前就覺得玉弟生起氣來的模樣份外俊俏,四年不見,竟然更增幾分柔媚風情了。」

聞言,斯凝玉凜然一驚,唯恐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被他拆穿,不敢再與他多言,冷目說道︰「既然大哥這麼中意我的寢房,今夜讓與大哥睡就是了。」說完,她怒紅著臉,拂袖而去。

任狂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寒月之下,沒有強留。

憐他甫遭父喪末久,他不會在此刻強迫他什麼,不過娶妻之事,他可就不允了。

第5章(1)

「少生。」見到秦少生走進前廳,斯凝玉從椅上起身。

「鎮玉,坐、坐。花大嬸,還不快命人奉茶。」

「是,少爺。」秦家管事花大嬸躬身應道,立即退下,吩咐婢女送上茶水。

「鎮玉,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秦少生俊臉帶著微笑,望向世交好友。

「我來是有些事想請教秦世伯。」

「我爹他剛巧外出不在,你有什麼事找我爹?」

頓了下,斯凝玉緩緩表明來意。

「我總覺得我爹的死似乎另有蹊蹺,所以想問問秦世伯,那日爹來找他是何時離開的?離開前是否有跟秦世伯提過還要去找何人?」

聞言,秦少生當場皺起眉。

「鎮玉,你不會是懷疑斯伯伯的死跟我爹有關吧?」

斯凝玉連忙搖首澄清。

「不,我怎麼會懷疑秦世伯呢,秦世伯是爹的知交好友,萬不可能傷害我爹的,我只是想知道秦世伯是否知道我爹後來去找了何人,為何會喝得醉醺醺的夜歸?我想若能得知此人是誰,或許就能查出什麼線索。」

「這……」秦少生垂目沉吟,「我倒是沒听爹提起過這事,我想他恐怕也不曉得,否則他定會告訴你,畢竟你爹確實死得有些離奇。」

「沒錯,爹平時很少喝酒,竟會喝得爛醉而遭蛇咬死,我委實不敢置信。」

事發當晚,爹沒回來,翌旦早,莊里便接獲消息,說爹橫死路上,待她領著幾個家丁匆匆趕到,只見爹全身僵硬,渾身充斥著燻人的酒氣,身旁還有一條被打死的毒蛇,而爹的手指間則留有兩枚細微的蛇咬痕跡。

就仵作調查的結果,爹確實死于蛇毒。

因無其他線索,姑母便將爹的死歸因于他酒醉夜歸,一時不察,誤遭毒蛇攻擊,才不慎中毒斃命。

秦少生附和的說︰「其實我與爹也對斯伯伯的死略有存疑,不過斯伯伯為人仁厚,從未與人結怨,所以我們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有誰會對他下此毒手。」

無法從秦府探查到什麼線索,再說了幾句後,斯凝玉便告辭離開。

行經父親尸首被發現之處,她特地策馬徘徊了數趟,舉目四顧,仔細的梭巡是否遺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只是逗留半晌卻一無所獲,正欲驅馬而去,忽然瞥見下遠處的草叢里,隱隱有一處亮光。

她即刻翻身下馬,定過去撥開草叢,拾起一截白王的碎片。

拿到眼前端詳片刻,她只覺得隱約有點眼熟,卻想不出曾在何處見過,只得先將那截斷玉收入袍袖,再跨上馬兒離開。

一見主子回來,躲在書房外的管事張伯連忙沖出,委屈的顫抖著嗓音告狀。

「少爺,我阻止過任公子了,可他堅持非要這麼做不可,我也拿他沒轍。」可憐他這把老骨頭,被那邪肆的眼神和狂妄的性子給駭住,除了哆嗦的躲在一旁,任由任狂胡作非為之外,壓根無力阻止。

「怎麼回事?」斯凝玉不解的望向他。

「您……自個兒進去看就曉得了。」當初一瞧見任狂,他就覺得此人很邪門,果然沒錯。他實在想不透,依主子耿介的性子,怎會去認來這麼邪氣的義兄。

斯凝玉狐疑的推開書房的門,目光往里面一掃,心火登時竄升,「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究竟把她的書房當成什麼地方了?戲台嗎?

就見素雅的書房此刻被布置得花花綠綠,而任狂的身上則穿著可笑的戲服,頭上插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墜飾,看得人眼花撩亂。

「我想玉弟近日總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歡,所以才費盡心思,想博玉弟一笑。」無視來人的熊熊怒焰,他興匆匆的拉人進來,將小五趕出去守門。

小五朝張伯微一頷首,一張剛毅的臉孔平靜無波。雖下解自家大師兄為何會突然異想天開,想學那老萊子彩衣娛親之事,還是很盡責的守在門外,不讓人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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