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福晉 第5頁

可是因為他,她噎死了,還宿在絛月的身上,被押著嫁進肅親王府,毫無自由可言就算了,連吃都無法盡興,她是真的太不甘心了。

允肅冷冷的瞪著她。合該有大好人生?她指的是她本可以跟英俊的永城郡王在一起,卻嫁了他這麼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丈夫?

說來,他也只是奉旨娶她,完全沒想過要跟她做一對真正的夫妻,但此刻,他竟被她激怒了。

他從沒想過要踫她,可這一瞬間,他卻興起了念頭,那不是渴望,而是報復,是懲罰。

「不甘心是嗎?」允肅一把拽起她的手,冷酷的瞅著她,「不甘心也得甘心。」

迎上他的黑眸,發現他眼底迸出駭人的光,絛月心頭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他已一個勁的將她推倒在榻上,整個人朝她壓了過來。

「啊!」她驚叫一聲,本能的反抗。  她的抵抗不從,越發激起了他的怒氣,他的大手往她胸口一抓,扒開她的衣服,露出那雪白細女敕的肌膚。

幽微光線下,她的肌膚泛著魅惑的光澤,激發了他霸道、征服的本能。

他俯身,卻不親吻她的唇,而是粗暴的蹂躪她柔軟的身軀,用一種羞辱的方式侵犯她。

「住手!不要!」絛月拚命的掙扎抵抗,可她一介弱女子,哪敵得過這個長年在沙場上征戰的男人。

「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能拒絕我。」允肅沉聲說道。

她眼底泛著委屈的淚光,無助又氣憤的看著他。

是,他們已是夫妻了,她當然知道他要對她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別說他對她沒有愛了,甚至連一點點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他把她當青樓花娘一般,認為她卑微又低賤。

「你一直想見我,不就是為了這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漠又帶著諷刺的笑意。

她氣恨、不甘心的瞪著他。

允肅冷哼道︰「我可不會對你太溫柔,你擔待著點吧。」說罷,他彷佛將她當成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女圭女圭,粗魯的撕扯著她的衣物,揉捏著她的身軀。

絛月全身顫抖,眼淚掉個不停。

她感到羞恥,感到受傷,感到憤怒,也感到無奈,她不敢、不能,同時也無力拒絕。

眼一閉,牙一咬就結束了。她閉上雙眼,在心里這麼告訴自己。

可當他粗暴的拉下她的褻褲,分開她的雙腿時,她猛地睜開眼楮,驚恐地大喊,「不——」

她再一次反抗,也引起他更大的反應,他將她拉向自己,抓住她亂踢的腳。

老實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雖是一介武夫,不懂得憐香惜玉,卻也從沒用這種強迫粗暴的方式對待過女人,然而此時面對她,他卻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她越是抵死不從,他越是想懲罰她。

因為她每一個抗拒的動作,每一聲不要,在他眼里,都是為了常善。

靶覺到他的大手探向自己的兩腿之間,絛月掙扎著尖聲哭喊道︰「不要!住手!放開我!不要——救命!來人啊!喜福!春壽!玉春嬤嬤!」

這時,同在康寧苑中已經听見聲音的喜福跟春壽急忙跑到房門外喊道︰「福晉,您怎麼了?!」

怕他們誤以為有惡人入侵而沖進來,允肅沉聲喝道︰「都給我滾!」

听見房里傳來的是王爺的聲音,喜福跟春壽陡地一驚,惶恐的面面相覷,不敢動也不敢出聲。

「喜福!春壽!救我!」絛月方寸大亂,明知向他們求援無效,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喊著他們的名字。

但她很清楚,他們是不敢也不會進來救她的,于是她心一橫,提著一口氣猛地坐起身,抓著他的手,狠狠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得又深又用力,允肅濃眉一揪,懊惱的瞪著還咬著不放的她。

武人的反應教他幾乎想反手給她一掌,可他一個大男人哪能對她動手?他只好一個振臂震開她,她整個人向後仰,翻倒在床上。

眼看著一切成了可笑的鬧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懊惱的起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絛月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不知是松懈了還是嚇壞了,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永城郡王府中,塔格爾正在花廳候著常善,常善姍姍來遲,一派輕松。

一見他現身,塔格爾立刻起身行禮,「郡王爺。」

常善就著那張上等檀木椅子,四平八穩的坐下,下人馬上奉上一杯冰涼沁脾的女乃酪,他吃了幾口,一臉滿意。

「肅親王府那兒……」他睇著塔格爾,「沒什麼消息吧?」

「沒有。」塔格爾搖搖頭,「絛月未回門,但似乎代嫁之事未被識破。」

常善一笑,「本王就說你多慮了吧。」

「下官也是擔心肅親王……」

常善打斷了他,「允肅這些年幾乎不露臉,哪里知道絛雪的樣貌?她們姊妹倆十分相似,除非熟識,否則也難以分辨,再說了,外邊的人根本不知道絛月的存在,允肅又哪里會知道嫁進王府的是絛月,而非絛雪?」

塔格爾一臉愁容,「下官哪能不擔心?這可是欺君之罪呀!要是東窗事發,怕是要誅連九族的。」見常善一副「你真是杞人憂天」的表情,他接著又道︰「再說,絛月那丫頭之前還因為不肯代嫁而服毒自盡,人雖然救回來了,也總算答應嫁進肅親王府,可下官還是擔心她會出什麼紕漏。」

常善哼地一笑,一臉不以為然,「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咦?」

「女人啊,再怎麼不願意,只要睡過了,生了孩子,都會認分的。」常善說。

塔格爾急忙順著他的話,討好卑微地道︰「說到這個,其實下官今天來是為了絛雪的事……」

一听到絛雪這個名字,常善馬上露出苦惱煩悶的表情。

「郡王爺,」塔格爾小心翼翼、低聲下氣地道︰「絛雪的肚皮藏不了多久,再過一些時日,下官打算把她送到城郊的莊子去養胎待產,不知郡王爺幾時才能給她一個名分?」

常善沉默不語。

「郡王爺,絛雪肚子里可是您的親骨肉吶。」

常善皺起眉頭,神情不耐地道︰「這事本王知道,不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福晉是何人,她可是康親王的外甥女呀。」

塔格爾當然知道,檀花福晉性情強悍,之前為了永城郡王納妾之事,就已鬧得不可開交,要是短時間內再提及收房之事,恐怕她會大力反對,甚至鬧到康親王那兒去。

但絛雪的肚子已一日一日大,這麼等下去又豈是辦法?

常善敷衍了塔格爾一番,又見塔格爾眼底隱藏著一點不滿,立刻又好聲好氣地道︰「右副都御史大人,放心吧,我遲早會給絛雪一個交代的。」

聞言,塔格爾眼楮一亮,「郡王爺所言不假?」

「不假。」常善說道︰「你就先安排她到城外的莊子去住著吧,需要什麼花費,都由本王支出,行嗎?」

這樣的回答塔格爾雖然不甚滿意,但勉強還能接受,他點點頭,「謝郡王爺。」

喜福跟春壽雖然不敢將昨晚的事到處胡說,但還是告知了玉春嬤嬤。

一早,喜福前來服侍絛月梳洗,才剛替絛月穿好衣服,玉春嬤嬤便來了。

「福晉,王爺有請。」玉春嬤嬤說。

絛月一愣,想起昨晚的事,她還余悸猶存,她不安地看向喜福,喜福也是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福晉要是梳洗穿戴完畢,就到玉書苑去吧。」玉春嬤嬤說完便先退下了。

絛月面有愁色,低頭不語,若有所思。

「福晉,您沒事吧?」喜福怯怯的問。

她抬起眼簾,幽幽一笑,「能有什麼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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