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謀妻厚黑學(下) 第22頁

「你是說我以前不好看,你重才不重色勉勉強強看我順眼?」艷如桃花的妻子蹙著眉,狀似不悅。

「哪里的話,我重色也重才,就重你的好顏色,旁的也瞧不上眼,我家娘子是天仙姿容,濃妝淡抹兩相宜,素著玉顏更動人,為夫一顆心都被你勾走了,你瞧我多為你沉迷。」他一只手往她腰下模,扯著繡合歡紋腰帶。

「合巹酒。」她提醒著。

「是,娘子,合巹酒,為夫從命。」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切以妻為重,疼惜她,寵愛她,護她一生。

喝了合耋酒,取下繁復的鳳冠霞披,頓感輕松的裘希梅想淨個身,她一身是汗黏答答的,很不好受。

但是她雙腳剛觸到地,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她面向上望著大紅帳頂,身上壓了一重物將她推倒在床,她頓時臉紅了起來,全身像泡在溫水里,一點一點地發熱。

「你……你不用出去敬酒嗎?天……天還沒暗,不合宜……」溫熱的唇堵住未完的話語。

「誰理他,今日我成親,我最大,敬酒的事交給大哥、三弟,我事先知會過了。」為了他的洞房花燭夜,他可是做了不少安排,他的「仇家」太多了,不得不防。

怕人鬧場的管元善做了不少準備,他以前造了很多孽,一有走得近的知交好友成親他便率眾去听壁角、鬧洞房,把一對新人整得驚嚇連連,苦不堪言,別說是洞房了,有的甚至連新娘子的長相都沒看清楚就被他灌醉了。

被弄得很慘的好友揚言要報復,說只要他不怕死的敢娶老婆,絕對要讓他連床都踫不著,先醉上三天三夜。

缺德的人通常所交的朋友也很缺德,物以類聚,所以他趕緊在他們鬧開前洞房,一旦成就了好事,看在嫂子的分上還好意思鬧嗎?

「會不會太失禮了?」他老是圖自己痛快,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只要你不對我失禮就好,娘子,你這衣服也未免穿太多了,礙事。」他大手揉呀搓的,不耐煩地想扯掉。

「太多?」除了嫁裳外,里外也只有兩層里衣和肚兜而已,哪里多了,是他太心急。

嘶的一聲,衣料被撕破了。

「娘子,你好美,瞧瞧它們多可愛……」他眼露地握住白女敕豐盈,揉捏。

「元善……」她好熱。

「就來了,娘子別急,為夫嘗嘗這味道……」他俯下頭,含住挺立的殷紅梅蕊。

第12章(3)

呵呵呵……

「等等,你有沒有听見有人在笑?」是風聲嗎?

「沒听見,娘子專心點,為夫才是你的天。」埋頭苦干的管元善是什麼都不想听見,又啃又咬的嘗著鮮女敕滋味。

呵呵呵……

「真的有人在門外笑,你……你去看看……」臉皮薄的裘希梅推推箭在弦上的夫婿。

避元善悶悶地憋著氣。「不用管他,笑夠了自然會離開,我們好端端的干人生大事,難不成還棒打鴛鴦……」

他話才說到一半,忽聞尖細的嗓子喊著,「皇上駕到!」

「皇……皇上來了?」裘希梅一臉困惑地看向身子突然一僵的夫君,他臉上的錯愕和忿然相信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管愛卿,你請朕來喝你的喜酒,朕帶著周貴人應邀而來了,這杯喜酒還請不請?」呵,有趣啊。

「……皇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臣的洞房花燭夜?」能不能別玩他呀!他保證以後一定少使壞心眼。

「朕的到來不夠恩厚嗎?」他笑道。有哪位臣子成親是皇上親臨,如此榮寵少有。

他敢說不要嗎?管元善在心里長嚎,欲哭無淚。「皇上,你是明君嗎?」

「朕當然是明君。」

「臣正為皇上效力,增產報國,看你要揮軍千里的將軍,還是名留千古的宰相,臣生給你。」戰將名相听候差遣,不過他要先下種,生出來再說。

門外的皇上一听怔了怔,隨即失笑的啐了一句,「要不要臉呀!」這種臊人的話也敢說出口。「出來見駕。」

「皇上……」

「君無戲言。」

欲振乏力的管元善當下萎靡。「是,臣遵旨。」

那一夜,一臉殺氣騰騰的新郎官橫掃千軍,以一人戰眾人,從重重圍困中殺出一條血路,皇上一聲命令,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四肢軟如泥的爬呀爬到新房門口……就倒下了。

什麼洞房花燭夜,他連新娘子的腳指頭都沒踫到,真正清醒時已是三日後的回門,他又被禮國公府眾人灌了一回,醉得連路都走不穩地被抬回去,直到七天後才如願以償。

在皇上賜婚禮國公義女下嫁高盛侯之子後,沒多久,高盛侯府又再度喜幛高掛,這次是庶子管元書成親,迎娶的是皮貨商人之女洪雪萍。

同樣是娶親,但待遇完全不同。

裘希梅有禮國公護著,紅妝十里令人艷羨,丈夫是朝中大臣,深受皇上倚重,夫間有情有義,如膠似漆,公婆疼愛,夫君寵溺,管老夫人也少找她麻煩,日子過得是有滋有味。

反觀洪雪萍嫁的是庶子,丈夫本身在侯府並無什麼地位,她的嫁妝又少得可憐,和嫡子媳婦根本沒得比,又是「那種」情況進的門,侯府里沒秘密,流言傳得最快,因此稍有體面的管事婆子及在府里待得久的下人對她都帶三分鄙夷,有些輕慢。

不過洪雪萍還是不放棄做當家主母的宏願,秉持穿越女打不死的精神想繼續在侯府作亂,她認為她只是時運不濟錯失了機會而已,不會永遠處于劣勢。

可是有資深穿越女杭氏壓著,她根本翻不起風浪,一有動作就被打壓下去,她只好朝管老夫人獻殷勤。

「祖母您嘗嘗,這是萍兒為您做的糕點,叫千層酥餅,它是將面粉和牛油揉成面團再 平,萍兒將餅皮褶了數褶再用小火烤成金黃,抹上一點鹽……」為了把千層派弄成千層餅她還燙到手,待會得「不小心」露出傷處。

她想著藉傷來博取憐惜,這一招對娘家嫡母很有效。

「得了,我牙口不好,黏牙的食物少吃,而且不知道我胃不好,吃不得面食類嗎?你這孩子做事太不用心了。」搗鼓這些東西有什麼意思,上不了台面。

「我做了很久,你吃一口看看,說不定一吃就愛上了……」她急著想被看重,一急就忘了她現在是古人,現代人較直率的語氣月兌口而出,渾然忘卻要做出溫順的小媳婦姿態。

怎麼說話的口氣那麼像杭氏,真令人厭惡。「說了我不吃听不懂嗎?為人小輩者要溫馴順從,不可多嘴。」

「我……」她哪里話多了,分明是老太婆愛挑剔,她做什麼都不對,一見面就訓人。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希蘭給您送桃子來了,您快來嘗嘗,酸酸甜甜的,女乃女乃吃了最好了,養顏補血,像仙女一樣漂亮。」

「女乃女乃,我也有幫忙摘,外公家的樹好高,我爬梯子喔!您說我厲不厲害,希竹長大了,能孝順女乃女乃……」

一看到兩個小不點朝她跑來,先前還生著氣的管老夫人像冰雪遇到熱火,一下子就融化,笑得一臉開心。

「希蘭好乖,希竹也乖,女乃女乃吃桃子……嗯!真甜,這是女乃女乃吃過最好吃的桃子了。」她一手摟著一個又親又吻,老覺得看不夠似的,要拉到身前才舒坦。

緣分這東西真的很難說,管老夫人也有幾個和雙胞胎差不多年歲的曾孫,可是他們總是一板一眼,中規中矩的,沒什麼表情地喊她曾祖母,說真的,听多了心都涼了。

但是一點也不怕生的小希蘭、小希竹一口一口軟糯地喊著女乃女乃,好像和她很親的摟著她不放,模著滑女敕的小手,不自覺心就軟了,一摟住就舍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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