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在暗地里笑她,把她當節目觀賞,當成一場游戲在玩。
她要宰了他!
「席宇拓人呢?」
「先生他……在……」
一瞧見陳媽指著樓上,她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第9章(2)
「席宇拓!」
她憤怒的叫著他的全名,不再是宇拓、親愛的,或哈妮,搜尋每一個房間,要揪出這個幕後主使者。
當她踹開最後一道門,大步走進去時,渾身一僵,整個人呆住了!
當她把門踹開的同時,他也正好面對她。
她張著嘴,瞪著眼,原本的怒氣沖沖,卻在見到他時,腦袋瓜再度當機。
席宇拓挑著眉,興味的打量她,自己則是好整以暇的用毛巾擦著濕頭發。
「怎麼了?瞧你氣沖沖的樣子?」
好不容易拉回神智,她深吸一口氣,收回驚嚇的表情,冷著臉質問。
「你騙我!」
「怎麼了?」
「王宛菲是你表妹!」
黑眸閃過一抹詭光,很快熄滅,臉上依然保持平心靜氣。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她親口告訴我的,而且,她已經有老公,我親眼看見的!」
席宇拓只是微微揚了揚眉,並沒有因為被她識破後,而有一絲慌張,反而冷靜如常。
她一股火從體內燒起,憤怒的指責他。「你說?她到底是不是你表妹?」
「是。」
好哇!他居然有膽子承認!
「所以你找我當你的假情婦,也是騙我的?」
「是。」
「你說怕被逼著商業聯姻,怕被女人纏,也是假的?」
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是。」
唐洛琪氣得臉色鐵青,拳頭握緊,憤怒的瞪著他,眼中像要燒出一團火來似的。
她太生氣了,沒注意到他正悄悄移往門口的位置,也沒察覺他有問必答的背後,另有企圖,她只知道,如果他不好好解釋的話,她絕對會讓他後悔曾經認識她!
「為什麼騙我!」她憤怒的質問。
「因為我愛你。」他不疾不徐,溫溫和和,非常肯定的給她一個清楚的答案。
她再度傻住。
他說什麼?
他說……愛她?
不敢置信,疑惑和驚訝,充斥著她的心口,因為這句話,讓她一時瞠目結舌,一肚子想罵人的話彷佛卡在喉間,發不出聲。
他的視線,始終沒有移開,雪亮深邃的鎖住她。
好不容易,她才從震驚中回神,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認真的。」他依然心平氣和,平穩的語氣中,含著不可輕忽的堅定。
他表情認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感、隱藏眼中的深情,毫不保留的向她攤牌。
這回換她慌了。
「你說過對我沒興趣的。」
「不對。」他更正。「我是說,對妓女沒興趣,而你,不是妓女。」
她再度驚訝的倒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你早知道我不是妓女?」
「對。」
她臉兒驀地羞赧潮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
她深吸一口氣。「在酒吧?」
「對。」
這答案無異是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讓她無地自容。這男人早就曉得她不是妓女,她卻還扮妓女扮得不亦樂乎,一心以為自己扮演得天衣無縫呢。
她現在是又羞又氣,不知是該找個洞鑽,還是直接挖洞把席宇拓埋掉算了。
「你設計我、欺負我,你你你——你從頭到尾都在看笑話!」
「琪琪。」
真是太丟臉了!她不知要把臉往哪兒擺好,又無法正視他的眼,她想立刻逃出這房間,但是當她往門口方向轉時,卻發現不知何時,他的人已經擋在門口的位置了。
「讓開!」
他搖頭。「不行。」
既然他不讓,她就從旁邊繞過去,但她才一有動作,他就先她一步移動,擋住她的路,害她撞著了他。
像是被火燙著似的,她趕忙後退,臉兒早已羞紅得像是涂了好幾層腮紅。
「你、你讓開!」
她不知所措的羞怯模樣,泄漏了她的心慌意亂,表示她也在乎他,並非完全是氣惱他的。
「琪琪。」他溫柔的喚著。
「你、你別過來!」
她搗住自己的眼,在往後退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床給絆倒,一個不平衡,跌在大床上。
她想起身,但更快的,熟悉的胸膛已經彎下,粗壯的臂膀,放在她左右兩旁,形成一小方天地,將她困在他的氣息中,讓她哪兒也去不得。
他彎下的身子,像一頭伏在上頭的優雅獵豹,將她這只小兔子圍困住,逼得她面對他。
她亂了陣腳,早忘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想趕快逃開。
「你想干什麼?走開!不要踫——唔——」
他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她用力的打他、推他,也無法阻止。
嗅!可惡可惡可惡!這個該死的男人!
不管什麼理由,她都很氣他騙了她,但是當這理由是因為他愛她時,她的心就軟了,掙扎卻不那麼盡力了。
他說愛她……
他愛她……
他……這麼做的動機……全因為愛她……
她軟化了,在他有力的懷抱下失去了力氣,放棄了掙扎,原本推拒的手,情不自禁的爬上他的肩。
他們是互相吸引的,她騙不了自己,當他吻上她那一刻,她就曉得自己再度敗陣下來,臣服在他柔情火熱的攻勢下。
「還氣我嗎?」耳邊磁性的嗓音,低啞地問著。
「……」她把臉埋在被子里,拒絕回答,這舉動,已明白顯示她羞人的心情。
還跟他吵什麼?她知道,剛才那場仗,她打得比他激烈。
「我想補償你。」他溫柔的語氣里,帶著輕笑。
被子里的人兒,悶悶地問︰「怎麼補償?」
他用最誠摯的聲音,輕輕低語。
「嫁給我。」
第10章(1)
他的補償方式,居然是要娶她!
突然跟她提結婚,她的心情一點也沒有歡天喜地,反而是驚天動地。
她被嚇壞了。
當時,她假裝因為疲累而睡著,然後趁著席宇拓出門後,立刻跳起來收拾自己的家當,逃之夭夭。
她把東西搬出席宇拓的地方,幸好自己當初也沒帶什麼東西,因為家具是他的,衣服也是他的,她所有的吃穿和用的,幾乎都是席宇拓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