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垢不知道的是,原本高大威武的王子在城里就是受矚目的目標,現在身前還抱著一個粉女敕女敕,氣質出眾的女子,兩人衣物一黑一白,一個強壯一個縴細,呈現出相當強烈的對比,自然引來了不少關注。
「殿下!」
許多人見著了他的坐騎都彎身行禮,夸張一點的甚至跪了下來。無垢深深感覺到這里居民對閻羅焰的擁護跟敬畏。
閻羅焰一反戰場上的冷酷,對著夾道歡迎的民眾微微點頭致意,讓大家的議論更是熱鬧紛紛。
「那是新的王妃是吧?」
「听說是南國人,長得好縴細!」
「是個美人,像個仙子一樣……」
無垢勇敢地回視這些好奇的目光,她可以感覺得出來大家的好奇跟隔閡感。她試圖對著人們微笑,有的人也報以笑容,有的人還有點怕生的模樣。
「恭喜殿下!」人群中有人喊著。
閻羅焰嘴角終于綻開一抹笑,于是恭賀的聲響逐漸擴大,在他們周身環繞著。
當閻羅焰的坐騎回到住所,他領著無垢回到他的寢居時,無垢真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啊,看來裴大夫他們還沒到呢!」無垢環視著這個偌大的寢居,布置得真是華麗氣派,跟他們南方小巧精致的庭園很不相同。「陪著我來的綺蘿雖然名義上是我的侍女,但她與我情同姊妹,你以後要對人家客氣一點喔!」
「你才要對我客氣一點呢!動不動就瞪我,大家都被你的外表騙了,其實你是個悍丫頭。」他調侃地說。
「旁人可不曾這樣說過我。肯定你是性格太差,才會老讓我生氣。」她毫不客氣地說。
「哈哈哈!你這張嘴還真能說。」他毫不在意地大笑幾聲。「既然那個你帶來的姑娘是你的朋友,平常就陪陪你,我會找人伺候你。」
「我不用什麼伺候……」她話都還沒說完,寢居外就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停在門外敲了下門。
「殿下,奴婢給殿下跟王妃送茶水過來了。」僕人隔著門輕聲稟報。
「進來。」閻羅焰喊。
門被謹慎地打開,然後一個丫頭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阿喜!」無垢驚訝地站起身,迅速迎上前。
「小姐……不,是王妃!」阿喜也咧開嘴直笑,滿臉的熱情。「王妃,阿喜好想念你喔!」
「我也是,我時常想起你,擔心你被罰呢!」無垢拉住阿喜的手,激動地說。
「阿喜沒事,阿喜活得好好的,腦袋還在。」阿喜有點傻氣地模了模頭。
無垢趕緊把她拉到一旁,就這樣跟她聊了起來。
閻羅焰無奈地被晾在一旁,頓時有點不是滋味。「喂,你可以走了,王妃說她不需要人伺候。」
正聊著開心的主僕二人同時轉頭看他,阿喜听了垮著臉,但不敢反抗就要告退,無垢卻開口了——
「不行,我要阿喜。你就讓阿喜留在我身邊,好不?」她殷切地望著他,頓時想起綺蘿勸誡她的,要以柔克剛。
閻羅焰微眯起眼。「你這是求我嗎?」
無垢噘起嘴原本想回嘴,但終究是嬌嗔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細聲說︰「對啦,不成嗎?好不好?」
看見她那柔得像水的神情,他心神一蕩,直想把僕人踢出去,直接抱她親熱去了。
「成。那你今晚記得謝我。」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今晚?怎麼謝?」她還傻愣愣地問。
一旁的阿喜都听懂了,臉紅透了,無聲地退下去。
「阿喜?人呢?你走去哪?臉紅通通的,是不是病了?」無垢起身想追上,但手腕被閻羅焰一把扣住。
「虧你在戰場上運籌帷幄,好不風光,現在腦袋倒不靈光了。要怎麼謝,阿喜那傻丫頭都懂了,就你沒懂嗎?」他的拇指在她的掌心若有似無地畫過。
她發現到他曖昧的舉動,乍然明白了,頓時臉脹紅了。「你……思想邪惡!丟不丟人?還說給旁人听呢!」
天哪,好尷尬,不知道阿喜會怎麼看她呢!
「哈哈哈!」他一把將她扯進懷里,讓她跌坐在他張開的大腿上。「我的思想邪不邪惡,你今晚就會知道了。」
她聞言臉更紅了,拍了他肩膀一記,他倒是不痛不癢地繼續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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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焰的住所里,前院熱鬧紛紛。他的手下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全都聚集在前院的天井中吃喜宴、喝喜酒。
喜房里,無垢頂著一身華麗的裝扮,坐在床邊猛打瞌睡。
她的頭上盤著復雜的發式,是其他丫鬟跟綺蘿的成果。發里插滿了各種名貴的首飾,各自瓖著看了就知道極珍貴的寶石,這種東西據說梳妝台里還有好幾盤。她身上的服飾更是極盡奢華之能事,白底的衣服套上外衣,那衣物每件都用金絲線繡邊。
那花樣細看之下竟都是一只只的獅子,她不禁想埋怨,這些人是急著替閻羅焰標示所有權嗎?
「綺蘿,時間不早了,我看前面熱鬧著,他不會這麼早進來。你回去睡,我也睡下了,好不?」無垢苦著臉,在她打了好幾次瞌睡,差點把沉重的頭給點到床底下去時,她開口了。
「可是這樣不好,畢竟是新婚,得等殿下進來我才能走。」綺蘿知道她也累了,但卻又擔心這樣做不妥。
「還殿下呢?你都快要把他當主子了。」無垢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不用怕他,我已經告訴過他,你不是下人,你是我的手帕交。」
綺蘿惶恐地看向她。「這怎麼可以?無論如何,我畢竟是陪嫁過來的侍女呀!」
「這里都不是將軍府了,你還拋不開身分的問題嗎?」無垢無奈地說。她隱約也知道,教綺蘿將對哥哥情感深埋的,恐怕就是身分問題。
「無垢……」綺蘿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無垢嘆了口氣。「那你先幫我換掉這一身衣服好嗎?我好累喔,現在都腰酸背痛了。」
「你這樣很美,應該留著讓殿下欣賞。」綺蘿淡淡笑著說。
「他已經看過了,先前在舉行典禮時他就看過了。」在外人面前,閻羅焰可是有點不苟言笑,維持著他身為主子的風範,倒是她覺得這樣的他有點陌生。看來她得習慣才是,她的夫君畢竟是這汴城的城主。
看到她那疲憊的神情,綺蘿終究是妥協了。在綺蘿的協助下,她終于卸下了華麗的衣裳,只留下一件中衣。頭發上的裝飾品一件件被解下,她的發絲終于得以自由,再度披散在身後,讓她舒服許多。
她站在床邊背對著綺蘿抖了抖如絲緞般的秀發。「你可以去睡了,綺蘿,夜都深了。」
但是一只手先是握住了她發尾,隨即穿過她的發,指尖在她折騰了一晚的頭皮上輕輕地按壓著。
「嗯,這樣舒服多了,謝謝你……」她輕輕轉身,卻發現自己面對著滿臉笑意的閻羅焰。「怎麼是你?綺……綺蘿呢?」她四處張望,但屋子里哪還有綺蘿的身影哪?
「走了。」他應聲,將她的發絲抓握在手里把玩著。「你從來沒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發色如此特別?」他看著手上那在燭光下閃動著不同光澤的秀發,著迷似地把玩著。
她紅著臉將發絲抽回,頓時覺得自己只穿著一件中衣很單薄。雖然屋子里面早燒了炭火,但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穿太少了。「我……我加件衣服。」
「冷嗎?」他攔住了她的去路,邊說邊解著衣物。「就要睡覺了,不必再加衣服了。幫我月兌掉這個。」
她愣了一愣,猶豫片刻,終于伸出手去解開他的腰帶,然後那沉重的腰帶還差點讓她失手掉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