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祿根本就不是借口,回到家擁抱她一下、親吻她一下、對她微微笑一下,能花上他多少時間?
願不願意去做,有沒有心去做才是重點。
餅去的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看看他到底對可做了些什麼?
難怪她會絕望到想和他離婚,因為這麼簡單、幾乎可以說是舉手之勞的事,他都不願意去做,他真的是個大笨蛋,該死的混蛋!
她是真的決定要放棄他,放棄他們的婚姻,不再愛他了嗎?
不,他不容許。
他絕對不容許她一個人獨自做出這樣的決定,絕不容許!
他不會和她離婚的,不管她如何心灰意冷,如何意志堅定,他都不會同意。
他不僅不會和她離婚,還要在這里對天發誓,一定會讓可重新愛上他的,一定會。
看著她,他忍不住心疼的伸手輕撫著她瘦削、蒼白的睡臉,並在心里暗自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讓她為他掉一滴淚,讓她為他傷心難過。
他一定要讓她恢復之前笑容滿面的模樣,讓她幸福到連作夢都會笑,而不是像現在的緊蹙眉頭。
他,寇貴,在這里對天發誓。
第五章
食物的香味一陣陣的飄來,勾引著可的嗅覺,讓她慢慢地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楮,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思緒混混沌沌的,腦袋一時之間完全發揮不了作用,只知道味道好香,她的肚子好餓。是哪一家的人在煮東西吃呢?
她翻身正躺,感覺好像睡得太久又好像餓得太久一樣,全身虛軟無力。
現在幾點了?
她再度翻身伸手到床頭櫃上,把鬧鐘拿到眼前來看——下午一點二十三分。
原來已經過中午了,難怪她會覺得壯子,她記得昨晚……
昨晚?!
可猛然從床鋪上爬坐起來,露出一臉驚嚇的表情,她迅速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再伸手用力捏了自己一下。
「啊!」捏得太用力了,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所以這一切不是一場夢嘍?她真的在家里,睡在自己的房間里,可是怎麼會呢?她明明記得昨天她去找薏美,然後住在她那里呀。
難道說,她去找薏美的事才是一場夢嗎?
她皺緊眉頭,身心俱疲的躺倒回床鋪上,心想著,如果去找薏美的事是一場夢,那麼她到公司去找寇貴,然後看見他和一個短發美女有說有笑的事,是不是也是一場惡夢?
甚至連這幾個月,她為了愛他而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傷痕累累,也是一場惡夢?
無力的輕扯了下唇瓣,她擠出一抹既悲哀又無力的微笑。
她真的很希望一切都是一場惡夢而已,可是心痛和悲哀的感覺是那麼的深刻,讓她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眼眶中突然有抹濕意在流動,她閉上眼楮,將手臂壓在眼楮上。
突然听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受驚動的立刻從床鋪上坐了起來,接著便看見他。
「你醒啦?」寇貴微笑的走向她。
可呆若木雞的瞪著他看,壓根兒就沒想到出現在面前的人會是他,因為平常這種時間寇貴根本不可能在家里。
原來回到家里只是一場夢。
她閉上眼楮,躺倒回床上。
「怎麼了,你還很想睡嗎?既然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之後再繼續睡?」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只手溫柔的輕撫上她的臉頰,然後將散落在她臉上的長發勾到她耳後,再重新回到她臉頰上輕撫著。
這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讓她不由自主的再度睜開眼楮,然後呆呆地看著這張讓她深愛,也讓她傷心的臉。
為什麼他還沒消失不見?即使她現在不是在作夢,眼前的他也應該是個幻影才對,不是嗎?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沒錯,她伸去模寇貴的臉,怎知眼前的他不僅沒有變不見,反而還伸手覆住她的手,然後側臉吻了她的手心一下。
「怎麼傻愣愣的,還沒睡醒嗎?」他微笑的凝望著她。
「你是真的?」她瞪著他,難以置信的月兌口叫道。
「我當然是真的。」他挑了挑眉。
可看著他,搖頭再搖頭。
「我的意思是……」該怎麼說呢?「你怎麼沒去上班?」
「我在休年假。」
「休年假?」她仍處在呆滯狀態。
「對。」
「可是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要忙嗎?怎麼有空休年假?」
「這事我們待會兒再說。你應該肚子餓了吧?我煮了鍋面疙瘩,來嘗嘗我的手藝。這是我以前當兵時的連長教我的拿手好菜之一,好久沒下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前的水準,你來當評審。」寇貴邊說邊將她拉下床,拉出房間,朝飯廳的方向走去。
可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任由他拉著走,腦袋不斷地重復幾個她像是听得懂又似懂非懂的字詞,例如面疙瘩、手藝、下廚之類的。
誰下廚煮了面疙瘩?是他嗎?這怎麼可能?結婚這麼多個月來,她根本就沒見過他開廚房的瓦斯爐過,他真的會煮東西嗎?
看來這真的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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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夢中的面疙瘩比想像中好吃,對一個肚子餓的人來說,它好吃到讓人嘆息的程度。
可依然不確定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場夢,但正所謂吃飯皇帝大,她決定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要再來一碗嗎?」看她迅速的吃完一碗面疙瘩後,寇貴問她。
因為還沒吃飽,可對他點了點頭,就見他伸手要去她手上的碗,替她添了第二碗面疙瘩後再將碗遞還給她。
低頭又吃掉半碗後,肚子已逐漸有了飽足的感覺,她不再像之前那麼專注的吃東西,開始偷偷地觀察坐在身旁的他。
他的長相依然是他——這是廢話,但是神情卻和平常的模樣不太一樣,變得沒那麼凌厲、緊繃,好像無時無刻都與工作同在的感覺。
現在的他看起來很輕松、很愜意,好像肩頭的擔子全卸了下來一樣,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正目不轉楮的溫柔凝視著她……
意識到他也在看著自己,身體一僵,她尷尬得想捶死自己。還說什麼偷偷地,寇貴到底也「偷偷地」看她觀察他多久了?
「還要再一碗嗎?」他微笑地問。
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碗,這才發現她不知不覺竟將第二碗面疙瘩吃光了。
「不要了。」她搖頭,然後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剛才一直都在看她吃,自己並沒有吃。「你怎麼不吃?」她問。
「不知道你會睡到幾點,所以我剛才在煮好的時候就先吃了。」
「噢。」她輕應一聲,不知道要說什麼,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作夢也會覺得尷尬嗎?作夢也會有吃飽,甚至想打嗝的感覺嗎?
「嗝!」
她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嗝,讓她頓時窘得渾身僵硬,瞬間便明白了這不是在作夢。
「看樣子你吃飽了。」寇貴笑著說道,而她卻只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掉。
天啊,怎麼會這麼丟臉!
「既然吃飽了,就可以回去繼續睡覺了。」他體貼的詢問她,「你還想睡嗎?」
可搖搖頭。在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一場萼之後,叫她怎麼還睡得著?
「你……」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有種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感覺。
她昨天的確有去找薏美不是嗎?而且他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今天沒去上班?他不是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要沒有了嗎,為什麼還有空可以休年假?
他之所以會突然排休,跟昨天她把離婚協議書交給他的事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