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繼承人 第19頁

曹佑實一臉痛苦。「你是想報復我對吧?因為我拋棄你跟千金小姐在一起,所以你才報復我,用身體去交換金錢的享受對嗎?」

「你太自以為是了,就算是,也跟你無關。」她冷淡地看他一眼便轉開頭。

「你太傻了,難道你以為懷了孩子就可以釣到這個金龜婿嗎?他根本不可能娶你的!」

「我要怎樣釣金龜婿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教。你只要管好那個可以讓你少奮斗二十年的女人就夠了。」被當成用盡心機的女人看待,她惱怒地回嘴。

「是嗎?你真以為那個大少爺會為了孩子娶你?別傻了!若他真的想娶你,就不會讓你的肚子已經這麼明顯了還沒動作。」

他的話刺得她口不擇言,「那又怎樣?我自然有辦法叫他娶我,況且,至少我還得到一條鑽鏈。你呢?你得到了什麼?」

「容——容容!」白丹鳳忽地用手肘撞了撞好友,眼神飄向出現在一旁的人影。

「你們在這邊聊什麼聊得這麼愉快?」不知何時出現的袁慶天淺淺扯起唇畔,但那雙黑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沒什麼。」孫悅容也扯起一個同樣僵硬的笑,「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白丹鳳趕緊附和,「是啊,懷孕的人是要多休息才對,趕快回房去歇著吧。」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請你們先回去,不送了。」袁慶天點點頭。

「怎麼這樣,人家還沒跟你聊夠耶!」追著白馬王子出來的吳佩姬嗲著聲音,不甘願地嬌嗔,是全場唯一在狀況外的人。

「佩姬,我們走吧。」曹佑實可以感受到袁慶天冰冷的眼神,趕緊扯扯女友。

不料,卻被吳佩姬甩開。

「放手,我自己會走。」她朝袁慶天拋個媚眼,才依依不舍地說︰「那我們找機會再聚聚喔,再見。」

「最好永遠不見!」白丹鳳朝他們離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丹鳳,不好意思,改天我們再約吧。」孫悅容抱歉地笑笑。

「沒關系,你快點去休息吧。」她握握她的手,又朝袁慶天道︰「總經理,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們容容喔,還有,希望早日喝到你們的喜酒。」

「丹鳳,你快回去吧。」孫悅容可以感覺站在身邊的男人僵了僵,趕緊催促。

「那我先走了。」

待整間房子再度只剩兩人後,袁慶天才冷聲說︰「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出去。」

「你要去哪?」他的語氣讓她不安。

袁慶天睇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婚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有人管我。」

不等她反應,他便走離,雙手緊緊握拳。

他沒有忽略剛剛听到的對話。

想到當初,她為了報復曹佑實而隨便找男人的過去,再與方才的對話比對,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她說愛他,也只是對曹佑實的報復與賭氣?

或者,他根本只是她眼中的金龜婿?無關愛情?

是這樣嗎?

懊死!

第9章(1)

袁慶天突然變了。

孫悅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改變。

他不再每晚擁著她入眠,也不再對她噓寒問暖,停留在家的時間變得屈指可數。偶爾踫到面,也只是淡淡地問候——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為什麼?她做錯什麼了嗎?

難道是因為她那天跟曹佑實說的氣話,被他听到了?

不行,她一定要問個清楚不可,否則再繼續這樣下去,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她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在客廳沙發上。

牆上的時鐘指著午夜十二點,這陣子他常常就是過了午夜才回家。以往她幾乎都無法撐到他回家就睡著了,但今天不管怎樣,她一定要等到他不可。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在沙發上的孫悅容還是不敵瞌睡蟲的侵襲而打起瞌睡。

蒙蒙朧朧中,她似乎感覺到自己被抱起,那熟悉的煙草香鑽人她的鼻息,讓她安心地微揚起唇角,直到被迫抽離那溫暖的懷抱,柔軟的床的觸感抵上自己背脊,她才赫然睜開了眼。

「慶天。」她趕緊白床上坐起身,喊住正欲往外走的背影。

袁慶天頓了頓,緩緩轉過身望向她,「晚了,快睡吧。」

「不,我有話想跟你說。」她懇求地看著他,那張英俊臉上的疏離讓她這陣子以來的不安更加擴大。

「什麼事?」

「我……你那天是不是听到我跟曹佑實說,我想跟你結婚?」她囁嚅,「其實那是——」

「夠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我不想討論。」見她惶惶不安,袁慶天只是壓抑想要擁抱她的欲/望,故作冷淡。

孫悅容怔了怔,胸口開始刺痛了起來。

「什麼意思?」

「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我從來沒有結婚的打算。」想到她對曹佑實說的話,就讓他不由自主地先自我保護。

刺痛逐漸加劇,她忍住想哭的感覺,心一橫,將自己一直不說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知道你是不婚主義,但是你不覺得為了孩子,還是應該給他名分嗎?」

「我以為你說過你並不想為了孩子而結婚,為什麼突然改變?」該死,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跟曹佑實賭氣?

「因為相愛的人自然就會想要結婚不是嗎?」是啊,越愛他,她就越想成為他的妻子。「難道你說愛我都是假的?」

袁慶天蹙了蹙眉頭,反擊道︰「如果你愛我,就不會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還是……你想要的不只是條鑽鏈?」

此話一出,孫悅容只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霎時都凍結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把袁家的繼承人生下來,就算要別墅游艇都無所謂,比起嫁給我可以得到的更多。」明明看見她乍白的臉色有多麼虛弱,可被玩弄的恥辱仍是讓他冷聲譏諷。

他真的听到她跟曹佑實的對話了!「慶天,你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我的確是想跟你結婚,但是——」

「夠了,很晚了,孕婦不該這麼晚睡。」

他不耐地打斷她的話,不想听任何解釋。

他的拒絕讓她忍不住惱怒,「袁慶天,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男人該給的承諾跟責任,不該由我提出才對!」可惡的他,為什麼要讓地變得這麼可悲?

「所以你之前都是欲擒故縱嗎?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報復曹佑實,讓他知道你比他行,可以釣到一個讓你高枕無憂的金龜婿?」

連日來的悶怒在現在爆發。

他的指控,讓孫悅容的心都碎了。「在你心目中,我是這樣的女人嗎?」

「我不知道。」他微微眯起黑眸反問︰「你是嗎?」

被了,這樣已經夠侮辱人了。

在眼淚流下的前一刻,她轉過身躺了下來,不讓他看到自己絕望哭泣的模樣,同時也錯過了他臉上閃過的痛苦神情。

自從那天「談判」破裂之後,孫悅容就像是個靈魂被抽離的女圭女圭似的,沒了表情,沒了活力。

她不想講話,不想吃東西,也不想活動。

雖然肚子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隆起,坦那份憔悴與消瘦,卻明顯地在她身體的其余部分留下痕跡。

連袁家二老都因听了佣人轉告而憂心忡忡地登門查看,在看到蒼白脆弱的孫悅容之後,全部大驚失色地嚷嚷著要她搬去跟他們同住,但是這提議當然被孫悅容拒絕了,袁家二老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離開。

看著她折磨自己,袁慶天心痛得幾乎窒息,但是男人的自尊又讓他無法拉下臉來關心。

她到底想要怎樣?

明明錯的人是她,為什麼卻一副被他傷透心的模樣?

但即使他想要冷漠的忽視,最後卻還是被自己的心疼給打敗,默默端起她又沒動半口的飯菜走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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