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狼子 第10頁

可是他太主動了,有時竟會讓她感到慌張及無所適從,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心情。

先前在研究他的身體時,她從不曾像現在這般心慌意亂,怎麼會這樣呢?她又怎麼能這樣?這樣怎麼能做個好大夫?

蘭姝深深覺得自己定性還不夠,太容易分心了。

碩爾清赤果著精悍而強壯的胸膛,只穿著一件杏黃的錦褲,慵懶地斜倚在柔軟的玄黑獸皮上,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然而他發現,負責采擷的美人……不,負責研究的蘭姝卻發起呆來。

他欣賞了她好一會兒後才開口叫喚她。

「姝兒,你怎麼了嗎?」

「我、我沒事。」蘭姝眨了眨眼,神情仍有些迷蒙。

「怎麼,是我太迷人了,讓你看得出神?」他出言調侃道。

她听了小臉一紅。

在某只大野狼心懷不軌的教導下,她倒也慢慢听懂他的調戲了。

他真的是很迷人。蘭姝不禁這麼想。

之前,她只注意到他骨肉勻稱、上等資質的精壯身軀,可是近來,她越來越能感受他強烈的魅力。

這個男人不僅身材好,生得也英俊,又出身高貴,是夏國的三王子,本身更是才能出眾,難怪他總是很自負,他確實有自負的本錢。

「你昨天不是研究到這里,今天要往下研究嗎?」碩爾清一把捉住她細膩柔軟的小手,拉到他赤果的月復肌上貼著。

昨天,他的小美人被他以研究為名的主動協助欺負得滿臉通紅,幾乎落荒而逃,可是,她那羞怯慌亂的情態真是可愛得不得了,所以今天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是,今天要從巨闕穴開始認穴。這是任脈上的主要穴道,位于臍上六寸,主治心胸痛、癲癇、驚悸等癥狀,等金針到手後,我會在此施針,希望能幫助解除你想吃人的怪癥狀。」蘭姝正經八百地仔細向他解說。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碩爾清挑起一側劍眉,以低沉的嗓音說︰「那姝兒可要認準了。」

說著,他握著她的小手,在他越來越熾熱的月復肌上緩緩游移。

她的手掌從他精悍緊實的身軀上撫過,覺得那樣的觸感宛如模著鋪了一層上好綢緞的灼熱鐵塊。

他身上薄薄的汗水沾濕了她的手心,讓她覺得不算狹窄的馬車里突然灼熱窒悶了起來。

蘭姝緊張的舌忝了下嘴唇。

那靈動的女敕紅小舌飛快掠過水潤嘴唇的誘人景致,讓碩爾清微微縮起的金眸顯得更加幽深,身上隱隱透出一絲噬人的危險氣息。

「你說的巨闕穴是在哪里呢?」他的嗓音更加低沉,彷佛帶著一絲魔魅。

「就在兩肋交接的下方,兩指之處……」她努力教自己集中精神,被他的大掌扣住的小手艱難地想朝他的肋下移去。

她感覺到握住她的大掌越來越燙了,連她觸踫到的精實肌理也好像要燃燒了起來。

蘭姝心頭不禁怦怦跳,雪白的瓜子臉上嫣紅一片,連細致白皙的耳朵都燒紅了。

突然,碩爾清發出一聲低啞的呻/吟,將她的神智從意亂情迷里喚回來。

「你怎麼了?有哪里不適嗎?」她急急地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下月復突然好熱,好像要燒起來那般。」他的語氣疑惑里帶著點困擾。

「咦?你說發熱的部位在哪里?」听到他的話,她嚇了一跳,連忙就要替他瞧瞧。

碩爾清目光深沉地凝視著她,大掌緩緩拉著她的小手往他的臍下一路滑去。

其實他是因為她柔膩小手的撫觸,撩起體內翻騰的烈火,才會忍不住shen/吟了聲。

沒想到她這麼生澀的撫蹭也能撩起他狂燥的欲火,這讓他更迫不及待地想讓她淪陷在他懷中。

蘭姝長而卷翹的美麗羽睫,宛如蝴蝶的翅膀般輕輕拍動。

……

車里彌漫著一股麝香般的氣味,蘭姝只覺得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從他的壓制里掙月兌。

碩爾清半壓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好一會兒,唇角微勾,正準備享用他的美人時,他們乘坐的四駕馬車卻突然停下。

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從他們上路欲趕回他的領地後,馬車已經停下過好幾次,每次都是因為遭遇不明人馬的襲擊。

而且數日來,半途襲擊或趁夜里企圖暗殺他的人馬有越來越多的傾向。

平時遇上攔襲的人馬,碩爾清都帶著蘭姝穩坐車中,等他手下的衛士們解決那些人後,再重新起程出發。

可是今天,那些混賬東西卻壞了他的好事。

靶覺懷里的小美人已經回過神,她奮力掙扎著,還以帶著警戒、氣憤,再也不要相信他的控訴目光望著他。

碩爾清心里頗為遺憾地嘆了聲。雖然氣呼呼的小白兔看起來也相當可口,但他現在再想要吃掉她就只能用強迫的了,可是,他並不想讓她害怕或是怨恨他。

真是太可惜了,白白錯過這次吃掉她的大好機會。

碩爾清的心里有多惋惜,對壞了他好事的混賬們,他就有多火大、不滿!

于是,馬車停下後沒有多久,車外的衛士們突然見到一道藍影迅速掠過,仔細一瞧,竟是主子從馬車里竄出來。

碩爾清矯捷的身形快若閃電,手上的玄黑寶刀一翻,寒冽的刀身發出一聲破空的清越嘯聲,森森寒氣已掠過那些蒙面人。

只見翩若驚鴻的俊偉身姿在人群里悠然回旋,然而所經之處,一個個身軀卻不停倒下。

每個倒下之人都是一刀封喉,當他們脖子上的血花噴出時,奪命的煞星早已飛掠至他處。

將所有壞他好事的混賬都解決了以後,碩爾清反手收刀,神情漠然地望著眼前血腥而狼藉的戰場。

他手上的噬血寶刀連一滴敵人的血都沒沾上,玄黑的刀身微微震蕩,泛著冰冽的寒芒,似乎還期待著下一回的殺戮。

蘭姝的小手緊抓著車門,簡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碩爾清。

罷剛他出手時那凌厲而殘狠的刀法,及他強烈的陰氣勢,完全震懾了她。

才一會兒工夫,之前所有衛士必須奮力對抗的精銳人馬,僅憑他一人一刀,就彷佛秋風掃落葉般全部解決了。

蘭姝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眼角余光就瞧見有道身影狼狽的奔離,似乎是那群蒙面人里的漏網之魚。

碩爾清見了,也不教人追去,看對方與他們有些距離後,他才從身旁的部將手中拿來一把硬弓,架上狼牙箭,伸手拉滿弓弦,箭尖直指著那道快要逃得看不見的身影。

就見他手一放,一道銀光頓時劃破天際,咻一聲,那飛快逃逸的身影已被去勢凶狠的狼牙箭擊中。

箭矢強勁的力道,使得那個人的身軀凌空飛騰,最後才狠狠摔落在地上。

天呀!這得要有多強的臂力啊?蘭姝不禁瞠大了晶眸。

她之前听二哥說過,夏國三王子十分剽悍武勇,可是直到今日她才親眼見到他到底有多麼驚人。

經此一役,她心里對碩爾清的欽佩之情又多了幾分,可是對他的狠無情也有了些許畏懼。

將硬弓交給敖藏後,碩爾清隨手撢了撢身上靛藍的箭袖長袍,交代衛士們盡快把路面清理干淨好上路,便大步走向車馬。

回到車上,他將擦拭好的寶刀放回刀架上,心里卻想著,不知道蘭姝對他剛剛的大開殺戒會有什麼想法,是害怕驚懼,還是厭惡嫌棄?

他知道桑國的國情與他們有很大不同,桑國人常說他們野蠻又血腥,可是在夏國,在這弱肉強食的殘酷草原上,你不殺了敵人,就會被敵人所殺。

何況他還站在權力爭奪的漩渦中,得比任何人都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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