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犯桃花 第10頁

只是好友的話讓他不由得猜想,是因為那樣所以她才倉皇逃跑?

即便因為這樣,明曦逃跑的行徑在葉競謀的觀念里仍是不可取,對他而言,逃避是只有懦夫會做的行為。

見好友對自己的玩笑不捧場,曹德森問︰「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隨口帶過。

曹德森發現好友真的不太對勁,印象中的他並不是個會輕易受情緒左右的人。

問題是,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記得剛才進門……

不對!應該更早。

想起好友的反常似乎在自己婚禮當天便已經有跡象,明明婚禮就要開始,身為新娘兄長兼伴郎的他突然抓著自己問些有的沒的。

當時因為一顆心全系在即將當新郎的喜悅中,以致他並沒有深入去細究,難道會跟那有關?

「是婚禮的前一晚對吧?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不意會突然听到好友這麼問,他卻是沒打算證實,「沒別的事你可以滾了。」

「否則你怎麼會婚禮一早突然抓著我問那些?」現在回想起來,曹德森更覺得不尋常,可心里也不是很確定其中的關聯。

葉競謀看了好友一眼,索性低頭繼續自己的公事。

見好友又擺出他那最後的一百零一招,忍不住嗤了聲,「你這家伙!」知道再逼問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盡避不想死心也只能放棄道︰「那婚禮是什麼時候總應該透露一聲吧?」

對于新娘人在何處都不得而知的葉競謀而言,還提什麼婚期?只能沉默以對。

當是好友給的另一記閉門羹,曹德森只好認了。

雖然還是搞不清楚好友突然決定結婚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想,也許該回頭找那晚的服務生問問,看看兩件事是否有關連。

第五章

倉卒離開不到三天,明曦終究還是乖乖帶著行李回來了,因為發現自己居然無處可去。

甭家寡人的她,在父母死後跟一些親戚早已斷了聯絡,平日因為工作的關系也少有閑暇經營朋友的感情,少數感情較好的朋友又都不住在台北,突然去找她們免不了又是一番追問。

為了不讓朋友知道自己搞出來的麻煩,明曦只好鼻子模著乖乖的又回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離開不過三天,住處樓下居然多了人盯哨,起先她還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

認出對方是葉競謀的司機後,雖然想過那家伙應該不會輕易放過她,卻沒想到他真派了個人到住處樓下站崗。

偏偏幾回對峙下來,盡避她不想承認,卻也明白自己根本斗不過他。

那好,她躲他總行了吧!

于是乎,明曦趁著車上的司機一個不注意,飛快閃身上樓。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算人在住處也沒敢弄出太大聲響,客戶上門她更是沒敢應聲,連要出個門都得喬裝打扮躲躲藏藏,晚上回到住處還得模黑洗澡,連燈都沒敢開。

偷偷模模的過了四天,這一切的苦全要歸咎那該死的家伙,他誰不去纏偏找她麻煩。

難道這真是現世報?

向來只有她盯別人的份,生平頭一遭自己也成了別人盯哨的對象,其中的苦她終于明白。

所幸她並不是整天都要待在住的地方,否則當真會瘋掉。

而躲躲藏藏的四天下來,這樣的生活她也算得心應手了,畢竟她可是個私家偵探。

因此這會經過喬裝後,明曦可以說是大搖大擺的打那輛盯哨的轎車前走過,大方的轉身上樓。

畢竟,車里的司機授命要等的是個短發便裝的女人,而不是個頭戴波浪長發、一身飄逸洋裝的風情女子。

不過明曦沒有料到的是,今兒個坐在車上的並不是司機,而是葉競謀本人。

從鄰居口中得知她只帶了簡單的行李,在料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情況下,葉競謀派了司機前來盯哨。

只是一個星期過去,司機這頭依然一無所獲,他今天才會在下班後親自過來。

在車上等到近九點,他看到一個女人回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然而試問,有哪個留著頭波浪長發一身飄逸洋裝的女人,腳下會踩著一雙帆布鞋?

當下,葉競謀不由得眯起眼來……

而另一頭,上了樓之後,確定走廊上不見任何鄰居的蹤影後,明曦連忙取出住處的鑰匙要開門進去。

只是她才剛把門打開,一只大掌突然在這時搭上了門板。

回頭一看,她臉上的表情頓時大變。

充當征信社的客廳里燈火通明,明曦一臉駭然地瞪視著葉競謀那張深沉的臉,猶豫著是否要干脆轉身跳窗逃跑算了。

像是洞察出她心里的想法,葉競謀低沉道︰「敢跳的話,你大可試試。」

當即打住了她愚蠢的念頭,懷疑她這一跳就算沒有斷腿,恐怕也會被他活活給打斷。

再說,她所有的家當都在這里,就算真逃成了,她也無處可去。

「你、你別亂來啊!」

盯著明曦,葉競謀深吸口氣,像是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在見到人之前,他只知道自己的不快,直到這會才知道自己居然氣到想扭斷她的脖子,雖然說這實在沒有理由。

難道只因為她枉顧他的警告逃跑?

又或者,在決定對她負責的那一刻起,心中已把她當成自己的責任?

因此在她一聲不響失蹤了一個星期後,生氣的情緒漸漸被不安所取代,甚至心浮氣躁得連一向重視的工作都受到了影響。

結果這會居然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甚至還為了躲避他而刻意喬裝,讓他心底的一股氣頓時直涌上心頭。

明曦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托詞道︰「我是因為接的案子要到南部跟監,可不是要逃跑喔!」

「跟了一個星期?」

葉競謀的直視逼得她心虛地移開目光。

「看來你是完全沒有記取自己的身份。」一個即將結婚的女人。

看到他走上前來,她趕忙往後退,「誰、誰說的……」他的步步進逼讓她更加緊張,「你別過來喔……」

直到被逼著抵到牆壁再也無路可退,以為他就要動手打她,下一刻竟被這男人無預警地結實吻住。

當下明曦一驚,「唔……」又想像上回那樣推開他。

這回葉競謀卻像道銅牆鐵壁似的,叫她怎麼也推不開。

她不知道這男人是鐵了心要逼她體認自己的新身份,以及兩人即將結婚的事實。

只是在她的掙扎推拒中,葉競謀似乎從這一吻中品嘗到不同于懲罰的味道,對她的唇生起一絲依戀。

直到他終于放開她,在急促的深吸口氣後,她忍不住斥了聲,「你不要臉!」一張臉因為羞憤漲得火紅,心跳得飛快,那男人味十足的吻叫她的心掀起一股自己也不明白的騷動。

望著那緋紅的臉,葉競謀積壓多日的情緒意外獲得平復,「除了這句話以外,你還會說什麼?」

「你——」

明曦依然倔強的神情讓他決定,是有必要跟她把事情說個明白,自己已經決定對她負責,也不打算在婚後另結復雜的男女關系。

「或者你以為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

突然听到他的問話,明曦一時不能明白他這話的用意。

葉競謀進一步把話說明,「一旦結婚我會尊重這層婚姻關系,也不打算對外發展,所以你最好盡早開始適應。」

如果這是一樁正常的婚姻,做太太的听到丈夫這麼說肯定會很開心。

但是這會她听了卻是瞪大眼,仿佛受到什麼驚嚇般,跟著臉頰倏地再度漲紅。

「你休想!」

見她听懂了,是不是休想,他以後會讓她知道,眼下他並不打算跟她爭論這個話題。

「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回,我會直接把你綁上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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