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九王爺 第27頁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她感到很困惑。

「你……」

「師弟,其實你應該抱怨的對象是師父,而不是師兄我才對。」

「是嗎?」鳳鳴怒極反笑。

「當然,武功是師父傳授的,又不是我。」他撇得很干淨。

「你直接建議我去向祖師爺抱怨不是更好?」他冷笑。

「你要願意也行啊。」卓飛揚嘴角的笑非常可惡。

鳳鳴頓時氣結。

瞧了半晌,柳絲雨明白了一件事。要論惡劣的程度,遠道而來的這位鳳宰輔遠不是她親愛夫君的對手。

「你給我記住。」

「隨時候教。」卓飛揚一點也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這樣就走了?

柳絲雨愕然的望著某人干脆俐落轉身離去的背影,她還以為會有一場打斗的。

「怎麼?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她扭頭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男人,「他走了,公主怎麼辦?」

「和親啊,反正她也喜歡。」

「和親?」她更困惑了。

「扁老頭收她為義女,皇上賜封為御妹,然後下嫁給大誠國的宰輔大人,多好的結局。」

原來如此,那他嘴邊為什麼會有一抹邪惡的笑容?柳絲雨沒有問出來,因為那太蠢了。

「三丫頭。」

她狐疑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又想干什麼。

「想不想知道我師門的事情?」他笑容可掬的看著自己不美麗卻非常有個性的王妃。

柳絲雨先是一怔,而後嘴角慢慢漾開一抹淺笑,「如果王爺很有興致講的話,妾身听听也無妨。」

他被噎了一下,然後放聲大笑。

「三丫頭,本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你。」

「只要我還在王爺身邊,王爺總有機會了解的,不是嗎?」

「沒錯,」他將她更向懷中摟,「本王是不會允許你離開的,你最好認命。」

沒听到她的回答,卓飛揚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為什麼不回答?」

「王爺不喜歡我說認命。」

女人,無論什麼樣的女人永遠都是記仇的,他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

「對不起。」

她有些驚詫的望著他。

「我不該把你推下湖,即使再生氣都不該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柳絲雨完全傻住了。他是個絕不道歉的男人,他說過的,可是……

「本王已經為你破太多例了,那麼就不妨再多破一例。」他帶了絲調侃的說。

她卻不由得笑了起來。這男人有時真的滿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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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公王因病去世一月之後,金盛皇朝也送了位寧安公主到大誠國去和親,以增進兩國的友誼。

據說寧安公主出嫁當日,哭聲震天,尤其是到太醫府拜別扁老太醫時更是哭得死去活來,甚至非要拉自己的義姊當陪嫁娘一起和親去,讓九王爺當場就黑了臉。

要不是瑞王妃死命的摟住丈夫,和親的寧安公主一定當下就被某人一腳給踢飛出去,開創和親公主死于哭嫁禮俗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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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對鳳宰輔做了什麼?」柳絲雨很懷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下藥啊。」理所當然的答案。

「那為什麼安雅會說你害慘了他?」

「哪個女人不向著自己的男人?」

「可她非要讓我當陪嫁去謝罪。」這里面絕對有問題,否則安雅說什麼也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提出這麼找死的建議。

「真的想知道?」他似笑非笑的瞥過去一眼。

听他這麼說,柳絲雨反而開始猶豫。

「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也無妨。」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她作勢起身,打算到屋外散散步。

一把拉住她,牢牢的將她困到自己的懷中,他笑得很邪惡,「將本王的興頭引出來了,你說不听,本王就不講了嗎?」

「那王爺說吧。」算了,她洗耳恭听。

「我師門有一種心法很奇特,這種心法一旦練成,對習武者大有益處,再重的內傷都能自行痊愈,但若半途而廢的話則會損去三成的功力,而且在武功造詣上再也無法達到更高的境界。」

丙然很奇特。

「知道這種心法的致命傷是什麼嗎?」

瞧他的表情那麼詭異,她斷定答案一定有古怪。

「女人。」他輕輕吐出這兩個字,「修習這門心法必須要滿二十年後方可踫觸女子,否則,便會像我剛才所說的折損三成內力,並且再也無法修習本門更高的武學。」

這樣怪的心法確實前所末聞,或許因為她不是學武之人的關系吧。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沖口問出,「難道鳳宰輔末滿二十年?」

卓飛揚大笑。

答案很明顯,確實未滿,柳絲雨只能替他表示惋惜。她肯定一定離期滿之日不遠,否則鳳鳴不會那般的氣惱。

「本王三歲開始修習這門心法,而鳳師弟雖與我同年,卻晚了一歲入門。」

「難怪鳳宰輔超過弱冠尚未娶妻。」她恍然大悟,然後猛地一驚,駭然的回望著自己的丈夫。

看到她驚駭的神情,卓飛揚玩味的揚高了劍眉,很有興致地問道︰「想到什麼了?不妨說來听听。」

「王爺今年貴庚?」

他懶洋洋的回答,「二十有五。」

她更加心驚,那麼今年已經滿兩歲的三柳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

他笑得很惡意的貼近她,「你想說什麼?」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她瞪著他。這男人有時惡劣得讓人想開扁。

「不想知道三柳的身世嗎?」他低聲誘惑她。

「不想。」她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

「听听又何妨?」

「我怕听到耳中就再也抹不去,」替人保守秘密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她寧可什麼都不知道,有時無知就是福。

「那本王就更想讓你知道了。」

「不要。」

「三柳其實是……」所有的話語都隱沒在兩片紅潤的櫻唇中。

如果不想知道,她只能堵住他的嘴,挑起他的狂熾,這是當前唯一最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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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午後的陽光很刺眼,在湖面折射出七彩的光暈,也讓從廊下路過的人停駐了腳步。

開懷的笑聲從湖畔的一叢花樹後傳來,听在耳中說不出的舒服。

她緩緩移動腳步,悄悄走近,然後就被眼前那幕和樂溫馨的畫面震懾住。

身著滾金龍袍的男子高舉著手中幼童,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笑臉相對,就連頰邊的那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都出奇的相像。

她怔怔的望著,來回打量著兩個人的相貌。那眉,那眼……

一只大手無聲無息的按到她的肩頭,讓柳絲雨幾乎失聲尖叫。

「是我。」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僵硬的肌肉這才放松。

「怎麼了,居然被我嚇到?」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的神情。

「你怎麼也來了?」

「怕你在宮里迷路。」

「我們走吧。」

他看了眼玩得正高興的一大一小,而後揚眉,「你不是來抱三柳回去午睡的嗎?」

「他看起來還不想睡,我們還是先回太後那里吧。」

「你知道了?」

她推著他的手一頓,立刻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

卓飛揚笑了。她肯定猜到了。

「原來你是覺得靠自己猜出結果才有意義啊,難怪兩年來,一直不肯給我機會說。」他調侃她。

「王爺……」他還說,她都已經後悔來抱三柳了。

「走吧。」他不再打趣她,直接牽了她的手向太後寢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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