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我的真命天子 第6頁

老天不要這麼殘酷,不要這樣對待她,拜托……

「你很疑惑?」他更森峭地冷笑了。「在岑家千金的想法里,我柯冠磊這一輩子應該都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永遠沒有飛黃騰達的一天,更不應該跟總裁這兩個字扯上任何關系吧?」

她離開以後他就大徹大悟,也了解她到底是哪種女人了——口口聲聲說願意跟著他吃苦,其實是打從心底瞧不起他,他終于明白在她孱弱清靈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最狠毒的心。

沒錯!他再次告訴自己,柯冠磊,永遠別忘了岑書詠當年是怎麼對待你的,你現在所做的一切跟她當年的狠毒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書詠在心里瘋狂地吶喊著,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相反的,我愛你,瘋狂地愛著你,你是我生命中的一切!就算拋棄所有我也要跟你私奔,永遠跟你在一起,只是,我沒有福氣,我敵不過命運的安排……

「為什麼不說話?」他的眼神更加譏諷。「後悔當年不該戲弄我?還是害怕了?岑書詠,你最好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欠我的,我有權利狠狠地傷害你、踐踏你!你要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書詠無語地望著他,任由委屈的淚水無聲地滑入心房,沒有錯,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是她欠他的,她必須償還。

柯冠磊冷傲地坐在榻榻米上,狂狷地命令道︰「過來!」

書詠別無選擇地月兌掉高跟鞋,踏上榻榻米走向他。

可才走沒兩步,暈眩感又襲來,她指甲緊掐著掌心命令自己鎮定,不能在這男人面前昏倒。

「月兌掉披肩。」柯冠磊無情地下令。

聞言,書詠的身軀搖晃得更厲害了,他一定要這樣羞辱她嗎?把她當成最下賤的女人,接下來,他是不是要她直接月兌掉衣服躺在榻榻米上?

不——

柯冠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慘白的臉,很滿意見到她飽受打擊的表情。

「你在做什麼?我叫你月兌披肩就月兌!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以後是我的情婦嗎?主人叫你做什麼,你只能乖乖照辦!」

屈辱的淚水在書詠眼眶里打轉,可她倔強地咬緊牙,不讓眼淚落下,因為她只是一個最下賤、最見不得光的情婦,沒資格有任何情緒反應,不是嗎?

書詠抬起頭,強迫自己要堅強,但還沒走到柯冠磊的身邊,鋪天蓋地的黑暗就已經完全吞噬她,她宛如一個破布女圭女圭,瞬間倒在他的面前。

砰!

柯冠磊震驚地看著她倒在自己面前,有一瞬間,一股難以分辨的強烈情愫涌上心房,可他馬上以更冷冽的表情來武裝自己,粗吼道︰「你在做什麼?不要再演戲了,給我起來!」他怎能再度相信這個女人?他忘不了她當年是如何戲弄他的啊!

但趴在地上的書詠仍是一動也不動。

懊死!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她身邊抱起她,按下電話內線的擴音器,大吼。「劉秘書,快叫洪醫生過來!快!」

第3章(1)

睫毛輕動了下,書詠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布置得很典雅溫馨的超大房間,人還躺在軟軟的大床上。

我怎麼了?

她呆了幾秒,才想起自己剛剛因為眩暈癥發作而昏倒了。

書詠緩緩移動視線,發現這里並不是招待所的和式房間,而且還有個男人背對她佇立在窗前,那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英挺高大,但卻感覺離自己好遠……

岑小姐,多年不見,你的心機城府果然更深了!真是令人佩服!

酸楚的情緒瞬間填滿心口,她咬緊下唇,原以為自己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明白兩人要是再見面,冠磊會非常痛恨她,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場合踫到他,也沒料到當自己听到他親口說出那麼殘酷的話時仍無法承受,甚至因情緒太激動而昏倒,她哀傷地想著,真的只能這樣嗎?磊,我們之間,真的只能橫亙著這麼大的仇恨嗎?

听到背後的悉窣聲,柯冠磊轉過身子,冷漠地道︰「醒了?岑小姐,我的確是叫你來當情婦,但你也太喜歡投懷送抱了吧?跟我見面不到十分鐘,就急著在我面前躺下?」他的確憎恨她,但這麼刻薄的話並不是自己真正想說的。

只是,當他看到她躺在床上,那張蒼白無依的小臉時,有種可怕且熟悉的情愫像洪水猛獸般襲來,讓他只好以更寒峻的話語來武裝自己。

書詠黯然地垂下眼睫,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他所說的話,否則,未來一年鐵定撐不下去

「這是什麼地方?」

「淺水灣。我在香港的其中一棟房子,以後你就住在這里。」

她在私人招待會所昏倒後,柯冠磊立刻叫醫生趕來為她診治,醫生說她應該是血壓低所引起的貧血,沒有大礙,所以他便將她帶回以後要居住的地方休息。

淺水灣?書詠知道這個地點是很多香港人購置豪宅的首選,她凝視窗外,外頭有一大片美麗的沙灘,搭配點點星空,感覺非常浪漫。

柯冠磊的冰眸依舊森寒,他雙手環抱胸前,冷冷地下令。「明天管家會陪你上街采買一些日用品,我等等也會給你一張沒有額度上限的信用卡,你想要什麼就買新的,畢竟你現在是我的情婦,不能穿得太寒酸,那可是會丟我的臉!而且我很討厭看到你的舊衣物!」

討厭看到她的舊衣物?書詠的心又是一揪,沒有錯,他當然憎恨那些或許會讓他憶起過往的東西。

她哀傷地凝視他,忍不住道︰「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為何要提出這種交換條件?要我來當一年的……一年的……」她還是說不出那兩個字。

「情婦嗎?」柯冠磊笑得很陰森,像是很滿意她此刻的困窘。「岑大小姐,你這麼聰明,應該不至于猜不出來吧?盡避我很討厭你,覺得你的一舉一動都令我作嘔,但我還是要好好地折磨你,報復你。」

他頓了頓,像想起什麼似的,揚起手上的粉紅色手機,問道︰「你昏迷的時候,有個叫謝兆軒的人一直打電話給你,他是誰?」

書詠看著他拿著自己的手機質問著,心中突然燃起一股無名火,她反擊道︰「你不是把有關我的一切都調查過了嗎?難道不知道兆軒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他嫌惡地眯起眼眸,危險的氣氛開始蔓延。「是啊,我都忘了你身邊有個未婚夫!你跟他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五年前?跟我交往時你就劈腿,腳踏兩條船對不對?」

書詠不怒反笑。「錯!大錯特錯!柯冠磊,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是腳踏兩條船,而是腳踏很多條船,畢竟以我的外貌和岑家千金的條件,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盡避恨她吧,反正在他心中,她早就是個最亂七八糟的壞女人了,無所謂。

柯冠磊果然被激怒了,他強悍地扣住她的手腕,凜聲道︰「你可真豪放啊!」

他就知道她清純的外表只是偽裝的,在她這雙翦水雙瞳下,不知還隱藏了多少丑陋的心機?

「這個男人跟你訂婚一年了嗎?你們有過親密關系?」

書詠覺得好屈辱,她狠狠地瞪著他。「聰明的柯大總裁,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可笑嗎?都什麼年代了?連未婚生子都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我跟我深愛的男人做那件事還要等到訂婚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我們是完全屬于彼此的,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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